飄天文學 > 怪你太可愛[校園] >18.劍館之行(下)
    第十八章

    面對身經百戰、渾身緊實肌肉的專業運動員, 鍾可這個書生哪有什麼招架之力

    大北派出哼哈二將, 一左一右擒住他,連拉帶拽的把他推進了更衣室。

    一羣身高遠超一米九的男生把鍾可團團圍住,這個扯衣服、那個拽褲子, 片刻之後, 鍾可就被他們脫了個精光。

    緊接着, 他稀裏糊塗地套上了一身擊劍服。

    這衣服也不知道是從誰身上扒下來的, 泛着一股縈繞不去的酸爽汗味。正規的擊劍服足有好幾層,而且全部是不透氣的厚實布料, 純白色的布料上滿是發黃的汗跡。護胸和半臂背心勒得緊緊的,鍾可光是動一動, 就覺得快要喘不上來氣。

    “百無一用是書生。”大北輕蔑地說,“忍着不綁緊了,待會兒被戳傷了可怪不到我。”

    “”鍾可又不傻,看到這架勢自然明白他們要做什麼。他趕忙解釋, “我只是陪楊心躍過來看看, 不是想學”

    “誰說要教你了你這麼一大把年紀, 想學也晚了”

    鍾可:“我才18。”

    大北虎目一瞪:“我17,有意見”

    一米八五的鐘可仰望一米九五的大北:“”

    沒意見、沒意見。

    鍾可脾氣好,被這幫大老粗翻來覆去的折騰都沒生氣。這感覺就像是叛逆期人厭狗煩的淘氣弟弟,搶到了姐姐心愛的洋娃娃,一邊嫌棄這個洋娃娃醜的要命, 一邊又害怕碰壞了它, 只能笨手笨腳的給洋娃娃梳頭、化妝、換衣服。

    十分鐘後, 穿着一身笨重擊劍服,腦袋上扣着一頂三斤重的金屬面罩的鐘可,跌跌撞撞的衝出了更衣室。

    在他身後,是同樣全副武裝的大北。

    “行了,拿起你的劍吧。”

    雙腳踏上闊別已久的金屬劍道,楊心躍心中的海嘯聲沒人能聽見。

    颶風掀起波瀾,把那些早就深入海底的記憶翻卷而出,浪花裹着那些輝煌的過去,把它們衝到了沙灘上。

    六歲那年,她第一次拿起花劍,她便認定這是她一生的追求。當意外發生時,最讓她痛苦的不是加諸在身上的傷痛,而是永遠無法再走上賽場的寂寞。

    不過她向來樂觀,也比所有人想象中的堅強。當教練、家人、隊友們還沉浸在悲痛中時,她已經拍拍屁股從深坑裏爬起來,收拾好行囊,準備走向另一個方向了。

    所以今天,她重新穿上擊劍服,重新站上賽道,心中涌起的只有“老友相見”的開心,並沒有失落。

    畢竟,她的人生已經繼續前行,身邊也有了新朋友。

    不過說起來,她的新朋友去哪兒了

    楊心躍左右看看,卻怎麼也沒找到鍾可的身影。

    萬象劍館非常大,單層就有數千平米。二層只向這些專業運動員開放,楊心躍她們現在正站在最邊緣的賽道上。她擡眼望去,只見在遙遠的房間盡頭的另一條賽道上,所有男隊成員都在那裏聚集着,看樣子是在圍觀一場比賽。

    楊心躍個子矮,離得又遠,只能看出來劍道上有人在打比賽,人牆阻擋了她的視線,她看不清對戰雙方是誰。

    楊心躍問身旁的小姑娘:“你叫玉玉是吧我帶過來的那個男生,你看到他去哪兒了嗎”

    聽到偶像居然記得自己的名字,玉玉臉先是一紅,可當她聽清楊心躍的問題後,又瞬間卡殼,急忙忙把視線投向了對面的曉楠。

    曉楠臉上沒什麼表情,雲淡風輕的接話:“不知道,沒見到。說不定是覺得二層太無聊了,他跑去一層閒逛了。”

    “”奇怪,楊心躍想,鍾可明明答應自己要看她打比賽的呀。

    曉楠見她分神,立即不耐煩的催促起來:“快點兒,你不會是怯場,想拖延時間吧”

    “誰說的”楊心躍這個單線條傢伙立即被挑起了戰意,她揮舞着手中的花劍,眉毛都擰到一起啦。

    比賽開始前,楊心躍右手持劍,左手壓了壓劍尖,把劍身調整到習慣的曲度。

    花劍劍刃長度110c重480克,金剛質地。頂級選手用的花劍都是量身定做,更軟、更韌,若是使勁揮動,可以聽到風聲呼嘯。

    小迷妹們圍着她忙先忙後,幫她把電導線接好,又爲她繫好身後的伸縮線。

    這一局的對手是曉楠,她是新任女隊隊長,慣用左手劍,腿長、步幅大,攻勢凌厲,殺氣十足。

    然而楊心是個右撇子,以前她全盛時期對戰曉楠就頗爲頭疼,每次都是險勝,這次估計要被狂虐了。

    但奇怪的是,想到即將到來的“慘敗”,楊心躍心裏沒有緊張,只有滿滿的興奮。

    曉楠看了眼圍繞在楊心躍身旁的小迷妹們,頗有些陰陽怪氣地說:“真不愧是楊隊,楊隊一來,我這個新隊長連個幫手都沒了。”

    小迷妹們臉皮薄,趕快低下頭,一個個耳尖通紅。

    楊心躍無奈道:“好啦好啦,楠楠隊長請專注比賽,待會兒可不要”

    “不要讓你輸的太慘”

    “不。”楊心躍笑,“不要顧忌我面子,讓我看看你現在有多厲害吧。”

    “”曉楠朱脣緊抿,半晌,鄭重回答,“好。”

    “呦呵,這就不行了”

    在房間深處的另一條賽道上,大北手持一柄重劍,居高臨下的望着被他打趴在地的鐘可。

    圍觀的其他隊友們臉上掛着看好戲的神情,有人不輕不重的說了句:“差不多行了,別把隊長的朋友欺負哭了。”

    雖然同是擊劍選手,但大北練的是重劍若把重劍和花劍放在一起比較,兩者手柄部分完全相同,但重劍更沉,劍條橫截面也有所不同。

    兩

    者更大的區別在於比賽規則:花劍可攻擊的範圍很小,僅爲不包含胳臂的上半身;而重劍的攻擊範圍是全身有效,甚至包括頭部

    在這場一點也不公平的“比賽”開始之前,大北花了十分鐘教鍾可站“實戰姿勢”,然後又教他如何出劍。

    鍾可根本沒有任何基礎,學的暈頭轉向。

    大北說:“我就站在這條線這兒,前後位移不會超過一步,我不會主動攻擊你反擊你不算只要你能擊中我一次,你剛纔亂碰我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鍾可:“如果我擊不中呢”

    “擊不中你就不準再出現在楊隊面前”大北氣哼哼地說。

    “”根本沒有關係的兩件事,究竟怎麼混成一談的

    鍾可用他能夠考到700分的腦瓜思索了一番,立即明白過來這其中的邏輯關係。懲罰他碰劍是假,這些隊員們不滿楊心躍帶他來劍館纔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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