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零養家記 >69.第六十九章
    因着已經有了一首完成的逍遙嘆, 男歌手便先和樂隊進行排練,每天抽出一兩個小時合奏何老給的曲調讓溫向平聽。

    鋼琴吉他小提琴這些, 溫知秋都是能玩幾下的,溫向平卻從來沒接觸過這些。因此面對着一屋子的各式樂器, 雖然忍不住有些手癢, 溫向平還是按捺住, 只打着新手學習的名義跟着樂隊里人學了半月一月的,然後就有模有樣的彈了起來,雖然不敵正兒八經的音樂家,成曲成調總是沒問題的。還叫樂隊的人誇了溫向平幾句天才。

    有了名正言順的技能, 溫向平就能在樂隊合奏完曲譜後, 自己又撥拉着吉他彈着鋼琴再研究一陣,甚至乾脆買了把吉他回家自己彈,捕獲靈感。

    畢竟樂隊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候在他身邊奏曲給他聽, 到底自己來要方便些。

    不得不說, 這年頭樂器還不是隨隨便便就學的起的東西, 溫向平手上這把吉他冠了個“紅棉”的名頭,就要價到了一百塊錢。好在用料講究, 音色也還算不錯,倒也挺值當。

    何老譜的曲或許是考慮到了整本上部情節基調的原因,調子和曲風比此生不換都要更大氣更冷硬,呼應了上部中善惡情義的取捨, 英雄的血性和仁心, 個人情感反而被弱化。

    所以說何老是國內響噹噹的人物, 只聽着曲調就能體會到這麼多的情感。

    溫向平由衷的佩服。

    既如此

    溫向平坐在書桌前抱着吉他撥弄着弦,隨調哼唱,桌邊一根筆一張紙,便於一瞬間福至心靈,刪減寫改。

    如此過了大約半月有餘,一首完整的歌曲就被放在了許城陽的桌面。

    “殺破狼”

    許城陽饒有興趣的念着這個歌名,眼睛掃過歌詞的同時又問道,

    “請何老看過了”

    溫向平頷首,

    “是,改了幾處字詞。”

    許城陽哈哈一笑,

    “既然向平完成的比預計的早,我們也能放的早些,正好接此生不換的檔,四月底刊龍屏捨身跳熔爐祭劍時正正應景,一直到六月中旬刊登下部,跟着逍遙嘆一起,何愁蜀山會失了熱度”

    時間和排版的事情許城陽和羅家和考慮的都十分周到恰當,只錄着此生不換的磁盤終於在四月、六月分別迎來了新的夥伴,甚至還有三首歌的合集。

    三首歌,作曲,有鼎鼎大名的何老出手,自是不同凡響;填詞,有溫知秋這個鬼才親筆,也是卓爾不羣。尤其是一首接一首,正好在一首聽膩之時接檔新曲,不僅貼切小說情節進程,更是在不同的層面持續爲蜀山的名聲添爐加火。

    而蜀山本身玄幻仙俠、不落窠臼的情節和超脫愛恨糾葛的生死大義,加上出衆的文筆,懸念伏筆的巧妙應用,抗住了烈火烹油下四面八方的高期待、高要求。

    蜀山不僅僅在沽市,就是在京市、新週刊發行的晉秦直等省都聲名大噪。誰若是沒看過,都要被說一聲跟不上時代,哪怕燙着最時髦的及肩捲髮,穿着長筒喇叭褲和黑皮鞋。

    相比新週刊的花團錦簇,春風得意,紅星雜誌就沒這麼美妙的心情了。

    尤其是楊主編楊賀,堪稱惱怒至極。

    這兩三年來,周圍一個個雜誌都在進步,紅星這幾年卻沒有什麼進益,相比之下自然是在走下坡路。而楊賀曾滿懷信心的“小某某”計劃雖然讓紅星紅火了一陣,卻並沒有持續多久,更不用提像大惠山一樣引起熱潮,大肆增加銷售量。

    反而是羅溫二人跳槽去的新週刊蒸蒸日上,如今就連沽市關注也能和紅星平分秋色,楊賀怎能不惱火。

    而銷聲匿跡兩年的溫知秋又在這個當口復出,第一篇作品就引發大爆,而這篇作品居然是曾經被他駁回去的蜀山楊賀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只覺眼熟,後來想起曾在羅家和手中得見,再去看時幾乎目眥欲裂。

    好不容易能平復下心情來,想出個法子蹭蹭熱度,提升紅星的知名度,新週刊卻置之不理,仿若根本沒瞧見他的“小溫知秋”一般,直把楊賀氣的要嘔一口血。

    楊賀調整了幾天,正待再試一把起死回生的法子,卻通通被上面壓了下去。還不待楊賀去質問一下,就發現劉組長已經頂替了他的位置,坐在了他的辦公室裏。

    “老楊啊,這兩年雜誌怎麼樣你也都看得見,還是讓更有能力的年輕人來做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吧。

    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做了二三十年的雜誌將他說丟就丟,一手扶持上來的劉組長還搶了自己的位子。

    楊賀這回是真的嘔了一口血出來。

    雖然及時止損,將無用的楊賀換了下去,可新官上任的劉組長顯而易見也沒有什麼通天的本領能逆轉時局,將紅星重新扶回高位。

    時代在開放,雜誌報刊都在致力於與時代接軌,不斷創新,楊主編在位時卻着相於模仿競爭,早已失了先機,劉組長如今能做的也不過是鞭策編輯作家儘快跟上時代步伐罷了。想要一力降十會,重新站在行業內的前列

    如果溫向平能回來就好了。

    劉組長摸着下巴琢磨着。

    可瞅瞅自家雜誌的士氣低迷,再看看新週刊的一片大好形勢――

    劉組長長嘆一口氣。

    還是另想別招好了。

    蜀山更新到龍屏以身殉劍時,無數讀者捧着書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如雪花般的信件紛紛飛到新週刊祈求溫知秋再給龍屏一條生路。再加上殺破狼的一曲,溫知秋和蜀山幾乎被掛在每個人的口頭。只在沽市,走出五步遠,就能聽見路人或惋惜或凜然的談論。

    正當時,狄導導演的大惠山也來加了一把火。

    狄導是國內抗日劇的典型代表導演,迄今爲止拍過的片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在觀衆和圈內都積累了人脈的深厚的基礎。

    然而近些年,港省的歌手演員堪稱人才輩出,羣英薈萃,向大陸滲透過來的歌曲影視也有不少可圈可點。相比之下,以革命劇爲主流的大陸在這方面市場就要喫虧些。

    有些導演心思活泛,早兩年就琢磨着轉了型,學着港省做了起來。偏狄導性子拗,非要拍一部勝的過情情愛愛港劇的電視。在拍這部新劇之前,他已經沉寂了一年有餘。

    自從看見了大惠山,狄導心思就火熱起來。配了一流的編劇,每一個角色都下了最高標準去挑選,每一鏡都要打磨到最滿意才肯過。

    每一幀場景都是狄導帶着到處跑拍出來的,實在沒有現景,狄導就自己搭了一個出來,不可謂不煞費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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