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你懂的~來麼, 來晉江給我加加油

    俞清歡努力地喫下一份湯包, 六顆蝦餃,半隻黃金蟹, 一碟白灼芥藍, 覺得胃漲得快要裂了,偏偏看着坐在對面狼吞虎嚥的傢伙, 他感覺自己好像還能再幹掉一盤

    “俞先生”

    阿七坐在一旁幫他佈菜, 看他吃了這麼些很是喫驚,要知道這位超級富豪boss的飲食向來十分節制,這與他的身體狀況當然密切相關,但也是從小的家庭環境造成的。

    俞清歡以一個半殘的it男白手起家,他的天賦和能力固然是相當出衆, 在商場縱橫時,又如有幸運女神親吻額頭般的神助,在以驚雷之勢成爲互聯網行業的超級富豪後,被美國人民驚呼爲“奇蹟小子”。

    普羅大衆愛聽也喜歡這樣的勵志傳奇, 但事實上,沒有“有錢任性”的富豪養母朱迪給予的第一桶創業基金,以及她在互聯網行業令人閃瞎眼的人脈,俞清歡的成功也許不會那麼快而迅猛地到來,起碼在兇殘的行業大鱷嘴下不會那麼遊刃有餘地輕鬆轉圜, 有機會慢慢讓自己壯大。

    被朱迪撿到之前, 他是個被親生母親丟棄在福利院的“孤兒”, 幸運地被朱迪領養之後,他就像是一顆被隨意灑落在陰暗潮溼牆角的種子,陰鬱孱弱地慢慢發芽,還沒長成歪脖子樹前,突然被移栽到了水肥充足、陽光飽滿的花園裏。

    他小心翼翼地,試探着伸展自己的枝葉,努力做到最好,希望不被再一次拋棄,就算是浪漫而熱情洋溢的朱迪也無法讓他展現更多的笑容,或者說讓他完全解除包裹在心上的武裝。

    被朱迪充沛的母愛澆灌,他慢慢成長爲了自己想要成爲的樣子自制、堅韌而且勇敢、自信,即便他的身體逐漸崩潰,但至少在徹底枯敗之前,他努力要給朱迪一個引以爲自豪的理由。

    對於飲食他一向不怎麼講究,在十幾歲病發之後,更是隻喫些營養師精心調配的餐點,幾乎每一餐都是那些清水煮蔬菜、色拉拌白肉雞或是魚、白煮蛋,偶爾來點魚排與煎肉。直到病發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他想放任自己任性享受時,對於這些口欲之歡其實已經無法消受了。

    脣齒之間常年泛着藥味的苦澀讓他的舌頭麻木無味,進食對他而言僅僅是身體汲取能量的必須。

    直到某個熱心鄰居用神奇的“內功”爲他治療後,俞清歡纔在舌尖重新感受到了久違的食物滋味。

    那種純粹的,質樸的香甜,美好得讓人雙眼忍不住酸澀。

    與眼前這位大胃王共進晚餐,讓人唾沫分泌旺盛,恨不得隨着他一起把盤子都舔得乾乾淨淨。

    隨着楊祈北幹掉最後一碟炒粉,戀戀不捨地放下筷子,俞清歡終於也鬆口大氣,歇下了手中的餐具。

    幾位物管人員揣着厚實的小費,滿面笑容而專業地撤下了檯面上被清空的碗碟。

    楊祈北懶洋洋地把自己的身體攤在沙發上,渾身的骨頭似乎都散得七零八落,饜足得像一隻填飽了肚子的無害野獸。

    身體喫飽了,精神雲卻還在渴求情緒波,楊祈北耷拉着眼皮,忍不住把一道又一道的眼波往對面,那位在輪椅上正襟危坐的先生身上拋去。

    可惜,那位先生雖然也喫得非常滿足,卻沒有散出多少情緒波。

    嘖自制的男人真不討人喜歡。

    楊et撇撇嘴。

    自制的俞先生輕輕拭拭嘴角,難得地打出一個小嗝,他自嘲地一笑,很自然地開始轉入正題,與楊先生探討再次“行功”幫助治療的可行性。

    “楊先生,你應該看得出來,我的身體狀況並不好,事實上,在接受你救治之前,它非常糟糕,我的主治醫生對此無能爲力。”

    俞清歡斟酌着用詞,說一句,喘幾下,用十足的真誠向楊祈北坦述自己的身體情況,事實上,想瞞大概也瞞不過去。

    聽“功夫迷”米特給他惡補過華國的“武林常識”之後,他才知道,華國有那麼神奇的“點穴”、“內功”、“經脈”等等傳說故事,據說內功大師們甚至能用內力探查別人的四肢百骸,還有全身經脈。

    雖然說從理智和邏輯上,他無法相信對華國功夫“走火入魔”的米特所說的,誇大其詞的言語,但這一次親身的體驗,讓俞清歡對二十八年來唯物主義的世界觀產生了巨大的動搖。

    但也許,這種神奇的“內功”只是我們人類對於自身的潛力,無法用現代科學來正確認識的某種未知

    所有的不科學,只是因爲科學還不足以理解與解釋。

    堅強地爲自己搖搖欲墜的世界觀又釘上科學的支柱,俞清歡想要再嘗試一次奇蹟的滋味。

    “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繼續用你的內功幫我治療,醫院檢查後給出的數據,讓我覺得這是個讓人難以想象的奇蹟。事實上,我的醫生和助理們都非常想來拜訪,想問問您這位奇蹟創造者是怎麼做到的。”

    俞清歡的挺拔的眉眼微微彎起,掃視一眼周圍的冷清,笑着說道:“我覺得有我這位冒昧的不速之客已經足夠打擾,隱士們大概都不會喜歡被好奇又激動的陌生人們圍繞。”

    楊祈北有些意外,這個受着病痛折磨的年輕富豪脾氣非常好,甚至可以算得上體貼周到,而且觀察細緻入微,完全沒有他“記憶”中交往的那些富豪們倨傲囂張、肆意妄爲的德性。

    這大概就是近墨者黑不對,應該說臭味相投,和“楊祈北”混一個圈子的老朋友就沒這種正面能量型的。

    “那麼,有,有什麼是我能,

    能爲你做的”

    俞清歡難得說了這麼一大堆,即便儘量緩力輕聲,也已經開始有些喘了。額角的細汗將他柔軟的髮絲都打溼了,有些泛黃微卷的頭髮乖順地貼在額間,烏黑的眼中透着執着與堅定。

    如果能夠挽回自己頹敗的身體,換回一線生機,哪怕是對方獅子大開口,想要回北煌集團

    俞清歡微微垂目,只要真的能給他多一些時間,十年五年即使只有短短兩三年,那也值得。

    當然,如果以此爲交換,談判中就必須對楊祈北有所掣肘和牽制的條件,以對方過往的斑斑劣跡,防備與警惕必不可少。錢無所謂,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果,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他對北煌也沒有什麼執着的心態,之所以要買下它,不過是爲了那個簽在北煌,發誓想要在這個璀璨絢爛又糜爛骯髒的名利圈中混出個名堂,爲此寧可拋棄一切的女人。

    “我想要當個明星,家喻戶曉,全世界都知名的那一種。紅得發紫,發黑都無所謂,我只要出名。”楊祈北對俞總裁提出的要約沒有半秒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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