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曾想,王禹聽到柳昌的話,卻故作不知,反問道:“李少鬧事?怎麼可能。我看,是這個陸峯挑釁李少吧?”
李天明輕笑一聲,很是得意。
聽到這話,柳昌臉色一改,心知肚明:怪不得李天明敢在琴河會所打人,一定是跟王禹關係不淺。
眼下,連會所的總經理王禹都在幫着李天明,柳昌終於有些不太淡定了。
他雖然不介意和李家撕破臉,但在琴河會所內,如果王禹要硬對付一個高生,柳昌也無權阻攔。
“王經理,陸峯是我的客人。”柳昌深吸一口氣,語氣不再友善。
“管他是誰,在琴河會所鬧事,甚至羞辱李少,該餵魚。”王禹冷哼一聲。
下一刻,十多個保鏢把陸峯包圍了。
陸峯旁邊,還有歐陽少天、夏月和柳氏姐妹。
“不要傷了那三個美女。”李天明大聲道,“還有另一個傢伙,剛剛還瞧不起苗老爺呢,一併丟進河裏。”
李天明說的另一個傢伙,自然是歐陽少天了。
“你確定要對我動手?”歐陽少天淡淡看着李天明,道。
李天明仰頭大笑:“你是哪裏來的草包,有膽子這麼跟我說話?”
“我是陸峯的小弟。”歐陽少天笑吟吟地道。
“我呸,你他麼在逗我吧?”李天明啐了一口,“王禹,弄死這兩個傢伙。”
自始至終,陸峯都臉色平靜,沒有說什麼。
本來他是打算自己處理這事的,不過剛剛歐陽少天說這事用不到大哥出手。
這會兒,歐陽少天正拿着手機,臉帶着玩味的笑容。
“動手。”王禹根本不把這兩人放在眼裏,彷彿在下達一個很平靜的命令。
然而這個命令,卻足以讓普通人死在琴河。
不過保安剛收到吩咐,歐陽少天在手機按了一下。
免提。
原來,電話一直都在通話狀態。
“叫援軍麼?呵呵,可笑。”李天明嗤之以鼻。
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
“跪下。”
平靜的兩個字,讓王禹瞬間渾身被冷汗充斥:“苗、苗老爺?”
會所的保安,也都不敢貿然行動。
“我讓你跪下,沒聽見嗎?你要打的誰,跪在誰的面前。”苗老爺接着道。
王禹甚至都沒敢多問,撲通一聲,對準陸峯跪了下去。
全場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怎麼回事?
爲什麼,王禹因爲一個電話,直接跪了?
剛剛,他不是還要廢了陸峯嗎。
“苗老爺子也是個敞亮人啊,呵呵,改天,我會帶你拜見我大哥的。”歐陽少天哈哈大笑,道。
“多謝歐陽先生了。”苗老爺的聲音再次傳來。
王禹的臉色變得慘白,他這才明白,原來歐陽少天是苗老爺的貴客。
他王禹雖然是會所明面的管理者,但終究只是苗老爺的狗腿子罷了……
連苗老爺都對歐陽少天這麼客氣,王禹又怎敢叫囂?
不用苗老爺吩咐,王禹趴在地不斷道歉。
“王禹,你幹什麼呢?”李天明不敢相信,質問道,他還沒太搞清楚狀況。
“李天明。”電話裏傳來苗老爺的聲音,“我和你們李氏的合作,全部終止。”
“什麼?”李天明猶如受到晴天霹靂。
他李家有底氣跟柳家叫板,是因爲和苗老爺的合作,現在居然說終止終止了?
王禹還跪在地,不敢起來。
宴會廳內的賓客,許多都只聞苗瀚的大名,卻未見其人。
而今,他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苗瀚是蘇吳市第一人——只需要一句話,能讓王禹這種梟雄都跪地不起,讓李家的公子屁話不敢說……
何其恐怖。
衆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了陸峯身。
這個高生,或許纔是最可怕的。
“王禹,自己把你的腿砸斷,跪到明天來見我。李天明,從今以後,李家人不得踏入琴河會所半步。”苗老爺最後吩咐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咔!
電話剛斷,王禹竟真的當場把自己的腿打斷了。
李天明大口喘氣,他最大的倚仗化爲烏有,怎能繼續留下?一行人一語不發,灰溜溜地離開會所。
陸峯望着李天明的背影,眼卻是浮現幾分殺意。
這份殺意,並非源於李天明的報復,而是因爲李天明身的魂魄。
剛剛,陸峯藉助鬼現符,果真看到了崔大江所說的魂魄,留在李天明身邊不散。
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因爲怨念,已經出現了化鬼的趨勢。
女鬼發現陸峯竟然能看到自己,飄飄然飛了過來,訴說自己悲慘的經歷。當然了,鬼怪發聲,凡人是聽不見的,陸峯也是藉助了崔大江的手段才能和女鬼交流。
原來,這女鬼是個大學生,叫薛蝶,單純地和李天明相愛,最後卻懷了孩子,被李天明當做玩物。
午她在河邊和李天明商量孩子的事,怎料李天明一腳把她踹開,自己開車走了。
當時薛蝶滾向琴河,李天明看都沒看一眼。
她控制不住平衡,不慎失足落水,沒再來。
得知始末的陸峯,心不免燃起滔天怒火。
待的李天明走後,女鬼怨念太深,依舊纏在他身邊不散。
不過,此時的李天明似乎身帶着某種護身之物,使得女鬼不能靠的他太近。
“若非李天明有護身之物,恐怕早被女鬼纏的要死要活了。”崔大江在監獄內感慨道。
“小崔,你不是說薛蝶是投河自殺嗎?”陸峯安安用心神和崔大江交流。
“我這個生死簿寫個大概,而且準確來說,李天明踹人,沒有把薛蝶直接踹到河裏,說是薛蝶投河也不算錯。”崔大江道,“不過不論間接還是直接,薛蝶的確是李天明害死的,他還在到處沾花惹草。”
陸峯陷入了沉默,李天明做出這種禽獸之事,卻沒有受到任何懲罰,也難怪薛蝶會冤魂不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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