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子平道人忍不住驚呼了一聲:“普通人竟了鎖心蛇毒……”
“那是什麼?”陸峯在心底隨便問道。
“這是一種修仙者培育出的罕見毒素,不會立即致命,幾乎無從察覺也很難解除。普通人的手段解不了,如果貿然處理,反而會丟了性命。”子平道人解釋道。
很快,急救室外陸續跟來了一羣人,大多是蘇吳大學和教育局的領導。
這位泰山北斗級的老教授突然發病,可苦了後面這羣人了。
陶昌不單單是普通的教授,在國內的影響力很大,那是跟政界大佬坐在一起喝過茶,談過政策的人物。
這樣的人,如果在蘇吳市出事,遭殃的人可不少。
衆人坐立難安,一臉擔憂。
不多時,急救室裏面出來走出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道:“病人的情況不太好,要在二十分鐘內進行手術。但病症還不能完全確定,出現意外的可能性較大,但如果放任不管,沒有任何生路……”
“啊?!”一個面貌普通的年女人當時慌了,“張主任,您可一定要讓我父親醒過來啊。”
女人是陶教授的女兒陶秀竹,白大褂則是遠近聞名的心血管專家,張智。
“我會盡力的。”張智道,“手術確定要做嗎?”
陶秀竹也已經四十多歲了,還算冷靜,道:“我能決定,要做。”
陸峯見狀,卻是暗暗搖了搖頭。
子平道人有仙醫之名,他的話肯定不會錯。如果貿然手術,陶昌這條老命丟定了,還不如不處理,反而能多活一段時間。
陸峯正在猶豫要不要出手救人一命,醫院的院長已經親自趕來,道:“既然還有二十分鐘,那等等吧,我聯繫一下一個朋友,說不定他有萬全之策。”
“難道院長說的是歐陽醫生?”張智小聲道。
院長點了點頭,露出憧憬之色。
他也是偶然得知神醫弟子在世俗都市間修煉,才結識了歐陽少天。
不過,這位神醫傳人不缺名利也不缺錢,要讓他出手十分困難,院長也只能抱着試試看的心態打了個電話。
“歐陽醫生……”
“誰啊?煩不煩,說了不要老打我電話!耽誤本帥哥和小妹妹們談情說愛,你賠得起嗎?”
“歐陽醫生,這次有個重要的人物突發怪病,真的……”
“每天生病死的人多了去了,我總不能每個都去救。以後,當沒我這個人。”
歐陽少天很果斷地掛了電話。
陸峯聽力遠超常人,雖然電話聲音不大,但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歐陽少天浪蕩隨性,拒絕也在意料之。
“唉,既然歐陽先生不願意出面,只能我們自己手術了。”院長長嘆一聲,有些無奈。
“陸峯,你剛剛搖頭幹什麼?”段芊芊看到陸峯的神色,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陶教授有點危險,醫院恐怕解決不了。”陸峯小聲道。
她的老父親命懸一線,這個外人還在旁邊說風涼話,即便陶秀竹有教養,也忍不住呵斥道:“醫院能不能解決,也容不得你指手畫腳。”
張智也很生氣,道:“我雖不能保證讓陶教授平安,但也是最有希望讓陶教授醒來的,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知道什麼?”
被這麼一番指責,陸峯有些不快,道:“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是認爲陶教授惡性心臟病突發,所以纔要手術?如果按照你的計劃手術,人沒事都會死在手術檯。”
“放肆!”張智大怒,他在醫學界的尊嚴,何曾受到過如此質疑?
段芊芊暗暗拉了拉陸峯,小聲道:“你平時口不擇言算了,在這裏可別亂說。”
“我沒亂說。”陸峯臉色認真。
他本人對於陶昌這種老學究還是有些尊敬的,也不想親眼看着陶昌死在這裏。
不過他的這種表現,卻讓醫院、蘇吳大學的領導都感到了憤怒。
陶秀竹更是氣的臉色漲紅,道:“我看你只是一個高生,爲什麼心腸這麼狠毒,詛咒我父親嗎?”
“算了,沒時間跟他廢話,要趕緊給陶教授手術。”張智瞪了陸峯一眼,道。
說完進入了急救室。
陸峯淡淡地道:“十分鐘之內,張智開刀之前,我還能把陶教授救醒。否則,換做神仙來都沒用。”
“年輕人,太過狂妄可不好。”院長冷聲道。
段芊芊欲哭無淚,心說我這麼遇到這種人了呢,說話都不經過大腦的。人家張智算真的治不好,也輪不到一個高三學生插嘴啊。
生怕在這裏丟人現眼,段芊芊拉着陸峯要走。
可急救室的門卻又開了。
張智臉色難看。
“張主任,怎麼了?”陶秀竹的心沉了下去。
“目前情況較複雜,症狀難測,好像又不是心臟的問題,所以手術不能貿然進行了。”張智硬着頭皮道。
剛剛那個高生說陶教授不是心臟問題,他嗤之以鼻,結果進去發現症狀忽變,真的被對方說準了。
“那現在怎麼辦?”陶秀竹皺着眉。
“先保守治療試試吧,我要重新確立治療和手術的方案……”張智正色道。
這時,陶秀竹把目光落在了陸峯身:“你真的能救醒我父親?”
她如何能聽不到張智的言外之意?這個病查都查不清,沒得治,只能等死了。
與其等死,還不如賭一把。
“給我十分鐘時間,任何人不能來干擾我。”陸峯淡淡地道。
話音落下,不少在場的醫生不怒反笑:“裝什麼啊,小夥子該不會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
張智冷哼道:“大放厥詞,趕緊讓保安把他帶走。”
張智自己對陶教授的病束手無策,結果別人卻出來說能治,這簡直是故意打臉。
院長也很惱火,道:“年輕人,你真以爲這件事好玩?院內這麼多專家,難道不如你的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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