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種高集的戰鬥,無用的細節沒人會關注,所以徐星漢並沒有放在心。
更何況,這短短一剎那,他也想不了太多,武者之爭,更多需要的只是本能和肌肉反應罷了。
總之,這些都不重要,反正陸峯已死。下一剎,陸峯的脖頸會直接被捏斷……
這短短的交鋒,甚至連半秒鐘都不到。
徐星漢鷹爪直指陸峯的咽喉,而陸峯手玄陽劍筆直地一斬,沒有人任何花哨多餘的動作,單純地斜掃而已。
咔嚓!
寬敞的道路,一道血柱衝向天空。
徐星漢的人頭,咕嚕嚕滾向路邊的草地,無頭之軀還站在原地。
一劍,斬化境強者!
陸峯心如止水,他很清楚,當自己走另一條路的時候,註定不可能和普通人一樣。
更何況,徐星漢是自己求死。
想殺人,要有付出性命的準備。
玄陽劍的效果,跟陸峯的預期差不多,這畢竟是真正的法寶,威力怎能小覷?陸峯只是境界低於徐星漢,但玄陽劍依舊能把徐星漢斬了。
恐怕,徐星漢致死都想不到,一劍之威會如此恐怖。
此時,一旁的汪雅,發出一聲震天的尖叫。
她雖然出自汪家,但何曾親眼見到這種場景?
最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徐星漢是汪家最強的幾人之一,跟着汪遠山打了這麼多年天下,結果,卻被陸峯一劍砍了?
“陸、陸峯,你、你……”汪雅眼充滿惶恐,原來陸峯根本不是自投羅。
她太相信徐星漢的實力了,所以身邊只帶徐星漢一個人,現在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而且,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連一個路人都沒有。
退一步說,算她還有幫手,又怎能敵得過陸峯?
汪雅瑟瑟發抖,身體發軟,甚至控制不住地躺在了地……
唰!
陸峯手的玄陽劍忽然竄出,懸在了汪雅的脖子下。
汪雅聲嘶力竭地尖吼一聲,發現自己沒死。
接着,她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顫聲哀求道:“陸峯,你別、別殺我,我是汪家的人,殺了我你也會很麻煩的。而且,只要你不殺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哪怕,哪怕你要了我……”
陸峯聲音冷漠:“在這張紙按個指紋。”
說話的時候,一張古樸的紙張落在汪雅眼前,紙寫着一堆很繁瑣而晦澀的漢字,並不像是現代社會的字體。
“這是?”汪雅又驚又疑。
“按指紋,或者死。”陸峯道。
汪雅嚇得一個咯噔:“我按、我按!不過,我、我用什麼按啊……”
陸峯光給她一張紙,汪雅瑟瑟發抖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頭,最後沒有勇氣咬破自己手指,於是哆嗦着在路邊的血水摸了一下。
藉着徐星漢的血,汪雅終於在紙留下的指紋。
緊接着,她覺得眼前一黑,大腦像是被抽空一樣,人進入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這張紙,自然是三界監獄的認罪書。
“這裏是?”汪雅感受着陰森昏暗的環境,惶恐難安。
“女人,以你的身份,能進入這裏,也算是走了八輩子運了。”子平道人幸災樂禍地道。
說着,他被陸峯放到了外面。
“子平,跟我去看看苗老爺子的身體。”陸峯道,“苗老爺子對我不錯,這點小事,沒問題吧?”
“自然沒問題。”子平道人連連點頭。
之後,兩人便是原路返回,走向苗瀚的別墅。
至於徐星漢的屍體,這麼被扔在了原處。
陸峯並不擔心自己會受到牽連,那一段路本身沒有監控,而且徐星漢既然想在這裏殺陸峯,肯定也是選了最好的地方。
更何況,徐星漢是汪家的重要人物。
這種人死了,汪家一定會故意壓着消息,免得傳播出去,反而對家族不利。
…………
別墅內,苗瀚的心情不是很好,大概是受到剛纔汪雅的影響。
“珍兒,我死了之後,像汪雅這樣惦記着我家業的人肯定更多,你和陸先生要保持好關係。陸先生,曾經乃是池之龍,如今……恐怕是要一飛沖天了。”
“我知道的,父親。而且,父親的身體一定會沒事的……”
苗珍有些心酸。
“老爺子,我回來了。”陸峯站在了外面。
“陸先生?你……後面的這位是?”苗瀚心有疑惑,他剛纔聽說陸峯是去找醫生,沒想到這麼快把人帶來了。
只不過,看到子平道人的時候,苗瀚並不覺得這傢伙像是醫生。
“閒話先不說了,子平。”陸峯給子平道人示意道。
子平道人也不多說,直接坐在了苗瀚的牀邊。
“陸先生,我的病自己知道,真的沒必要了。”苗瀚嘆息道。他的心裏,不免對陸峯更爲認可,畢竟人家沒義務操這麼多心,算治不好病,陸峯也算盡力了。
子平道人不由分說,他只是看過苗瀚,早已有了解決之策。
“還請閒雜人等迴避一下……”子平道人看了一眼苗珍。
苗珍有些哭笑不得,她這個當女兒的,也能算閒雜人等嗎?而且,治病治病吧,還要回避別人幹什麼。
“我們先出去一下吧,子平的一些醫術手段,不希望輕易被外人看去,各行有各行的規矩。”陸峯笑着道,先一步走了出去。
苗珍也沒多想,暫時離開了臥室。
“這位先生,我這病……的確是沒救了吧?歲數太大,老都要老死了。”苗老爺子對子平道人說。
子平道人淡淡地道:“小老頭,你先睡一會兒。”
說完,他輕輕揮手,苗瀚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子平道人爲了最快把苗瀚的病治好,難免要用到一些修仙者獨有的手段,如果被普通人看到,還是不太合適。
這麼一來,他能放開手腳了。
絲絲靈力在他的手指尖匯聚,好似化作一道道細密的淡青色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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