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遠山若有所思,接着吩咐道:“若如此,那你去聯繫琴河集團,留一百塊給我,我自己要用。”
“這……”汪傳飛有些遲疑,強體靈玉限量供應,有價難求,他去找琴河集團要,人家也得給啊。
汪遠山卻面色淡然,說:“琴河集團吞併了汪家在江南的產業,我還沒找他們算賬呢。而且,他們想在燕京紮根,還沒問過我的意見。這一百塊強體靈玉,當是給汪家的保護費。假若,他們不給,讓琴河集團永遠滾出燕京!”
老爺子如此毅然決然,汪傳飛變得底氣十足,立馬保證完成任務。
不過這時,汪傳飛似乎想起了什麼,遲疑道:“對了,老爺子,汪雅剛到江南省的時候,特別針對一個叫陸峯的人,當時的陸峯據說是李氏集團的掌權者,後來李氏集團併入了琴河集團,陸峯好像退出了,再沒這個人的信息。我後來仔細想想,總覺得汪雅和陸峯有仇,但又沒線索和證據。老爺子……我們汪家,有得罪過姓陸的人嗎?”
“沒有,興許只是巧合吧。”汪遠山不假思索地道。
“那是我多慮了。”汪傳飛呢喃自語。
“不必擔心,能讓汪家忌憚的人還沒幾個,算你說的陸峯是敵人,最多是跟柳昌、章勇軍一個級別罷了,不足爲慮。”汪老爺子鎮定自若。
他見過了太多大風大浪,自然不會因爲族人的一點猜測而慌亂。
陸峯這個名字,太過普通,汪家沒幾個人瞭解。
事實,汪家很大,當年去蘇吳市帶走汪婉兒的只有幾個人,也他們幾個或許對平民窟的陸峯有點印象。
可偏偏,院內的房間內,走出一個苗條的少女,汪婉兒。
“太爺爺,你們剛剛提到了……陸峯?”
汪婉兒最近要和慕容家訂婚,所以經常在老爺子這裏,按照輩分,她是老爺子的曾孫女。
“婉兒,你知道陸峯?”汪遠山有些寵溺地問道,小丫頭雖然流落在外多年,不過品行和心智極好,深得老爺子關心,在燕京的流圈子內,也小有名氣。
汪婉兒輕輕搖了搖嘴脣,似是不知如何開口。
“婉兒,你是我汪家的千金,有什麼儘管說。”汪遠山接着道。
汪婉兒糾結許久,道:“我當初在蘇吳市被養父母收養,有個兒時的玩伴,叫做陸峯。”
“哦?這麼巧。陸峯這個名字,挺多人喜歡用呢。”汪遠山語氣平靜。
汪傳飛也笑了笑,道:“婉兒,你小時候的玩伴,無論如何不可能跟李氏集團的掌權者有關係的。”
“可是……”汪婉兒解釋說,“二少說他在機場遇到了我朋友,還被打了一頓,兩個陸峯,也許……真的是同一個人。”
提及此,汪婉兒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她昨天午和陸峯吃了頓飯,以爲陸峯是個窮小子,甚至認爲陸峯是去當鴨子。
結果,下午慕容旭又氣沖沖地找到了她,還提起了機場事件。
汪婉兒知道這件事,剛纔又聽到了汪傳飛的話,不免推測陸峯和琴河集團有很大的關係。不然,柳昌這個集團老總,何苦如此重視陸峯?
“所以說,婉兒你當年認識的窮小子,現在變成了貴人?”汪遠山和汪傳飛聽到了汪婉兒的描述後,臉色也變得有些凝重。
人生的際遇,實在難說。
現在的陸峯,能跟柳昌說得話,的確不簡單。
“根據我多年的經驗,這個陸峯把李氏集團賣給了琴河集團,應該還掌握了琴河集團的股份,所以算是實權者。”汪遠山思索道,“至於他和柳昌、章勇軍三個人,到底誰的權利最大,外人不清楚了。”
汪婉兒心百感交集,她對陸峯有好感,但潛意識裏也輕視了人家,何曾想,當年的窮學生,一躍成爲了琴河集團的貴人?
可即便如此,陸峯和汪家,還是太弱了。
“婉兒,你聯繫一下那個陸峯,我想和他談談。”汪遠山的老眼,浮現出睿智的精芒。
汪婉兒心情難安。
她大概知道,陸峯是爲了自己而來。
眼下,汪家要把她嫁給慕容旭,陸峯肯定心頭不是滋味,和汪家作對。
在這種局面下,老爺子和陸峯見面,很難預料會發生什麼。
但她也很清楚,陸峯的存在早晚會暴露。老爺子只要願意,想捏死陸峯都不難……
“好,我讓他儘快抽時間和太爺爺見面。”心一橫,汪婉兒此答應下來。她能做的,也只能提前提醒陸峯了,這樣約好了見面,總汪家突然對陸峯下毒手要好。
汪遠山像是老狐狸精一樣打量了一眼汪婉兒,問道:“婉兒,你是不是,挺喜歡那個陸峯?”
“婚姻已定,我怎敢亂來。”汪婉兒低頭。
汪遠山哈哈大笑,道:“你和慕容旭畢竟還沒結婚,這陸峯如果真的有讓我看得起的地方,我未必不能成全你們。”
汪婉兒乾笑一聲,沒說什麼。
她很清楚,老爺子嘴這麼說,其實是在衡量“優劣”。
陸峯和慕容旭被擺在了天平兩側,哪一邊能給汪家帶來更大的好處,老爺子會選哪一邊。
而她本人,只不過是聯姻的工具罷了。
如果非要選,她當然會選陸峯。然而,陸峯要勝過慕容旭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
哪怕陸峯和柳昌平起平坐,甚至超越柳昌,但跟東海慕容家一,根本不值一提。
或許,老爺子目的只是——從陸峯身尋找、榨取更多的利益。
“太爺爺,我這給他打個電話。”
汪婉兒心不在焉地說了一聲,然後拿出了手機。
嘟嘟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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