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山腳下,幾個人影款步而來。
“那位是……”
“石、石宗師!”
來者兩男兩女,其一個長者精神抖擻,他剛出現,引起了許多武者的關注。
只因爲,長者的名字太過響亮。
宗師,石飛羽!
“想不到,這場約戰,連宗師都被驚動了。”衆武者暗暗心驚。
南洋會的人,則是面色凝重起來。
始終閉目養神的郭書峯,此刻忍不住睜開眼睛,在石飛羽身掃視了一眼。
對於這次約戰,他無自信,但如果有宗師高手插手,那有點麻煩了。宗師,在武道界是巔峯。
跟石飛羽同行的,還有一男兩女。
其一人,正是陸峯。
原本,陸峯是可以提前半個小時到場的,剛好碰到了苗珍和林琪,於是聊了幾句。
原來,這位石飛羽,是苗珍和林琪的師傅。
“想不到,你們倆隱藏得夠深啊,背後的師傅,居然是一位武道宗師。”陸峯笑着道。
林琪嘟囔道:“你更會隱藏,前天我見了林駿哥才知道,合着我們林家合作的琴河集團,是你掌控的。”
“陸峯年紀輕輕,有資格和南洋會舵主肩了,你們倆,好好學學人家。”石飛羽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看兩位弟子。
苗珍悻悻地道:“之前我父親想讓我繼承產業,現在一切都交給了陸峯,我也可以安心修煉武道了,一定不會讓師傅失望。”
“知道啦,師傅。”林琪也吐了吐舌頭。
兩女早年被石飛羽看,收爲弟子。
石飛羽這種人物,大多很低調,很少現身。
這一次,其實是受到苗珍委託,他才親自前來觀戰。
當初,陸峯在天京武道會救了苗珍一命,石飛羽此行,是爲了確保陸峯萬無一失。
“今日之事過後,你們都跟着我離開燕京,閉關修煉。否則,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你倆很難進步。”石飛羽一邊說着,一邊走向武場外。
接着,他的老臉擺出凝重之色,提醒陸峯道:“陸峯,我雖答應苗珍保你,但也不可能直接插手武過程,所以,假若你覺得不敵,務必要第一時間認輸,逃出武場。”
武者切磋,講究一個公平、自願。
不論郭書峯到底多強,陸峯終究是應戰了。
一旦應戰,外人不可能在武過程幫陸峯,石飛羽更不行。否則,他本人和陸峯,都將受到唾棄,更會被南洋會抓住把柄,大肆宣傳。
不過,宗師的身份畢竟很高。石飛羽現身,郭書峯總歸要有些忌憚,不能不給面子。
如果陸峯有生命危險,只要他第一時間認輸,郭書峯也不敢當着宗師的面強殺認輸者。
“多謝石老,我不會大意的。”陸峯明白對方的好意,抱拳道。
石飛羽乾笑一聲,他能看得出來,眼前的少年是個有傲骨的人。
認輸?這種事,陸峯八成做不出來。
但,如果不認輸,除非石飛羽徹底不要了老臉,從武場強行救人……
說着,幾人已經來到了場外觀衆區域。
不少武者都認識石飛羽,紛紛主動前打招呼。
至於陸峯?反倒沒人認識。
當陸峯踏武場時,衆人才意識到,這個男生竟是今日的應戰者。
這樣的少年,真的在南洋殺了兩位舵主?
“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臺,郭書峯動了動嘴脣,風輕雲淡地道。
那意思彷彿是再說,即便你不來,只要南洋會要殺你,你躲到哪裏都沒用。
陸峯淡淡一笑,道:“這裏不是南洋,做人,還是低調一點爲好。”
此言一出,郭書峯卻是忍不住發出譏笑。
同行的南洋會小弟,紛紛捧腹大笑。
低調一點?
這陸峯到底在說什麼,他不明白自己面對的人是誰嗎?
二舵主,宗師之下第一人!
儘管之前的安皓舵主死在陸峯手裏,但安皓跟二舵主毫無可性。
三年前,南洋會的敵對勢力突然襲擊南洋會的一處分部,當時剛好二舵主在場。
那一次,敵人全軍覆沒,其更是有兩位玄境大成的武者。
玄境武者,已經很強了,玄境大成,更是玄境偏的高手。
即便如此,兩位玄境大成的武者,也敵不過二舵主,最終變成了二舵主腳下的屍骨。
區區陸峯,起兩位玄境大成的高手,又算什麼?
“還有兩分鐘,武要開始了,現在,你可以留些遺言。”南洋會的小弟,對陸峯不斷做着鬼臉。
“你們囂張什麼,陸峯不過十八歲,他如約應戰,這份勇氣和心態都已經勝過郭書峯了。”觀戰的華夏武者憤然迴應,“以大欺小,還有臉說?更何況,武尚未開始,結果還難說呢。”
“呵呵,不論你們如何自我安慰,都改變不了結局。”南洋會小弟嗤之以鼻。
大仇將要得報,南洋會的人個個都很興奮。
只不過,他們卻忘了,當初是誰,殺了陸峯的手下,又搶了陸峯的藥園子。
華夏的諸多武者觀衆,雖然嘴反駁南洋會,心裏也期望陸峯可以贏下這場,壯我國威。
然而,理性告訴他們,在場的人,除了石飛羽,誰能震得住郭書峯?
陸峯面無波瀾,呼吸平穩。
郭書峯注視着自己的對手,彷彿在看待一個死人:“我看到石飛羽了,或許,他是你的底氣吧?不過不好意思,算天王老子來,我也不會留手。殺人者,償命。”
“想殺人的時候,要做好被殺的準備。”陸峯淡淡地道,“你以爲,你們家另兩位舵主,爲什麼會死?”
“你沒後悔過嗎?呵呵。”郭書峯輕笑一聲,他覺得,對方表面鎮定,其實是在倚仗郭書峯。
“的確挺後悔的。”陸峯的語氣變得頗爲戲謔,“和你打一場,耽誤我很多時間,還有半個多月要高考了,不如好好去複習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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