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般來說,這種人身型陣法,往往都可以提升佈陣者的綜合實力,達成一加一大於二的結果。
條裏華率領衆人佈陣完成的一瞬間,所有參與佈陣的人,好像形成了一個無懈可擊的整體。
“原來是是這樣……”
陸峯見狀,也是判斷出了此陣的效果。
這幾十個人之,條裏華的實力是最強的,另外是那些護法。
而普通的神社成員,實力差得多了。
若是真的和陸峯打起來,普通的神社成員幾乎是活靶子。
但這個陣法卻能讓所有人形成一種特殊的聯繫,通過這種聯繫,每個參與陣法的人員,可以互相借用力量。
簡單來說,如果把條裏華的戰鬥力算作100,其他人的戰鬥力算作10。
那麼在陣法之,任何普通的神社成員都能隨時立即借用陣內其他人的力量,在單點發揮出100甚至100以的戰鬥力。
如此一來,陸峯不論在任何時間、任何角度,去進攻任何一個弱者,都相當於是在應對陣法內最強的一位高手。
不錯的陣法。
只可惜,這陣法終究只是強行拔高了佈陣者的實力。
僅僅是整體拔高而已……
每一個人都能在瞬間發揮出100的戰鬥力,卻不能幾十個人同時發揮出來!
這,是此陣法的最大缺點。
陸峯毫不猶豫,直接掏出玄陽劍,一劍橫掃!
刷!
一道肉眼可見的弧光劍氣,攜帶着恐怖的真元,撕得空氣好似都被割裂一樣。
“不自量力,竟還敢主動攻擊!”
條裏華大怒,當先殺出。
不過在這時,陸峯的劍氣竟是在半途又爆發出更強的力量,速度和氣勢再度暴漲。
如此突然的變招,讓衆人稍顯震驚。
不過他們畢竟已經構成了陣法,也是有恃無恐。
數十人合力佈陣,是爲了確保生擒陸峯,不給陸峯逃走的機會。
若不是岡村大人希望暫時留陸峯活口,他們恐怕直接把陸峯滅了。
人形大陣內,劍氣在頃刻之間傾瀉在了正面的二十多人身。
這二十多人也是沒有絲毫遲疑,立馬調用陣內的力量。
然而。
下一剎,一道道血光噴發而出。
陸峯的劍氣,猶如最鋒利的切割機,所過之處,鮮血沖天。
但凡是被劍氣掃到的人,全部被攔腰斬斷。
一劍,二十多人倒地。
縱使劍氣斬殺了這麼多人,卻氣勢仍在,最終轟向遠處的一座山峯。
山頭,被劍氣的餘波生生轟成了平地。
血腥味充斥全場,所有活着的神社成員,全都噤若寒蟬,渾身發顫。
這……怎麼可能?
他們明明已經佈置成了自己的最強陣法,陸峯怎麼可能一招斬殺這麼多人?
一劍死了二十多,要不了幾劍,豈不是人都要死光了?
氣氛變得格外凝重。
陸峯面色冷峻,玄陽劍一挑,劍尖指向了條裏華。
崎穀神社的陣法,的確很適合用來對付強者。
佈陣者的力量全部被聚集在陣法之,好像是被存儲了起來。
到了需要用的時候,每個人都能調用存儲的力量。
然而陸峯剛纔那一劍,卻是超大範圍的強大攻擊。
即便是這種大範圍的攻擊,任何一點的威力,也足以摧毀宗師級強者的肉體。
在劍氣衝出的一刻,二十多個人將要招,於是他們全都去調用陣法的力量。
力量雖多,但被二十個人分掉,縱然每個人都變強了許多,依舊難逃一死。
餘下的神社成員,雖然還處在陣法之,卻根本不敢主動出手,甚至有些人在不自覺地後退。
在這時,山頂的那棟古老房子,一道人影緩緩飄出。
衆人擡頭望去,臉色頓時變得激動起來。
是……那位大人。
是半神!
條裏華也是鬆了口氣。
他本以爲自己藉助陣法,足以輕鬆玩死陸峯。
沒想到,陸峯竟然超出了他的預估。
但現在好了,岡村靖代大人親自出面,這陸峯不可能再蹦躂得起來。
岡村靖代,那是被成爲半神的男人。
在這個世界,除非是真正的神明,否則沒人是他的對手。
倏倏……
岡村靖代身穿一身灰色長衫,從容飄下,引得一陣清風飄蕩。
陽光下,岡村靖代的真容,也是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之。
鬚髮半白,面色紅潤,猶如一位慈祥的普通老者。
然而,他這種從容御空而來的舉動,卻在說明着,這位絕不是普通的老者。
即便是許多崎穀神社的成員,都從來沒見過岡村靖代本人。
他們只是知道,那是神社內的最強者,是神社的守護神,是地表最強的人類。
半神,這個稱號,除了岡村大人之外,誰還有資格擁有?
要不了多久,岡村大人會成爲真正的神!凌駕於一切生命之。
“岡村大人!”
神社衆人不約而同地匍匐跪地,深深拜服。
連不可一世的條裏華,也是滿臉敬畏,恭敬地道:“岡村大人,小人辦事不利,造成了這麼多信徒的犧牲……”
“這不關你的事,是我低估了陸峯的實力。”岡村靖代擺了擺手,道。
條裏華咬了咬牙,道:“既然岡村大人親自出面,請大人親手瞭解陸峯,讓死去的亡靈安息吧。”
“我自會處理好他。”岡村靖代淡淡地道。
旋即,他指着陸峯手裏的劍,笑呵呵地道:“陸先生,我記得華夏有句古話,叫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陸先生不惜遠渡大洋,來到崎穀神社,可以算是貴客了。”
岡村靖代好似真的非常好客一樣,一雙老眼微微眯着,臉掛着笑容。
隨後,他卻忽然語氣一改,臉的笑容又拉了下來,好像會變臉一樣,沉聲道:“可你既然是客人,爲何,要傷我神社的成員?陸先生,你現在還在用劍指着條裏華,是不是,太不給我的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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