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觀衆也不少。
各大門派除了參賽者本身,也有不少觀戰的人。
衆人都很期待着看到這場難得的盛會,更期待看到年輕的修行人之間戰得難分難捨。
然而,比賽纔剛開始沒到半分鐘,有的參賽者就已經結束了本次征程。
轟
其中一個比賽場地外,一聲悶響傳來。
“此戰,丹宗,莫元偉,勝”
衆人的目光紛紛凝聚了過去,很多觀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太恐怖了,戰鬥纔剛開始,甚至很多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這個比賽場內的戰鬥就結束了。
此時,站在臺上的勝者,令許多年輕一代的觀衆都感到驚懼。
莫元偉,丹宗的最強弟子,幾乎是公認的年青一代最強者。
這個名號,果然不是虛名。
莫元偉猶如一尊戰神,傲然地掃視全場。
儘管他以雷霆之勢,一招擊敗了對手,但他並沒有多少情緒波動,面色平靜到好像做了做了一件很平靜的事。
的確,以他的實力,獲勝是理所當然的。
所有參賽的人員中,能讓他稍微認真對待的人,不超過五指之數。
能擊敗他的人,更是不存在。
冠軍,他莫元偉內定了
“難道,今年的冠軍,又要被丹宗拿走了嗎”
“可能性很大,其他門派的弟子雖然也有幾個厲害的,但和莫元偉相比,還是差了不少。更何況,丹宗足足有五個名額,另外四個也不是善茬。”
“年年都是丹宗冠軍,今年能不能改變一下呢。”
衆人正議論的時候,又是一道人影從其中一個比賽場地飛了出來。
此人,正是金禪宗的辛長鳴。
比賽開始,辛長鳴就對陸峯發起了強勢的攻擊。
只可惜,他的攻擊甚至都不需要陸峯去做防守。
辛長鳴變強了,但也僅僅是一點點。
陸峯僅僅是擡手一下,他就飛了出去。
但不得不說,辛長鳴的變強還是有用的。
至少,他沒有被陸峯的手掌拍死,只是癱在廠外,發出絕望而痛苦的嚎叫。
如此場面,讓觀衆們紛紛眼神一亮。
又有人瞬間出場了
這個勝者,一定是個高手。
說不定,他能和丹宗的弟子有一戰之力吧
衆人看向陸峯所在的位置,不禁一頭霧水。
“他是誰啊從來沒見過的傢伙。”
“出場的是金禪宗的弟子,雖然不到金丹境,但也是很強年輕人了。此人能一招擊潰辛長鳴,可見其不凡。”
“這種人應該很出名的,可有人認識嗎”
“我想起來了,這是靈真派的新人,邀請函上寫的好像是陸峯。”
衆人得知勝者居然是出自靈真派,不禁大跌眼鏡。
不可能吧,靈真派的弟子居然會這麼強
“對了,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剛纔看到陸峯和徐澤成打起來了。”
“哦,有意思,結果怎樣了徐澤成雖然比莫
元偉這種頂級高手弱了一點,但也是前三名的熱門人選啊。”
“什麼這不可能吧,有人能一招把徐澤成打廢是不是看錯了”
“我親眼所見,而且你們沒發現嗎,徐澤成沒出場,他的對手不戰自勝。”
衆人說着說着,漸漸地就對陸峯更提起了極大的好奇。
然而金禪宗那邊的人,卻不能這麼淡定的議論了。
“辛長鳴”
金禪宗長老周炎眼看弟子被打飛,不禁睚眥欲裂。
“你沒事吧”
辛長鳴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吐了一大口老血,滿臉驚恐,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本以爲,今天是自己向陸峯復仇的日子。
然而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連陸峯一招都撐不住。
辛長鳴的信心被徹底摧毀,忽然好像發瘋一樣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我辛長鳴天下第一”
洪亮而悠長的笑聲,在天空迴響不斷。
陸峯沒有對他下重手,然他自己的精神和道心卻崩潰了。
周炎見狀,不禁深吸一口氣,臉上帶着怒火和恨意。
其他幾個金禪宗的觀賽人員也靠近了過來,問道:“周炎長老,辛師兄怎麼了”
“沒有性命之憂,但他這輩子算是完了。以後,他只能以瘋癲的狀態活着了。”周炎咬着牙,道,“此子毀掉我金禪宗一個弟子,不可饒恕”
幾個金禪宗的觀賽者不禁毛骨悚然。
他們能感受得到周炎長老的怒火和殺意,辛長鳴是周炎長老最喜愛的弟子,現在辛長鳴廢了,周炎分明是動了殺心。
這個陸峯,恐怕是要完了。
雖然在比賽場上只能公平競爭,周炎不好做什麼,但比賽之外可就難說了。
周炎那近乎實質化的殺意,毫不掩飾。
陸峯還在比試場中,就感受到了這份殺意。
眉頭一皺,陸峯瞥了一眼周炎。
四目相對,周炎微微眯了眯眼睛,道:“陸峯,想不到幾個月不見,你已經成長到了這種程度。”
“哦所以,你想說什麼”陸峯面色古井無波。
“當初,你在靈真派挫了我金禪宗的威風,這筆賬就罷了。但,你今日毀了辛長鳴,可就不要怪我了。”周炎一字一頓地道。
陸峯嗤之以鼻,道:“前一次,是你金禪宗去靈真派惡意尋釁滋事。今天,我故意留了辛長鳴一命,也算是仁至義盡。即便如此,你還不知足”
“閉嘴,今日,我必殺你”周炎大吼一聲。
這一聲吼震天響,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即便是那些正在戰鬥的參賽者,都受到了影響。
一隻隻眼睛盯着周炎,讓周炎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
雖然他心裏想要把陸峯殺了,但這事畢竟不能放到明面上。
以大欺小的事在修仙界並不是沒有,但那都是見不得光的。
暗殺,刺殺,也都是背地裏乾的。
一個修煉上百年的長輩,去暗殺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不論成敗與否,都會受到千夫所指,淪爲修仙界的笑柄。
但是,話已經喊出來了
覆水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