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雲翼的要寬敞,格局也更加精細。臥房,書房,茅廁應有盡有。
兩人喫過晚飯後,憧憬了一下進入內門後的生活,而後各回各屋。
雲翼在天黑以後基本上不修煉了,不是對修行沒了激情,而是靈氣太過稀薄,即便盡力的吸納,修爲也不會有明顯的增長。
他現在就喜歡看書,把買來的所有書一遍遍的查閱,在閱讀中挖掘感悟的方向。
夜已經深了,薄霧飄進了山洞。
洞內漆黑一片,但不妨礙雲翼的閱讀。他把書放下了,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
無陽澗很清靜,晚上尤甚。只要有點細微的動靜,都能夠聽到。
雲翼聽到了,他知道有人闖進來了。會是什麼人呢肯定不是好人。大半夜串門,還故意的放緩腳步,壓低聲音,好人辦不出這種事。
他靜靜等待。
洞外的腳步聲很輕微,像是半夜偷油的小老鼠。人不多,聽腳步聲也就是三個人。他們來到了山壁下,停下了腳步。
雲翼不由揣測,他們來找誰呢是我,還是空竹估計找我的可能性要大一些。空竹可沒有展露過風頭,更沒與人結怨。
他隱約猜到了,來的人應該是洪樂巴請來的。他們是什麼人呢,又有什麼實力呢
三人在山壁下商量了一陣,沒進任何一個山洞,反而退後了三丈有餘。
這就讓雲翼奇怪了。他們到底來幹什麼呢踩點不太可能吧。
山洞內外均靜了下來。山洞內的人等着對方進來,山洞外的人等着雲翼和空竹殺出去。雙方都不想提前動手,所以只得乾耗着了,等對方失去耐心。
“雲師兄,有小老鼠來了,咱們出去大殺一場”空竹似乎等的不耐煩了,開口說話了。聲音未加掩飾,很洪亮,在山谷響起後很有聲勢,如山洪咆哮般滾滾不絕。
“還等什麼,殺吧”
雲翼響應着,從山洞內彈射而去。
山洞建在山壁上,距離地面還有一丈有餘。從洞內躍出,着有猛虎下山的氣勢。
他和空竹不分先後的出洞。尚未落地,就見三道身影如電似箭般馳來,速度快捷無比,手上動作更是冷血兇狠,三杆帶着寒光的長槍刺向了兩人的雙腿。
槍頭尚未及身,凜冽而又狂暴的撕扯力已然攪起了狂風,狂風如刀,刀刀砍在雲翼和空竹的身上。
褲腿處,破布如爛葉四下飄飛。甫一見面,兩人就承受了最強的元力侵襲。
還未落地,雲翼二人毫無外力可借,下意識的祭出了界域。
嗤嗤嗤三聲,堅韌且厚重的界域壁壘被滿帶撕扯力的槍頭戳出了三個空洞。槍勢不停,蜿蜒而上,棄雙腿改刺小腹。一旦中招,雲翼和空竹恐難逃修爲被廢的局面。
感受着三位殺手的凌厲做派,雲翼鄭重中暗歎一聲:真果斷啊只是,他的手段可比外人想象的要多的多。
長槍刺來,他的界域迅速的變換了模樣。一條細長的蛛絲如冷血的毒蛇,衝着槍柄纏了上去。
殺手揮槍亂攪,在雲翼的面前攪出一個氣息漩渦。雲翼只得回撤蛛絲,另尋他法。
八條黑黝黝的長腿,混在黑幕中,如電掣般刺了上去。雲翼終究用上了界域幻形術,大蜘蛛出現了。
戰鬥之時,一息可分勝負。他們動作遲緩之時,雲翼一招手,蛛絲捲住了空竹,把他向後拖拽的落在了地上。他着地了。
直到此時,戰鬥才進行了三息,可是說眨眼間可分生死。
雲翼和空竹並肩而站,看着那三位殺手。他們蒙着臉,衣服如墨正好與夜色相符。
“應該是內門弟子,不然不會蒙臉。估計本事也不咋地,對自己的實力有所懷疑。”雲翼對殺手評頭論足。
黑衣三人根本就沒回話,再次持槍而上。
槍行中途,已是爆鳴連連,槍頭所攜如帶萬鈞之勢,還未近身,絞殺力已撲面而來。
感受着那渾厚的元力,雲翼忙傳音給空竹:“躲遠點,我來。”
空竹未應聲,卻是急速後撤。他已經察覺到了這種絞殺力的可怕,他沒有能力去抗住,只得寄希望於雲翼。
雲翼並沒有搶攻,而是放出了界域,讓自己置身於強悍的防禦堡壘中。他沒把握去戰勝對方,尤其是一戰三。
但他有信心讓這三位內門來的殺手就此留在這,變成冰冷的屍體。
戰鬥,可不僅僅只有動手,計謀比近身戰更可怕,只是要壓下內心的熱血和衝動,並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三槍攢射而至,雲翼的防禦堡壘瞬間被洞穿。槍勢稍稍減弱,再度加力,直衝雲翼的面門。
面對強勢而至的殺機,他並沒有驚慌,在瞬間收回了界域,擋在了胸前。
槍頭重重的攢射在他的身上,但卻是沒有穿透。藉着三人的衝擊力,雲翼身形爆退,站在了空竹的身邊。
“師兄,不是對手”空竹此刻只有逃跑的念頭了。
雲翼搖頭,一指夜幕中的三人,“他們撐不了多久了。”
空竹狐疑的看他,“你打傷他們了,可不像啊。”的確不像,雲翼跟他們對戰時只是一味地防守,連反擊都沒有,用什麼去打傷對方
但云翼不像解釋了。
三位內門殺手未能斬殺雲翼和空竹,提着長槍疾步衝了過來。
但到中途,三人同時止步,相繼收起長槍,捂着心口,搖晃起來。
雲翼指指他們,“這不就完蛋了嗎”
空竹傻眼的看着,滿心的困惑,這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雲翼再沒關注這三位殺手的情況,對空竹講,“他們應該是洪樂巴請來的,趁着氣氛不錯,我去找那小子算算總賬。你最好別回山洞了,在外面將就一晚吧。”
“那你可要小心。”
空竹說話的時候,心裏還有些恐慌的看了看那三位內門殺手。
雲翼走了。
空竹在原地蹲下了,藉着夜色和迷霧,困惑的盯着殺手。三位已經趴地上了,在那打滾,嘴裏時不時的噴出一口血,灌溉這片有點貧瘠的藥園。
一個時辰過去了,他們沒動靜了。不知是疼死了,還是吐得血太多昏過去了。
空竹撿起石頭扔了過去,重重的砸在了一人的身上。只有嘭的一聲響,屍體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