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應下來了,張柔頓時放鬆了一些。她立刻進了浴室,飛快地給自己換上了浴袍。等她出來的時候,霍琛已經到了門口。“霍總。”張柔頓時含羞帶怯地看着他。她特意把浴袍弄得歪歪斜斜的,露出了一半光潔的肩膀,結合她豔麗的容貌,顯得格外誘惑人。霍琛彷彿沒有看見張柔誘人的姿態,他用幽深似深泉的眸光,漠然地看着張柔:“花灑出什麼問題了”“我也不知道,突然不出水了。霍總你幫我看看吧。”張柔也沒指望這就能勾引上霍琛,只是輕笑着說道。“好,我去看看。”霍琛進了浴室。張柔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咬了咬下脣,然後,用顫抖的雙手,將一把粉末,倒到了杯子底部,然後抓了一把茶葉,泡上茶水。霍琛很快就出來了:“哪裏出了問題我去試了一下,是可以正常使用的。”“是是麼”張柔似乎有些驚訝,她進到浴室看了一下,然後有些羞赧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剛纔是這麼回事,不過現在確實是好了。”“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霍琛站了起來。“等一下。”張柔心中一急,開口叫住了他。“還有事”霍琛回頭看她。張柔看着他,柔聲說道:“霍總,謝謝你今天,能夠邀請我來過年。哥哥去世之後,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陪着我過新年。”“是小念叫你的。”霍琛說道。張柔的眸光一下波動了起來,但是她很快控制住了自己,“恩,也要謝謝小念。”霍琛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要接話的意思。張柔咬了咬下脣,乾脆直接說道:“霍總,哥哥的忌日,就要到了。每年這個時候,我就特別難過。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聊一會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你只是你太像我哥哥來了。”張柔看着霍琛。心底,竟隱隱有些希望霍琛能夠拒絕。這樣的話,就不是她不夠努力,而是情況不允許。然而,霍琛看了她一眼,竟然應了下來;“好。”張柔沒想到霍琛這麼簡單就答應了,第一反應,竟是替葉念感到不值葉唸對霍琛,絕對是一心一意的。可這大半夜的,霍琛竟然會單獨和自己一個衣冠不整的女人同處一室,這固然有她不懷好意的因素在,霍琛本人,難道就沒有責任嗎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替葉念不平,張柔忍不住打了一下自己的頭。神經病啊。她本來就是要勾引霍琛。霍琛這麼配合,這是好事情好不好“怎麼了”霍琛淡淡地問道。“沒什麼。”張柔強行將自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的思緒拉了回來,然後將茶杯推到了霍琛面前;“霍總,喝杯茶吧。”霍琛接過茶杯,卻沒有喝。他將茶杯放到了一邊,然後看向了張柔。“怎麼不喝茶要趁熱喝纔好呢。”張柔說道。霍琛看着她,卻突然說道:“陳躍是怎麼跟你說的。”張柔的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她勉強笑了笑;“霍總,陳躍是誰啊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那次任務,一百多人一起出的任務,最後活下來的,只有我和陳躍。”霍琛平靜地說道。“什麼任務,我不明白。”張柔的心已經快要跳出胸腔,但是,她還是強自鎮定地說道。“陳躍應該是告訴你,我爲了一己之私,爲了搶奪功勞,親手殺了你哥哥。”霍琛說道。說到這裏,張柔無法再隱藏下去了,她咬了咬牙,收起了原本嬌媚的神色,眸光有些冷了起來:“難道不是嗎”霍琛抿了抿脣,然後說道:“張峯,是我親手殺的。”“果然是你你這個劊子手那是你的戰友,你怎麼下的手。”張柔的情緒,不由有些激動了起來。到了這一步,張柔已經明白,霍琛完全看透了她的行動,甚至知道了她的幕後人是誰,她的計劃,已經註定無法成功了。以霍琛的心狠手辣,自己這條命怕是都留不住了。這樣也好,她乾脆就下去陪媽媽和哥哥。但臨死前,她無論如何也要問問霍琛,他那顆心,怎麼就能這麼黑“我也想知道,我怎麼下的了手。”霍琛咬着牙,“這些年來,無數次睡夢中醒來,我都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呵,你終究還知道什麼叫做內疚。”張柔冷笑了一聲。“是啊,我內疚,我爲什麼沒能把陳躍的性格考慮在內,爲什麼沒能制止他下那種荒唐的命令。我內疚,我爲什麼沒能更聰明一些, 爲什麼沒能救下戰友的命。”霍琛的眼睛變得有些血紅;“那天,最後一個隱藏的據點被找到。icr的首領親自帶隊,將剩下的五十多人包圍了起來。他只需要下令掃射,那麼狹小的地方,一個活口都留不下來。但他偏偏要我去動手,要我一個一個殺死他們。”霍琛說的,和陳躍說的,似乎有些不一樣。張柔的眸中閃過了一絲茫然。“你的哥哥,張峯。”霍琛猛然擡頭看着她:“他抓住我的手,讓我用槍指向他的胸口。他湊在我的耳邊,輕聲求我傻了他,這樣,他起碼是死在我手中,而不是死在那些污濁之人手中。張柔,你現在告訴我,如果當時做決定的人是你,你會怎麼做”“我我”張柔整個人都慌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的整個認真,似乎都被顛覆了。如果真是那樣的情況,霍琛不動手,哥哥是死,霍琛動手,哥哥也是死。如果是她,她會這麼選擇“不,不對。”張柔搖了搖頭:“陳躍不是這麼說的你在騙我,明明是你,因爲想要功勞,所以,用戰友們的性命,來換取你的平步青雲。霍琛你不要嘗試迷惑我,我不會被你欺騙的。”“用戰友們的性命,來換取我的平步青雲”霍琛猛然站了起來,“那麼,早在五年前,就可以平步青雲的我,爲什麼要放棄大好的前途,白手起家,建立了末言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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