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幸運!”她轉動着眼珠子。
他點頭地啓動車子,手指在黑色方向盤輕輕地點着,像是在彈奏着一首優美的曲子,並說:“當然。”
她歪着腦殼子地弄下頭髮,轉動着眼珠子,似乎進一步地不信了,並笑問道:“你媽媽沒有坐過麼?”
“傻瓜!”他搖了搖頭。
“嘿嘿。”
“我媽媽當然坐過!”
到了此時,她覺得她問話有些過頭了,便歉意地笑說:“我也是隨便一說。”
她暗想:“我可不能像製衣廠那樣地過猶不及了纔好。聰明的人,不應該犯同樣的錯誤。”
“我爲什麼管控不好自己的行爲舉止呢?”她不由得嘆氣地想着,靜靜地看着車窗外面無可奈何的車流。
“我很討厭那些女子。”他收回了笑容。
“是嘛。”
到了此時,見領導的女人發來了短消息,他不由得搖頭地收好了手機。
“她自己明明和很多男人睡過覺了,還沾沾自喜。那還奶聲奶氣地說她自己,是個女孩子。”
“哦。”
他並沒開着車子,而是拿着綠色的風油精膏,慢慢地塗抹着太陽穴和研究,閉目養神了一會兒。
“對於這些,我真是有種想嘔吐的感覺。”
等了會兒,見他還是如此個模樣,她不由得笑問道:“人家不會說你思想老土,觀念傳統嗎?”
“我不覺得土,是粗俗的代名詞。”
“你別故意地安慰我哦。”
到了此時,他張開了眼睛,打了幾個哈欠,搖頭地說着:“現在的土菜老貴的。”
“噢噢?”
“人幹事業和土字沾邊,多少都會興旺發達的。”
“我第一次聽說。”
“真的。”他轉動着方向盤。
她嘆氣地看着窗外,勉強地笑說:“可是,我是農村出來的人,不想當農民。”
“當然,目前的農業還得除外。日後,它會興旺發達。”
“你說的有理吧。”
“嗯哪。”
她嘆氣地說着:“社會是這社會。”
“嗯哪。”
到了此時,她不由得轉動着眼珠子,笑說:“我那兒等着你去改造。”說着,用手抹了一下臉塊子。
那似乎覺得有點兒發燒。
“我不想改變社會。”
“爲什麼?”
到了一個紅綠燈路口了,他把車子停了下來,搖頭地說:“這是太難、太累的事。”
“那太傳統了,對麼?”她不想放棄機會地問道,不由得嘆氣陣陣,似乎覺得他是個怪的人。
“我只想保持我觀念。”
見前方亮起了綠燈,她有點小性子地嘟嘴巴子,說:“那是傳統的,不好嘛。”
她點點腮幫子,暗想:“我怎麼能如此地說呢?我爲什麼不能慢一點呢?人家都如此地說了,讓我還能怎麼樣呢?”
“我並不認爲傳統有什麼不好。”
“言不由衷。”
“傳統的大多數東西,都是很好的東西啊。”
他轉動着方向盤,不由得反問道:“不然,那怎麼會保留到現在呢?”
“噢噢。”
“我拿春風來說,美分頓林克統總和基斯溫萊的事情,是鬧得沸沸揚揚的。”
“哦哦。”
“這是說明傳統的在起作用。”他不由得皺眉下,還是把他心很多關於那細節的話,都統統地給說了出來。
“聽你的話,我讀了十年書!”
古惑仔把車子開進了快車道,笑說:“你真是活學活用。”
“是嘛。”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話音剛落下去,二人哈哈大笑起來。
不一會兒,古惑仔駕駛的小汽車,駛進了繁華的楓林市心,側臉看着她充滿新臉龐。
他問道:“這來過麼?”
鄺香君搖搖頭,並不看他,說:“太美了。
古惑仔看着路況,淡淡地笑說:“是嘛。”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的美景。”
古惑仔轉動着方向盤,笑說:“到時候,我去你家了,也是特別歡喜那裏風景,對那會新萬分。”
“我那是農村,除了土還是土。”她搖了搖頭。
“那風景應該不錯。”
“那又有什麼好看呢?”
古惑仔靜靜地看着交通指示燈,笑說:“你在城裏呆久了後,會說城裏沒有什麼好的。”
他雙手輕輕地拍着方向盤。
“審美疲勞?”
古惑仔點頭笑說:“你會對鄉下人說,那除了東西是水泥鋼筋做的外,還是水泥鋼筋做的!”
“噢噢。”
“其實,哪裏風景都好。”
她點頭地應着:“嗯。”
“這隻要家裏有飯喫、有衣服穿、有錢用,是好的!”
“那還缺一樣!”她不得不說。
“對!”
她轉動着眼珠子,進一步笑說:“那還要有個心愛的人,和一羣心愛的孩子!”
“聰明!”
“這都是你教給我的。”
到了此時,古惑仔見前方亮起了綠燈,把小汽車停在停車位,便說,“下車!”
“我自己會開車門!”
“學一次會,心靈手巧!”
“我努力趕你。”
他打開了車門,便是走了下來地應着:“噢噢。”
“此時,我想起了《致橡樹》。”
“全力以赴。”他緊緊地抓住她的小手。
而她也緊緊握住他的手。這樣,兩顆心慢慢地走近了。其實,人與人的走近,是種這樣的依靠。
古惑仔依靠她,有了走下去的喜悅。畢竟,城市曾經讓他有過嚴重的審美疲勞。
這因爲他視開放女孩子爲洪水猛獸。
她依靠他,而不再生怕她自己迷失方向。
畢竟,城市人太多、車太多、房子太多、路口太多等。
這樣的街道和夜市,如同她那讀小說時,讓她迷醉。
所以,她和他沒有鬆手的可能。
此時,見前方又是紅綠燈,她停下腳步,感慨地說:“這是車海霧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