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璐知道,李佑是不願讓她這個姚姓女子過多摻和他的私事,免了多沾口舌。不知怎的,莫名心裏有些失落。
李佑不曾發覺姚璐心事,又恰好手機作響,歉意一笑,接起了電話,只聽電話那頭,宋玉茵冷若冰霜的聲音響起:“爺爺找你!”
“……”不等李佑回了話,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難道宋老爺子也收到什麼風聲了?李佑沉吟了片刻,對姚璐道別:“我明日再來施針。你好好休息!”
滿腹心事,也未注意姚璐情緒,李佑徑直出了門。
姚瑤相送,李佑帶着陳守財離開姚宅。
回到房間,姚瑤只見姚璐一臉哀怨,調侃道:“這麼快爲那小子落淚斷腸了?你這淪陷速度可掉泥沼裏還快!”
姚璐輕嘆了一口氣:“姐,你說,咱們這樣的女子,是不是真會讓人望而卻步?”
“福兮禍兮都是命註定的!你好好養病,早日站起來什麼都強。我已經安排了按摩醫生過來!”
“……”
在車,李佑被陳守財追問,便簡單的說了下事情前後,陳守財聽得目瞪口呆,前前後後其兇險可想而知,怎會如李佑口那般輕描淡寫?
“哥,莫紅梅既然在酒吧埋下刀斧手,又何必多此一舉在半路截殺你。我覺得半路出現的殺手不是青幫安排的!”
李佑微微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半路的殺手確實來得頗爲蹊蹺。也不知與那奧迪車裏的神祕女子是否有關係!”
“哥,按你說的,我覺得你們半路遇到的那女人,是白雪畫!”陳守財說道。
“有可能。只是這問心樓到底啥來路?”李佑問道。
“聽說問心樓做粉紅生意的。記得去年在一家會所,有個公子哥耍橫非要勉強小姐,保安出來只是一句問心樓的規矩,給打發了。”
李佑哦了聲,他也知道,陳守財並不常出入風月場所,只怕瞭解的並不多,便不再追問。
“哥,其實你可以問姚先生啊,江南城恐怕沒他不知道的事兒!”
“像你爸說的那樣,這姚青峯可不簡單。你以後在他面前要儘量少說話!”李佑想起煮茶論禪的事情,頗爲忌憚的囑咐道。
“哦,知道了。他答應幫咱擺平青幫的事情,倒是讓我鬆了口氣!”
李佑嘆了口氣,陳守財到底是無憂公子哥出身,雖然有些事情敏銳多才,但終究是單純稚嫩了些。
“是因爲姚青峯答應了和頭酒,這兩日纔要格外注意。和頭酒在後天晚,在這之前莫鎮南下手除掉咱們,也不算打姚青峯的臉!”
“嘶……”陳守財倒吸了口氣,驚覺李佑說得在理,頓時臉色難看極了。
李佑是怕陳守財掉以輕心才提醒,話到此便不再多說。車子一路疾馳,直奔宋家的別墅。
如此不寧定時,李佑也不避諱,直接帶着陳守財一起進了宋家的別墅。
見李佑進來,宋老爺子才瞪了一眼宋銘揚,扭臉笑道:“小佑來了啊!快坐!”
說話間,他的目光只是在陳守財身轉了轉,卻未多問。
“宋爺爺,這麼急找我來有事嗎?”李佑笑眯眯的坐在了老爺子對面的沙發椅,看都沒看宋銘揚。
“你可是我孫女婿,這幾日都不來看看老頭子我,老頭子惦記嘛?”宋老爺子也是笑眯眯的。
宋銘揚張了張嘴,咬了咬牙,卻沒敢說話。次他闖下的大禍,差點讓宋氏陷入危機難自拔,此時哪兒敢碎嘴。
陳守財原以爲李佑只是在宋氏工作,此時孫女婿三個字,讓他頓時瞠目結舌,再看這一老一少狐狸似的笑容,特別是宋老頭的話直接讓李佑笑容僵了僵,一陣暗爽,李佑也有被制住的時候啊?
“宋氏之前的麻煩,你處理得漂亮。我歡喜得很,是想找你來喫頓飯,表達一下老頭子心裏的謝意!這個是小陳吧,也留下一起喫飯吧!”
宋清石几句話下來,李佑臉的笑是真僵住了。不顯山不露水,話裏話外卻都透着老狐狸的睿智。
一句“小陳”,道破了他知曉李佑所有行蹤。
陳守財呆呆的點頭,道:“宋老爺子客氣。我不請自來,叨擾了。”
宋老頭擺了擺手:“你是李佑的朋友,是我們宋家的朋友!”
“多謝宋爺爺擡舉!”陳守財聰明的答道。心裏卻是愈發喫驚,宋老爺子這是多喜歡多放心李佑啊?
“宋爺爺,那事情都過去了,謝不謝的太生分了!倒是我行事莽撞,希望沒給你招惹麻煩!”李佑摸了摸鼻子說道。
“你是說在蘇氏刷了三千萬的事情吧?”宋清石道。
“是!”李佑微微尷尬,雖然他是刷過癮了,這蘇家記仇起來可不會少了宋家一份兒。
“幹得漂亮。想起蘇家那老不死的肉疼,我高興的半晚沒睡着!”
“……”李佑無語,這宋老頭也是性情人啊!
“爸,你怎麼能這樣說?做了這種事情,你非但不管束,反而叫好,這明顯是偏……”宋銘揚被無視了半響,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偏什麼?偏心是嗎?你虛活了三十歲,不如李佑的一根小拇指,還有臉在這兒說話?我之前說的話,你好好掂量掂量!”宋老爺子冷哼一聲,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愈發顯得厭煩又無奈。
宋銘揚漲紅了臉,語氣失落又帶着憤懣:“爸,憑啥從小你覺得哥哥我強,後來哥哥出事,連玉茵那個黃毛丫頭你也覺得我強。現在,連一個外人,雜毛小子也我強!”
不是宋銘揚不分場合,而是宋老爺子提出分配他去緬甸玉場工地。要知那地兒戰亂不斷,可遠不國內舒坦。他此刻不說,可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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