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苦笑:“若你再這麼廢話下去,耽誤的只能是你們小姐療傷。”
“寒夕……不許無禮!”在寒夕還想說什麼時,竹樓內傳來白雪畫的聲音。
寒夕一臉不樂意,但還是讓開門口容李佑徑直去了竹樓。
白雪畫在房內榻榻米,一身白紗,面前擺着小茶桌,清香嫋嫋。
李佑盤腿坐在白雪畫對面。
白雪畫嘴角清淡勾起,斜眼李佑:“別怪寒夕,她這脾氣!”
“我哪有資格怪人,是我不好,答應的事兒沒及時辦到!”李佑道。
“宋氏的事兒處理的怎樣了?”白雪畫輕輕擡手給李佑倒了杯茶詢問。
“基本差不多!可背後的人看似還是沒準備消停!”李佑說。
“若我是你對手,也不會讓你消停!”白雪畫看了眼李佑道。
李佑莞爾:“那我是不是該慶幸我們是友非敵呢?”
言罷,李佑隨手將茶杯拿起,抿了一口。
“你找花旗婆婆是想……”白雪畫望着李佑深深看了眼。
李佑一愣,忽然想起之前花旗找他有意讓他入贅伶王一門,頓時表情尷尬起來。
李佑知道,白雪畫誤會了什麼。
“有點私事想找她幫幫忙!”李佑嘴角扯出弧度苦笑。
白雪畫將眼神從李佑臉收回:“閩南王又有動作了!”
李佑一臉蛋疼,還真是不讓他消停啊,李佑這才明白爲什麼剛剛白雪畫說那般話。
“這老貨又準備幹嘛?”李佑問。
“不清楚目的,但江南城周圍眼線傳來消息,閩南方向有動靜,只不過這次出了點小狀況!”
“什麼狀況?”李佑問。
“龍王出手了!”
“龍王?”李佑不解。
“姓梁的調動人馬伺機而動,龍王人馬卻忽然出擊,雙方短兵相接,之後在接壤地盤鏖戰三天,龍王佔了大便宜,卻最終退回了自己地盤!很有趣的對壘!”
白雪畫說到這些時,眼內閃出莫測高深的笑。
李佑摸了摸鼻子:“你是想告訴我龍王這老小子幫了咱們?”
白雪畫輕輕搖頭:“若他只是坐山觀虎鬥我還不會這麼擔憂,但他沒這麼做,主動出擊,反而證明他已有了自己的盤算!這是警告!至於究竟是警告我們還是警告姓梁的真不好說!龍王能將省城的盤子打造的固若金湯,足以證明他並不是個只有勇武的人!最可怕的是未知!而這刻的龍王是個最大的未知!”
李佑眉頭輕皺,他知道白雪畫的擔憂是源自對龍王的揣摩不透。
李佑道:“或許是你想多了,龍王若真想對江南城不利,次該動手!至於他同閩南方面短兵相接,我看多半是給姓梁的顏色!”
白雪畫輕輕抿嘴:“若你這麼小看龍王錯了!他的目的絕對不簡單,江南城或許真的如我猜測那般!”
“你猜測什麼?”李佑問。
白雪畫深深看了眼李佑後道:“治療吧!”
“……”
李佑無語鬱悶,哪有這樣的,話說一半吞了回去?
李佑揣摩白雪畫話裏深意時,白雪畫已輕輕將外邊的白紗脫下,露出了香肩。
吊帶配着小紗裙,將白雪畫那完美的身形襯托出來,配她那本有幾分古韻的仙氣,讓李佑的眼神不由自主落在了她的身。
李佑卻在白雪畫吐出這簡單兩個字後,腦裏冒出了不該有的遐想。
白雪畫躺了牀,將傷患處露出。
一道邪惡的疤痕,將李佑眼前的美景破壞。
白雪畫眼神落到李佑臉:“你準備怎麼治療?”
李佑道:“你得忍住,我會將原先結痂處癒合的死肉割下,重新敷藥!”
白雪畫輕輕咬了咬脣角:“來吧!”
李佑無語的差點淚崩。
乖乖!美女你能不能換個正常點的詞彙?
白雪畫卻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話語的歧義,眼神清冷,稍顯緊張。
李佑從口袋將英龍無痕膏取出擺放一邊的小桌,同時拿出針囊,拔出當的針刀。
用酒精擦拭完消毒後,李佑又拿出一個小瓷瓶。
“別這麼緊張,我準備了兩種藥,一種是用來治療的無痕膏,另一種則是微麻醉的藥劑,不會很疼!”
白雪畫星眸微閉,似乎是不敢看。
李佑笑着將麻醉膏藥塗抹在傷患處周圍,四五分鐘後,他輕輕用針刀割掉一塊死皮。
“疼嗎?”
“不疼!”白雪畫睜開眼睛輕輕搖頭。
“那我開始了!”
“輕點……”
李佑這瞬鼻血差點不受控制的噴射出來。
心頭埋怨這妞是不是故意整他,這詞彙用的!
白雪畫躺在牀,眼裏略帶兩分緊張,星眸那麼盯着李佑,貝齒輕咬嘴脣。
這表情配輕點兩字太讓人浮想聯翩!
李佑苦逼的想,乖乖喲!這治療真特碼是個虐心的活兒啊!
李佑深呼吸一口氣,將雜念拋開,針刀微微用力,一滴猩紅血珠從白雪畫那如雪的肌膚下溢出。
李佑手法很純熟,很快將傷患處的結痂割掉,之後開始處理那些已經傷好卻留下了明顯黑色淤積的肌膚組織,針刀鋒利的劃過,鮮血涌現,壞死的組織一塊塊落下,李佑同時用銀針止血。
十分鐘不到,李佑將傷口附近的死肉、結痂、包括留下痕跡的壞組織去除乾淨,搞定一切,李佑將無痕膏敷,最後用大號的創可貼貼傷口。
“搞定!”李佑長長舒了口氣後擡頭,正想說什麼時,發現對面的白雪畫小臉微紅。
“怎麼了?這表情?”李佑忍不住的問。
“你的手!”白雪畫道。
李佑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還扶在白雪畫肚臍下方,那小腰,那手感,再往下一丟丟是神祕花園,李佑的手下意識流連忘返了!難怪白雪畫這麼個眼神和表情。
李佑趕緊將手挪開,尷尬一笑:“抱歉,無意的!”
白雪畫只是盯着李佑不做聲,那眼神好像能將他看穿似的。
“好吧!我承認,手感太好,捨不得挪開了!”李佑苦笑。
白雪畫道:“難怪你身邊這多女人!耍流氓都被你說的光明正大!”
“拜託,我是醫生,我總不能隔空給你治療吧?”李佑鬱悶道。
白雪畫深深看了李佑一眼,漂亮的秀眉微微皺了皺:“我希望能快點復原,或許,很快新的一場暴風雨要來臨,若我還是這般……”
李佑知道白雪畫擔憂什麼,道:“這不還有我嗎?答應過你有求必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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