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嘉佳擼起袖子,大步跨出,手腕一抖,金色的星之力漫出,背後兩朵靈魂之火歡快的跳動,尚嘉佳快速捏訣,一隻金色猛虎成型。
猛虎怒吼一聲,帶着鏗鏘的金屬爆鳴聲疾飛而出,直奔那朵魔迷花。
“吼”
猛虎落在魔迷花身邊,張口,露出雪白的劍齒,一口將魔迷花吞了下去。
以魔迷花超低的攻擊力和防禦力,被人破解了幻境幾乎就是死路一條,不出意外的,它葬於虎口,下一秒,金色猛虎和魔迷花一同變成碎片,閃着金光,逐漸消失。 鳳棲看着這一幕,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這應該就是尚嘉佳在棋魂幻境中得到的玄技,尚嘉佳一直沒有用過,鳳棲知道得也不多,現在看來,她是真的找到自己的路了,這個攻擊型玄技很適合她,功
輔一體,她適應得很好
尚嘉佳滅了魔迷花,也進入了保護罩內,看見鳳棲,她大步跑過來。
只是在臨近鳳棲時她停下了腳步,目光上下大量這她,嘟囔道:
“不會又是一朵吧”
鳳棲張開的雙臂落空,無語的白了她一眼,罵道:“是你個大頭鬼臭丫頭”
聽到鳳棲的罵聲,尚嘉佳臉上的疑惑散去,眯眼笑着向鳳棲撲來,一邊跑還一邊說:“是你是你我說嘛,這纔是你的風格嗎”
鳳棲嘴角一抽,感情尚嘉佳想找罵是吧
“他們呢”
小姐妹相聚,尚嘉佳自然忘不了白蕭蓓和喬思珩。
“諾。” 鳳棲朝一邊呶了呶嘴,尚嘉佳順着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白蕭蓓和喬思珩,出乎意料的,喬思珩情況竟然比白蕭蓓好得多,他表情放鬆的盤腿坐在地上,像是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什麼,而白蕭蓓,
雙眼通紅,淚流滿面
無數的片段在白蕭蓓眼前晃過,猶如走馬觀花一般,那些她最珍視的回憶,她卻無法抓住。
白蕭蓓痛苦的抱住頭,蜷縮在地。
時間彷彿回到了十年前,那年,她正好五歲,冰天雪地裏,她身穿一件單衣,被同宗族的孩子關在門外。
“滾吧你這個雜種。”
難以想象,幾個七八歲的小孩嘴裏能夠吐出如此惡劣的話語,他們撿起雪球往她身上狠砸,她全身被凍得麻木,只能跌倒在地。
“我不是雜種我要爹爹” 她哭着喊着,可是她心愛的父親,她的心中的英雄,沒有露出一絲影子,她知道她爹就坐在大廳中,她嚎啕大哭希望他能聽到,但是期待中的高大身影並沒有出現,耳邊盪漾的,是這羣宗族小孩的謾
罵聲。
“我母親說了,蕩婦生的孩子就是雜種,你母親與別人私通,你不是雜種是什麼”
一個小男孩朝他啐了一口,這個男孩不是別人,正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白高傑,他口中的母親,就是她的姨娘。
“我母親沒有她沒有”
 
她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忽然站了起來,將白高傑推翻在地,扭打了起來。
層,她才停了下來。
白高傑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怒喝道:
“滾吧,你這種雜種沒有資格留在尊王府”
話落,硃紅的大門嘭的一聲合上,白蕭蓓被從階梯上摔下來,疼得五內俱焚,然而身體在疼也疼不過心中,一夜之間,母親被宗族處死,父親也對自己不管不顧。
斷線般的淚珠她大大的眼睛中不斷滾落,滴在地上,立馬凍成冰渣。
忽然,一件厚實的裘衣披在了自己身上。
白蕭蓓驚喜的回頭,目光在接觸到來人時卻黯淡了下來。
不是父親
這是一個極其漂亮的男孩,他長長的睫毛上掛着冰霜,亮晶晶的瞳孔像兩顆水晶一樣,他伸手,將裘衣的帶子給白蕭蓓繫好,拉起帽子,戴在她頭上。
白蕭蓓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不說話,她不認識他。
“傻孩子,跟我走吧。”
男孩一副老氣橫秋的口氣,牽起白蕭蓓的凍得通紅的手,放在嘴前一邊哈着氣,一邊說道。
白蕭蓓看着他,他亮晶晶的眸子很好看,就像母親一樣,那一瞬間,她好像感覺到了被母親涌入懷中。
她不認識他,但是他對她很好。
白蕭蓓眼淚止不住的流,仰頭看着面前的硃紅大門,爹爹不要她了
男孩看着白蕭蓓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花臉,從懷中抽出一張錦帕,有些嫌棄的給她擦了擦,再次說道:
“從現在開始,他不是你爹爹了,他只是尊王,是萊茵國的戰神”
他不是你爹爹了,他只是尊王,萊茵國的戰神
雪地裏,並不大的男孩揹着更小的女孩一步一步的走着,短靴陷入雪地,小小的腳印順着尊王府,逐漸遠離
“爲什麼”
鳳棲和尚嘉佳皆是一驚,擔憂的看着神態癲狂的白蕭蓓。
“爲什麼你告訴我爲什麼”
白蕭蓓看着對面的人痛苦的吼出聲。
那一年她五歲,鍾離羽殤八歲,他將她帶回府,教她修煉,教她學識,他學了什麼,他就教給她什麼,九年過去了,他陪她從五歲被趕出府,到了十四歲的少女。
她以爲會一直這樣下去,她和鍾離羽殤青梅竹馬,鍾離羽殤那年已經十七歲了,皇室逼他娶親,但是他對其他女人都不屑一顧,鍾離羽殤拒絕了皇室的選擇,他說她才十四歲,要等她長大。
可是爲什麼,分別多日,再見時,他的身旁多了一個趙翎玉,再見時,他對她冷若冰霜,連一句話也不想對她說。 再後來,她正好十五歲,尊王府派人接她回家,鍾離羽殤攔也不攔,離開了生活十年的地方,白蕭蓓的心比五歲那年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