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嘯天帶領着白家衆多族老氣勢洶洶的奔了過來,目的就是將白蕭蓓抓起來交給神殿,以求脫身
“孽障,還不快出來,難道是要讓尊王來親自抓你回去嗎”
在外面叫罵了半天,還是沒有見到白蕭蓓一根毫毛,白嘯天氣得臉紅脖子粗。
終於,緊閉的三皇府大門打開了,白嘯天眸底一喜,眉毛更橫,剛想出手,入眼的卻是一個高大偉岸的聲音,白嘯天的動作堪堪停了下來。
鍾離羽殤狹長的眸子冰冷的掃過衆人,他們的臉色都跟着變了變。
最後的視線,留在了白嘯天身上。
薄脣冷冷勾起一絲弧度,鍾離羽殤提腳,緩步走了上去。
“轟”
離白嘯天還有一丈遠,鍾離羽殤擡起手,隨意往着他的方向一拍,白嘯天如同斷線瞬間飛出,下一刻,猛地墜落在地,地面甚至出現了幾條手掌寬的裂痕。
白嘯天可是靈王強者啊沒想到卻被鍾離羽殤一掌拍飛,生死不知
見此,所有白家的宗老都疾步後退,三皇子府門外瞬間空了一大片,讓守門的將士對鍾離羽殤崇拜不已。
“蕭蓓念及你們同宗,忍了你們的謾罵,但本宮可沒有那麼善良,再讓本宮聽見侮辱皇子妃的聲音,不管是何人,就地格殺”
邪魅的聲音中透着徹骨冷,讓所有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咳咳”
劇烈的咳嗽響起,深坑中,白嘯天爬了出來。
身上的劇痛讓他眸底越發陰鷙,在看向鍾離羽殤時隱隱帶有一絲畏懼。
上一次相見是他還是靈王,沒想到現在已經是大靈王了
“咳咳”
手捂住心口,白嘯天不怕死的繼續說道:
“白蕭蓓是我們白家的人,本就該回到白家,不知道三皇子阻止她與我們白家宗老是什麼意思”
“白家的人你們白家對她可像是對一家人的態度”
鍾離羽殤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她是本宮的皇子妃,就是本宮的人今天看在尊王的面子上,本宮不殺你,若是再有下次,你就到地下去見閻王吧”
一羣人的心思不用想也知道,無非就是想將蕭蓓獻給神殿以求安穩有他在,他們休想
鍾離羽殤不知道尊王是什麼意思,白斬不是這種貪身怕死之輩,可是他的心裏,多少還是有點怪罪蕭蓓的,否則也不會縱容這羣宗老前來。
可是不管是白家宗老還是尊王親自來,他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白蕭蓓一根毫毛
冰冷的眸子掃過衆人,鍾離羽殤轉身,大步踏進了府中。
“你這又是何必呢”
清冷的嘆息聲響起,白蕭蓓出現在了鍾離羽殤的面前。
長建的手臂隨手一捲,將高挑的倩影摟入懷中,鍾離羽殤淡淡道:
“我耳中聽不得任何對你不利的話”
心中暖暖的,白蕭蓓擡頭看向鍾離羽殤,嘴角忍不
一雙冷凍眸子冰雪消融,如同三月春水柔情繾綣。
“你收到鳳棲的消息沒有”
半響,像是想到了什麼,白蕭蓓的眸子又冷了下來。
“你是說寧幕天那個雜碎忘恩負義將鳳家軍趕慶雲國的事”
邪魅的聲音響起,鍾離羽殤一雙邪魅妖治的眸子微暗。
“是的昨天傳來的消息,鳳棲和鳳家軍現在在魔獸山脈安定了下來,讓我們四日後趕往魔獸山脈共議對抗神殿聯軍之事。”
“魔獸山脈麼”
鍾離羽殤喃喃開口,又聽到清冷的聲音響起:
“你說你父皇會不會也爲了不得罪神殿,保全萊茵國,投效神殿”
聽到白蕭蓓的擔憂,鍾離羽殤失聲一笑,那張精緻得人神共憤的臉讓天地間都黯然失色,那抹紅脣勾起,像是妖治的罌粟花,讓白蕭蓓眼神微晃。
“不會的,神殿發出的召集令是萊茵國,不是你我二人,再說了,就算他有這個心,但是萊茵國現在全被我掌控着,皇室宗老包括皇帝,插不上一分手”
鍾離羽殤聲音依舊是淡淡的,只是若仔細聽,就能發覺那一絲細微的陰沉。
因爲皇室的插手,讓他差點和蕭蓓錯過,一想起來後,立馬安排人掌握了萊茵國各個官位部門,沒有半分手軟,騰空了所有皇室宗和皇帝的權利。
他們不是想插手嗎現在沒有絲毫的權利,看他們怎麼阻止他和白蕭蓓在一起
“對了,我的人還查到了你母親當年的事。”
鍾離羽殤的話落下,立刻趕感到懷中的身體僵硬了片刻。
“我母親是被冤枉的”
重重的吐出一句話,白蕭蓓身上的寒氣越發重了。
“是的,是大長老和甄柔動的手腳。”
白蕭蓓的雙手握緊成拳,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
只是有件事情她卻沒有料到
“白高傑是甄柔與白嘯天之子。”
鍾離羽殤繼續說道,懷中的人猛然擡頭,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
“我說白高傑是甄柔和白嘯天的私生子”
沉默了片刻,懷中突然爆發出大笑聲。
“哈哈哈虧得尊王這麼寵愛他,尊王不相信我母親,相信甄柔,結果反而替人養了半輩子兒子,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哈哈哈”
白蕭蓓少有情緒這麼激動的時候,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可是眸底卻有恨意在蔓延。
看得鍾離羽殤心疼不已,收緊了雙臂。
他還記得,十年前那個五歲的女孩在大雪天裏苦苦哀求着,期盼着她的爹爹出現。
而現在,她連父親也不叫了,而是恭敬又疏離的尊稱尊王
“那些證據我已經蒐集好了,你要嗎”
鍾離羽殤輕聲開口,語氣中有不可忽視的溫柔。
“不用了,直接交給尊王” 白蕭蓓冷笑一聲,剩下的,他知道會怎麼做,而他是氣憤也好,悔恨也好,還是對她娘和她愧疚也好,都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