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上千年的等待,就是爲了這一個人。
想起神寂,鳳棲的心中又是一番鈍痛。
神寂現在怎麼樣了
鳳棲最怕的就是神寂以爲她死了,也跟着她去了
這種事情,神寂絕對做得出來
鳳棲心中雖然憂心,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幾日的時間,鳳棲被困在這裏,並不是向表面上那樣每天混喫混喝,她想了很多,心中也沒有原來那麼急切。
姐姐當初自爆都可以復活,天同星君的招魂,神寂一樣可以做到。
她才兩個月大的寶寶,神寂應該給他招魂了吧
鳳棲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絲毫沒有發現抱着她的懷抱越來越冷。
“再想些什麼”
小巧的下巴忽然被用力掰了起來。
鳳棲對上妖玉祁的雙眸,卻見他的眸中顏色深沉得恐怖。
“你不是已經失憶了嗎,還能想些什麼”
妖玉祁的手用力的捏得鳳棲的下巴有些疼,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猙獰,鳳棲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
鳳棲怒瞪着他,沒有絲毫的想讓。
“咔擦”
妖玉祁大手一用力,鳳棲下巴瞬間被卸掉。
劇痛傳來,鳳棲鋒利的牙齒呲了呲,尖利的爪子在妖玉祁手上狠狠的劃下一排傷口,光潔的皮膚上瞬間冒出刺眼的鮮血。
手上喫痛,妖玉祁心中一凜,從陰冷的狀態中回神,這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
“啪”
修長的大掌猛地臉上一扇,出現刺眼的掌印。
代越一驚,悄聲移步退了出去。
妖皇的這些失儀,可不是他能看見的。
鳳棲眼見妖玉祁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眸子卻依舊冷若冰霜,站在牀榻上,防備的看着他。
“對不起,對不起棲兒,我太愛你了,又沒有控制住。”
妖玉祁又接連扇了自己幾巴掌,跪倒在了牀前,哀求道:
“原諒我棲兒,我只是太愛你了,我出發點都是愛你啊,我是最愛你的人。”
妖玉祁跪地哀求,誰能想得到,在外呼風喚雨讓人顫慄的妖玉祁在鳳棲面前竟然會這麼卑微到了塵埃
看着神色帶着一絲癲狂的妖玉祁,鳳棲收起了眸子,看也不看他一眼,轉過身,兩隻爪子猛地一用力,將妖玉祁卸下的下巴生生裝了上去。
不再理會妖玉祁的乞求,鳳棲背對着他,闔上了眸子假寐。
幾天的相處,她算是看出來了。
妖玉祁控制不住的時候折磨她,一旦清醒,又會跪着哭着給她道歉。
這個人,就是一個瘋子
什麼是愛
不否認妖玉祁對她有感情,但是那是一種病態的佔有慾和控制慾,妖玉祁真正愛着的,是他的權力
翌日,妖玉祁抱着鳳棲來到了蛇族。
昨天的事情,妖玉祁似乎忘記了,鳳棲也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
看着這詭異的氣氛,緊跟在妖玉祁身後的代越忍不住頭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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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的脾氣,越來越怪了
妖玉祁剛踏入蛇族的領地,便有大隊人馬前來相迎。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老者,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從預衣袍中露出的卻是墨綠色的巨大蛇尾。
蛇族,雖然能夠化形爲人,但是他們幾乎都選擇成爲半人半蛇之身,就像火狐一族,化形爲人,但是卻保留了尾巴。
面前這個人,就是蛇族領主,蛇王墨天
妖玉祁看着面前的蛇王,眸底幾不可見的劃過一絲陰鷲,光潔的小巴輕點。
蛇族衆人不知妖玉祁突然前來所爲何事,但是看着妖玉祁沒有刁難的樣子,不禁鬆了一口氣。
墨天視線落到妖玉祁懷中,呼吸一滯,瞳孔猛地一縮。
赤紅色的狐狸,金紅大尾
火狐一族純正王室血脈
火狐一族,不是在兩年前就滅了嗎
狐火王的元丹被妖玉祁吸收,兩位公主也隕落,這一個王室血脈是怎麼回事
“棲兒,我們走。”
沒有理會蛇王驚異的眼神,妖玉祁垂下頭,看着懷中的鳳棲,神色溫柔語氣中帶着明顯的寵溺。
棲兒
這話猶如一道驚雷落到了中人的耳中,將他們嚇得忘記了呼吸。
乞顏鳳棲,在妖界中,可是一個叱吒風雲的名字,她的生,她的死,不無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
可是現在,這隻王血火狐也叫棲兒
是乞顏鳳棲嗎難道她沒死
衆人還在震驚中,妖玉祁和代越就已經從他們身邊大步走了進去。
“父君,這也是母妃生活過的地方嗎”
神寂在高空中,俯視着腳下的魔獸森林,這裏,曾經是鳳棲與他初遇的地方。
她生死垂危,而自己本不打算理會閒事,卻被她清冷明眸攝神奪魄,不自禁出手幫了她,事後,就連他自己也也對自己的行爲微驚。
神寂沒有隻是在天上遙遙看着魔獸森林,日月城的模樣還清晰可見,他沒有下去,只是讓念祁從遠處相望。
“下面的城池,是你母妃所建,這裏,也是我和你母妃初次見面的地方,那時她才十五歲。”
低沉喑啞的聲音緩緩響起,神寂的臉上,依舊看不出太多悲傷。
他現在是念祁的父親,應該擔當起作爲父親的責任,即使再悲痛,也要藏在心底,以心血灌之,深刻入骨。
“母妃真厲害”
念祁聲音中帶着不及掩飾的崇拜。
神寂薄脣微勾,她當然了厲害,心智過人,謀略過人,堅韌過人,天賦過人。
鳳棲是他所見過的女子中,最優秀的存在
“夫君,可是我們已經去了極北冰原,去了蒂伽學院,去了鳳家舊址,可是依舊沒有找到母妃啊,母妃會在哪裏”
軟軟糯糯的聲音在神寂手中響起,定水珠上的光芒閃爍忽明忽暗,就像他此時波動的內心一般。
“我們再去一個地方看看。”
雪白銀髮在背後肆意張狂飛舞,一雙紫眸妖異奪目,包含萬千星河。
“嗯。” 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下一刻,風清雲若,空中高大挺拔的身影陡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