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新郎卻是長得俊美,不過她的眼中,只有神寂仙帝
除了神寂仙帝,所有人的男人只是俗物。
而神寂在新郎出現的時候,斜靠在座椅上的身影微微坐正,手中的茶杯也優雅的放下。
“這個人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神寂的動作自然逃不過身邊的雨姝,鮮有人能夠讓神寂改變什麼,可是她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也沒有看出任何的問題。
“王丞相的大公子,王子寒。”
神寂眸子微眯,聲音低聲響起,卻沒有其他人何人的動作。
聽到神寂的話,雨姝眸底的疑惑更重了。
一個丞相的兒子,就連仙帝也知道他的名字,看來確實有古怪
新郎之後是精緻的花轎,在所有人祝福中,迎親隊伍緩緩從神寂他們面前走過。
神寂視線淡淡的落在下方,再次拿起剛剛放下的茶杯輕抿。
看到神寂的動作,雨姝也拿起了自己身前的茶杯,跟着神寂的動作學着抿了下口,眉毛不自禁的狠狠皺了起來。
這麼苦
而一旁像幽靈一樣的旁觀者神寂,看見他當初潛意識的動作時心中多了一絲苦澀。
這家客棧,是他當初和雲汐遊歷人界來的時候經常落腳的地方,這家店的掌櫃是一個怪人,烘焙出來的茶葉有兩種味道,沒有動情之人品茶香甜甘醇,而動了情過後再飲則是苦澀難嚥。
雨姝放下了手中的茶,有一絲不解的看向神寂。
這茶的典故她不知道,她只是在好奇,神寂仙帝一直在飲用這茶,難道不覺得苦嗎 新娘的花轎已經到了神寂他們樓下正對的街道了,忽然,這個時候一個紅色的布球滾了出來,正正落在了花轎的前方,更令人倒吸一口涼氣的是,一個扎着羊角辮的稚兒忽然跑了出來,伸手要撿那個
布球。
眼看着要撞上稚兒,轎伕連忙頓住了腳步,只是這一停頓,八人的腳步不齊,花轎不禁劇烈的晃了晃。
“啊”
一旁送親媒婆驚呼出聲,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生怕新娘子從花轎中甩了出來,這可是大大的不吉利
好在,衆人擔心的情況並未出現,一道淡淡的紅光亮起,花轎也終於平穩的停了下來。
只是這一瞬間,有兩人都是面色一變
雨姝眸子陡然睜大,第一時間轉過頭看向了神寂,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
果然,他不能再保持淡定從容了
神寂手中的茶杯陡然破裂,茶水濺到了他的身上他也沒有任何的反應,深邃的眸子緊緊落在了那頂花轎之上,眸底風起雲涌,顏色深沉得讓一旁的雨姝都忍不住心中一寒。
“誰家的稚兒驚擾了大少爺的婚事,可知是大罪”
心中餘驚未消,送親媒婆尖銳刻薄的聲音響起,狠狠的等着面前朦朧無知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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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聽到她的話,一個身穿粗布衣裳的婦女慌忙跑了出來,用力的抱緊了小孩。
婦女惶恐說道,同時止不住的在地上磕起了響頭。
前面的王子寒早已經停了下來,此時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自古以來,喪事和喜事不能驚擾,而他的大婚上,新娘子差一點就被甩了出去,任誰都很難不氣
周圍的氣氛越來越低,王子寒面上的陰鬱越來越濃,騎在白馬上,他垂眸看着地上的倆母子,正想說些什麼,可是忽然卻一道清麗悅耳的聲音打斷。
“大喜之日,不宜不悅。”
聲音從花轎中傳來,落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霎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那頂精緻貴氣的花轎上。
而王子寒臉上的陰鬱,卻是順着這道聲音的落下消散得無影無蹤。
“你們走吧。”
王子寒對着地上的母子輕輕地揮了揮手,婦女如獲大赦立即感恩戴德的又磕了兩個頭,連忙抱着稚兒跑離的迎親隊伍。
一個小小的插曲掠過,花轎中的人再沒有說話,而王子寒擡眸看了一眼精緻的花轎,細長好看的眸子彎了彎,重新恢復了滿臉的春風得意。
送嫁媒婆看着王子寒的臉色,清了清嗓子,滿臉歡喜的對着轎伕重新開口:
“花轎起”
嗩吶聲歡快的響起,敲鑼打鼓的樂音瀰漫着整個大街,送親隊伍浩浩蕩蕩的重新動了起來,所有的臉上,都帶着祝福的神色。
“仙帝,你不去阻止嗎”
坐在神寂身邊的雨姝輕聲開口,她分明看見神寂在聽見那花轎中傳出的聲音時身體僵了僵,只是他的眸底太過於深不可測,她一時猜不到他到底是怎麼想到。
聽到雨姝的話,神寂忽然回神,收回了逐漸遠去的視線,修長的手指微動,一道亮白光芒劃過,身上茶水的污漬頓時盡消。
“不用。”
神寂忽然站了起來,毫無波動的低沉聲音從薄脣中泄出,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不過卻不是走向外面,而是回到了他的房中。
注視着神寂的逐漸消失的背影,雨姝的臉上神色逐漸變幻,淡雅高潔的精緻面容,微微沉了下來,眸色晦暗莫名。
雨姝銀牙緊咬,視線緊緊的落在了神寂之前坐的位置。
那裏的地上,有一層幾不可見的薄薄粉末
果然,無論仙帝有多麼的鎮定多麼理智,他的冷清從容,在面對鳳雲汐時都是不堪一擊
她的位置看得清楚,心中更是猶如明鏡,轎子裏的人,雖然沒有露出臉,但是絕對就是離開仙界的鳳雲汐,而鳳雲汐出口的一瞬間,神寂更是將手中的青玉杯都捏成了粉末
一想到雲端高陽的神寂爲了鳳雲汐而失控,她的心中就抑制不住爆發出濃濃都怒意
“等着瞧吧鳳雲汐,我能夠將你趕出仙界,就能夠讓他忘記對你的感情” 雨姝眸底劃過一絲陰狠,沉聲開口,同時手腕一翻,忽然出現了一個幾不可見的細小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