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在此時,周遊左腳落地,順利進入“不懼大陣”之。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包容了周遊的陣眼處厚重的氣重新融合,聚集。
管家的手也許只是落後了十分之一秒,便被擋在了這堵由氣所融匯而成的看不見的,流動着的,而且是堅固的圍牆之外。
管家的手只觸到了無形的堅硬與冰冷。他看着周遊快步走向老式大方桌,迴轉身對袁二公子搖了搖頭。
袁二公子又氣又怕,可也無可奈何,只好跺着腳,伸長了脖子,衝周遊喊了聲“別碰啊!”且看周遊有何動作。
周遊原本也無意碰那銅鏡。他雖然已經確定這次的銅鏡事件與靈物的關係八九不離十,但鑑於老師鄭重其事地弄了個陣守護着這隻銅鏡,不知有何深意,他也不得不慎重起來。
周遊沒有貿然伸手將銅鏡拿起,他只是俯身向那大方桌,湊近了仔細觀察着桌子正的銅鏡。
被架子支起來的銅鏡背面朝外,正對着從陣眼進來的周遊。只見這隻銅鏡呈現完美的圓形,雖然在邊緣及鏡鈕分佈着一些斑駁的青綠銅鏽,但整體保存很不錯,在周遊頂的白光照耀下,閃現着銀白色的光芒,宛如皎皎明月。
周遊並不太懂古董收藏的門道,但覺這銅鏡一眼望過去,心底頓生風清月明的閒雅之意。再細看,只見銅鏡的背面紋飾更不簡單!
銅鏡的直徑約有十五釐米左右,應該不算小了。在它的背面,古時的工匠爲它裝飾了滿滿的圖案紋飾。周遊大致觀瞧,見這銅鏡的背面以一圈高突棱爲界,分成內小外大的兩個輪區,佈滿了高浮雕的圖案,一寸空白閒處都沒有浪費的。其內裏一圈主要是均勻分佈着四隻看不出是什麼的瑞獸,俱都側伏於地,再細看,好像這些瑞獸的身佈滿了細密的鱗片,甚至纏繞着飄逸的帶子,像乘風追雲,又好似怡然踏波,端的是神采飛揚,栩栩如生。在這些瑞獸的周圍,則填充滿了枝條交錯纏連的植物紋樣,周遊也根本分辨不出這是些什麼植物。他只恍惚記得資料裏好像有寫什麼“海馬葡萄鏡”,那麼這些瑞獸、枝條很可能是海馬和葡萄枝了?
那些葡萄枝條紋飾甚至蔓過高突棱延伸到了外圈,好像是這些枝條的生命力太過旺盛,需要佔據所有的空間還要繼續,不停地生長似的。外圈的枝蔓之間,還雕刻了些或飛或落的雀鳥,飛翔棲息其,姿態萬千。
周遊咂咂嘴,心裏感嘆着古人精湛的技藝和超越今人的典雅審美。
但也僅此而已。
只是一面美輪美奐的銅鏡,可以看出來流傳千年的歷史韻味,但哪裏有一點靈物的蹤跡?
銅鏡沒成精。看去,這鏡子是一隻普通的鏡子,人畜無害。
周遊直起身來,摸摸後腦勺。難道,難道自己判斷錯誤了?
不應該啊?
周遊想了想,繞着桌子走了幾步,去看銅鏡的正面。
管家仍然沉默着,見周遊要到鏡子正面去,只是微微皺了皺眉。
周遊的心思都在鏡子。他轉過來,正面面對銅鏡光滑的鏡面。
雖然歷經千年光陰的洗禮漶漫,銅鏡的鏡面依然光可鑑人。周遊看見銀亮的鏡面映照着自己眉頭微蹇的面容。
哪裏有問題呢?
只有手看看了。
想到這裏,周遊伸出手去,要將銅鏡從桌拿起來。
距離周遊最近的管家看到他的動作,一時竟忘了面前阻擋他的法陣,不由自主想前去阻止他,誰知撞到法陣,被陣氣推開,發出悶悶的“嗡”的一聲長鳴。
在後面的袁二公子也站不住了,他快步走到管家身後,也急道:“住手!說了不讓你碰的!把陣弄壞了你負責任嗎?”
周遊伸向銅鏡的手縮了回來。但並不是因爲陣外這兩人的緣故。
周遊站着的位置正對着銅鏡正面,在他伸手要拿到銅鏡的那一刻,周遊清清楚楚地看見銅鏡映照出的自己的臉的方,浮現出一隻圓溜溜的眼睛。
甚至,那眼睛還看着周遊眨了一眨,眼睛濃密而長的睫毛像一排小扇子一樣忽閃着。
看向周遊的眼睛裏,有幾分好,有幾分戒備,更多的還是桀驁不馴的傲然。
那隻眼睛看了看周遊,便又悄悄隱沒了,像它的出現一樣突然。
如果這銅鏡的確有靈物的話,應該是這隻眼睛的主人了吧。只可惜這傢伙來得快也去得快,周遊只微微感覺到一絲絲氣的波動,轉瞬即逝。
它爲什麼將自己藏起來了?是害怕這陣法嗎?
它又是怎麼做到完全隱藏自己的氣息的?
老師爲什麼要用此陣?是爲了困住它,還是爲了療逾它?
周遊覺得自己暫時不要輕舉妄動,還是先去問問老師較好。
打定主意,周遊轉過身,大步走出法陣,站在管家身邊,面對着袁二公子。
雖然此次與銅鏡的近距離接觸收穫不大,對於一個被派來解決問題的調查者來說,實在是難以給事主一個交待。然而,袁二公子傲慢的態度卻給了周遊臺階可下。
周遊站定了,抱着肩,很不客氣地對袁二公子道:“請問袁先生請我們調查科來,是爲了什麼?”
“嗯?”袁二公子本來憋了火要跟周遊發的,此時到被他搶了先,準備好的話給堵在了嘴裏,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麼?
袁二公子愣了一下,磕磕巴巴道:“請你們……自然是……是解決這個,這個鏡子的問題……”
“是嗎?”周遊微微在嘴角勾起一個冷笑,道:“可我看袁先生的意思,叫我來只是爲了向我們特別調查科示威來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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