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槐樹在小黑老鼠的身體裏冷冷哼了一聲,道:“要是你們答應我立馬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從頭到尾詳詳細細的給這位朋友講一遍!要是你們不走,抱歉,我先走一步了……”
說着,小老鼠鬆開劉若明的頭髮,往空一跳,顯然是要腳底抹油溜走了!
它速度雖快,可惜的是,劉若明和白衣少年它還快!只見兩隻手閃電一般探出,一隻扯住了老鼠尾巴,一隻拎起了老鼠的一隻耳朵。手機端 m..
“哎喲!放開我!”小老鼠又尖叫起來:“不放開的話,我可又回到槐樹裏面啦!”
“你威脅誰呢?”白衣少年纔不喫它那一套:“你回去啊,回去我照樣能逼你出來!更何況,不用我動手,你最害怕的人,哦不,應該說是你的王,也會對你下手的吧!”
聽他這麼一說,小老鼠竟然不再掙扎了。
趁熱打鐵,白衣少年繼續說道:“你明知道這次是遇到逃不開的坎兒了,對不對?別不好意思說,我這一次來,是爲了幫你的……”
小老鼠大槐樹斜了白衣少年一眼,道:“你怎麼知道我遇到坎兒了?”
白衣少年笑道:“我自然有我的信息來源。”
小老鼠大槐樹似乎沉吟了一下,道:“那……你們把我放下來吧。”
“你不跑了?”劉若明不放心的又問一句,雖然不太明白這個大槐樹的真氣留下來有什麼特殊意義,但讓它帶走黑子的身體,總還是說不過去的。
小老鼠大槐樹不耐煩的胡亂點了點頭,道:“我說話算話,肯定不跑!”
劉若明和白衣少年這才鬆了手,小老鼠大槐樹一躍跳到地面,抖了抖身的皮毛。白衣少年招招手,讓劉若明和小老鼠圍攏過來,兩人一鼠緊挨着樹根坐了下來。
白衣少年道:“咱們得把眼下的情況順一順,看看下一步怎麼走……”
劉若明剛想要說什麼,見小老鼠大槐樹搶先道:“還有什麼好商量的,要我說,走爲計!”
劉若明不由皺了眉頭,對着小老鼠道:“要我說,第一步要做的,是你先從黑子身體裏出來,都是修煉之物,你幹嘛非得附人家的身?”
“這個我得替它說兩句話了,”沒等小老鼠大槐樹回答,白衣少年先說話了:“咱們要對付的那傢伙,有許多信息都不是很清楚,但恰好這位大槐樹先生知道一些,所以,咱們得留下大槐樹先生,讓它給咱們通通消息……而且,你也知道植物修煉更是不易,咱們這棵大槐樹,修煉多年,卻還沒有達到能說人話的地步,你不讓它附身,它說不了話啊!”
“那……那委屈黑子了?”白衣少年這樣說了,劉若明也無話可說,但他總是覺得對黑子不太公平。
“嗯,你不必多慮,”小老鼠大槐樹亦道:“這老鼠叫……黑子是吧?我並沒有完全壓制黑子的意識,我說話的時候,它自己的本體意識也是可以旁聽參與的……而且我也跟它溝通過了,它也同意了……”
“表面看的確是這樣,”白衣少年道:“但實際這個還要嚴重……你有沒有想過,這個怪物,爲什麼要收集真氣?”
“野心?”劉若明道。在修習一道,因爲野心而走火入魔者不計其數,究其原因,哪一個不是因爲想要不費力地獲得更高級的修爲,從而站在修習者的頂端,享受景仰,敬佩,和由此帶來的個人的尊崇和滿足?
“說是野心也不算錯,試問這個世界,稍稍有些本事的人,哪個沒有野心?你敢說你自己沒有一點點野心嗎?”白衣少年言辭犀利,道:“但是,對於這個佔據了阿櫻姑娘身體的所謂的‘怪物’,我覺得,他已經不僅僅是野心的問題了,他還有一重要復仇的意味在裏面……”
“復仇?”劉若明驚訝道:“爲什麼這樣說?你……你以前認識他?”
“認識談不,但是間接的打過交道……”白衣少年來回看看劉若明和小老鼠大槐樹,道:“所以,關於這個怪物,有些過往的信息只有我知道,但有些信息則是和他交過手的這位修習者,叫劉若明是吧?只有劉若明知道了。而另外一些背景信息,則是需要這位大槐樹先生提供了……這是咱們現在要做的正事兒,互通信息!”
白衣少年幾句話立馬捋清了他們的處境,劉若明很是佩服。但小老鼠大槐樹卻名副其實地賊眉鼠眼的朝劉若明擠擠眼,道:“喂,劉若明是你的真名嗎?”
“是啊,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怎麼了?”劉若明不知道小老鼠爲何有此一問。
“你啊,太大意了,怎麼能輕易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他呢?我躲着他這麼多年爲了什麼,不是爲了不透露我的名字嗎……”
“名字……爲什麼?這裏面有什麼重要的問題嗎?”劉若明實在是不明白,名字這事兒有什麼重要的,以至於小老鼠這樣神神祕祕的。
“沒什麼重要的,是他自己神經過敏……”白衣少年攬過話頭,道:“若明兄,你先說說你所掌握的情況吧?”
劉若明也未多想,將自己怎樣在山遇到阿櫻和黑子,怎樣下山來到鍾家老宅,以及在鍾家老宅前前後後的遭遇,撿重要的跟白衣少年說了,最後總結道:“我認爲,我掌握的信息裏,最關鍵的有這麼幾個:第一,這個佔據阿櫻身體的人是一開始主導了鍾家建宅子、現在又冒充阿櫻父親混進鍾家的那個神祕男人,但怪的是,見過那人的人,似乎都對那人沒有印象,知道有這麼個人卻想不出這人長什麼樣子?第二,這個神祕男人自稱是異類,也是說他並非是人類,也不是修習者或修煉之物……至於是什麼,有待考證了……第三,哦,好像沒有第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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