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尚不知他名姓 >534.第534章 迷霧(197)造物主
    在草木之屬源起的傳說故事裏,先天之氣自然凝成了五色石塊,而這五色石塊在機緣巧合之下,移動安置到了東南西北的方向,在一個恰當的晴朗之日,當太陽距離這個星球最近的時候,最熾熱的陽光照耀在按照五行順序排列的五色石塊之,五色石化爲五彩之氣氤氳而,在太陽下交匯,竟慢慢蘊結了一粒種子。 .

    種子落進了大海,在月光的撫慰下,種子發芽,從此長成了這個世界的第一株植物。

    “這是你們草木之屬的源起?”劉若愚聽了,無奈道:“當故事聽的確不錯,可是,我還是聽不出,這和那少年所佈之陣有什麼關係?”

    “五色,五行,”鍾阿櫻道:“你不覺得那少年現在布的陣,也是暗合了五行之位嗎?五色石在五行之位,可以誕造生命,那麼,他布這個陣……”

    劉若愚瞥了鍾阿櫻一眼,道:“怎麼,編不下去了?按照你那個傳說,五行之位的確可以創造生命,但是你看清楚了,現在那少年所佈之陣,已有的四根氣柱,並不在五行正位,而且顏色也非正色,你怎麼能說……”

    見劉若愚突然停住了話頭,鍾阿櫻不由譏諷道:“怎麼,你也編不下去了?”

    劉若愚定定地看着鍾阿櫻,道:“我想起來了……這個陣法……”從剛纔起,劉若愚一直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一時卻無法捉摸,直到聽了鍾阿櫻的傳說故事,他才終於想起來,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了。

    很怪,在自己見到若桑花記載的那本破舊醫書裏,竟然會有一個陣法的記載。當劉若愚第一次翻看醫書見到這個陣法記載時,也是充滿了疑惑。爲什麼醫書會記載陣法呢?

    但是自古醫巫不分家,醫書裏記載一些巫術或者邪門的治療方法也不是沒有,但是明明白白記述一個陣法,劉若愚卻是頭一次見到。他當時以爲只是這本書在傳抄翻印時的錯版,加這陣法又很是怪異難行,因此劉若愚並沒有太放在心,時間久了竟也漸漸忘掉了。

    這個陣法,記載在醫書的間部分,放在一種也是未曾聽聞過的草木之後,據醫書的記載,這陣法的作用竟和鍾阿櫻講述的起源神話很相像,講的也是利用五行之氣,引動天地自然之氣,起到化生新草木的作用。

    劉若明記得那陣法後附着註腳,也不知是何人所寫:“當世之人皆以爲草木無情,然則草木有本心,瀕危涉險,均有懼畏,爲生綿延,故有此陣……”

    “無生有陣!”劉若愚想起了醫書所記載的怪陣法的怪名字。

    “這是那少年所用的陣法?”鍾阿櫻好道。

    “不,是你們族起源傳說的陣法。”劉若愚答道。

    “什麼?”鍾阿櫻瞪大了眼睛,道:“你是說,我們草木之屬的起源傳說,是一個陣法?而且還讓這個小子給利用了?”

    “這個陣法和你們草木之屬的傳說有什麼關係,我不清楚,但是,”劉若愚搖頭道:“這個少年所用的陣法,卻並不是原本的‘無生有陣’……”

    “顏色和方位都不一樣,自然不是同一個陣法。”鍾阿櫻不以爲然道:“但你我二人既然都有似曾相識之感,那說明他那個陣,和這個什麼無生有陣一定有關係!”

    鍾阿櫻這話,劉若愚是贊成的。甚至,他還有一個更大膽的猜想。

    劉若愚道:“我懷疑,那少年現在擺出的陣法,是無生有陣的相反面……”

    “相反面?”鍾阿櫻有些疑惑道:“你爲什麼會這樣說?”

    爲什麼?劉若愚自然有他的道理。從少年所化的氣柱來看,首先方位並不是完全按照五行正位,反而刻意選擇了五行的偏位。在修習一道,一直有個說法,五行之偏,可行逆轉之力。再加那些氣柱的雜色,劉若愚推測這個不管是什麼陣,逆轉之力,肯定都是極爲強大的。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少年此刻正準備在他身處的大陣的央所樹立的氣柱,應該是近似透明的霧白,這並不是西金之色,而是五色雜陳之後的混合色!

    但是這些話,他並不準備跟鍾阿櫻說,一則是沒有時間了,二則,劉若愚仍然對這個自稱是草木之屬的女子心存忌憚,面對她,劉若愚必須有所保留。

    劉若愚沒有直接回答鍾阿櫻的問題,只是對她道:“如果像你們屬傳說的那樣,那個‘無生有陣’的主要作用是幫助生命誕生了;而這樣一個陣法的逆轉,它會起到的作用是……”

    “生命誕生的逆轉,”鍾阿櫻從劉若愚的推測裏聽出了問題,聲音不由打起顫來:“是毀滅?”

    劉若愚默默點了點頭,仰面朝,透過湖面,模模糊糊看見,在少年身處的湖水央,這個逆轉“無生有”的大陣的央,已然豎起一隻看不到盡頭的霧白色氣柱,柱身煙氣繚繞滾動,好像內裏有無限躁動的力量,只等着一個破口,便要從衝出,毀滅所有!

    “這……”鍾阿櫻只覺得本來震盪不斷的湖水,此刻愈加的沸騰不安,她長脖子的腦袋甚至都有些難以保持在同一個位置看着劉若愚。

    只是湖水的水面,仍舊像一個堅硬如鐵的大蓋子,無論鍾阿櫻和劉若愚怎樣努力,都是無法打破。

    “我們,要悶死在這湖底下嗎?”鍾阿櫻有些絕望。

    “於我,也許是這樣,但是你,”劉若愚瞥了眼鍾阿櫻都打了結的長脖子,道:“恐怕在悶死之前,腦袋已經不保了吧?”

    說到這裏,劉若愚有些不解道:“我有些不明白,爲什麼他還要留着你這個軀殼,剛纔不要把你的頭揪下來麼?”

    鍾阿櫻一怔。是啊,這是爲什麼?她纔不相信他是憐香惜玉。那個人冷的好似千年寒冰,怎麼可能會因爲她用了女子的軀殼而手下留情?

    “留着你那可憐的皮囊,當然不是爲了可憐你……”少年的聲音忽然迴響在了鍾阿櫻和劉若愚的頭頂。

    兩人一驚,急忙往看去,只見白衣少年正蹲在劉若愚和鍾阿櫻的頭頂,血紅的眼睛似乎能穿透這混沌的水面,帶着一絲冷酷和陰狠,道:

    “只不過是爲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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