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觀衆們不返回就沒有危險了嗎所謂的網蠖封住了出口,到底是什麼情況
想到這裏,少年遂向那年輕人道:“每一關每一次只能由一組挑戰者挑戰,所以”
“所以,我們只能等老伯挑戰失敗後才能上,對不對”年輕人自作聰明道。
少年再次閉了閉眼,只覺得有些心累。他勉強笑了笑道:“嗯,差不多吧不過,你們既然現在就出現在此地,那說明你們另有任務可做。”
“是嗎這兒還有別的任務”年輕人馬上開始東張西望起來:“在哪兒是什麼”
少年暗暗嘆口氣,道:“任務的線索,就藏在你們剛纔的經歷裏,你仔細想想,剛纔你們都經歷了什麼”
“剛纔”那年輕人皺起眉頭來,道:“也沒什麼啊演唱會結束後,我們就往外走,可是走着走着就走不動了,我們就開始亂走了”
少年皺了皺眉。
此時就聽年輕人身後有人說道:“是啊,前頭的人都亂了,據說出人命了”
少年警覺道:“怎麼回事”
在那年輕人身後說話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孩。聽見那少年問她,女孩從年輕人背後歪過頭來,看着少年道:“我也是聽走在前面的人說的,聽他們說事情很古怪,說什麼突然出現了一個大網子”
“小芮,別亂說話,”女孩身後又有人說道:“怎麼會有大網子呢,完全不合常理我看就是因爲人太多擁擠纔出的事兒,你看,出場的紀念品都在出口發放,怎麼可能會不擁擠呢”
“可是現在看來就很合理了不是”挨着那少年最近的那年輕人道:“人家是在拍參與體驗交互式的新型真人秀,場景都這樣的身臨其境,別說大網子,大蛇都出現了,都很合理是不是”
“合理不合理的我不知道,”小芮又說道:“反正我聽說是出人命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亂大家都慌了神,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跑又跑不了”
“慌什麼,這位朋友不都說了是個真人秀嗎”那年輕人無所謂道:“弄得再真,它也是場秀而已”
“王馳你就忽悠吧”人羣裏又有人憤憤道:“什麼秀難道人死了還能是作秀”
“你親眼看見啦”被叫做王馳的年輕人不服氣道:“沒有親眼見到的事兒,憑什麼拿來質疑我”
“你怎麼知道我沒看見”說話的人從人羣中擠過來,瞪着王馳道:“告訴你,我還真親眼看到了”
“你看到了”王馳嘁了一聲,對那尚不知名姓的少年道:“巧了哈,這位也是我們歌友會的,他叫邱文澤,一向吹牛不上稅的。”
“誰吹牛了”邱文澤不服氣道:“王馳你就是看小芮和我走得近,你嫉妒是不是”
人羣裏有人在竊笑,彷彿剛纔還被九虺嚇到無法動彈的情形,早已被他們拋到了九霄雲外。
年輕真是好啊,什麼都可以隨便放下,無所顧忌地活着。
“哦,是這樣的,”邱文澤道:“最後一首歌快唱完的時候,我正好去了洗手間,出來後我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直接往出口那邊去了”
邱文澤回憶說,環形走廊很長,而他走得也不急,慢慢的,散場出來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就超過了他,跑到了前邊,因爲大家都傳着說,出口的地方發紀念品,
邱文澤聽了也跟着跑了幾步,可他平時很少運動,跑動一會兒便氣喘吁吁的撐不住了,他便只好停下來慢慢走。邱文澤跑不過別人,也擠不過別人,只能在後面遠遠的地方,看着人羣在體育場出口擠成一大團,憤憤的說着風涼話:“擠吧擠吧,最好把鞋都擠掉”
誰知,就像他嘴裏有毒似的,風涼話剛嘟囔完,邱文澤就覺得四周的溫度突然降低了許多,這種溫度的降低,還不僅限於空調開大的程度,就好像走廊裏突然結了冰,人好似走在四面都是堅冰的通道中似的。
尤其是頭頂之上,邱文澤簡直感覺好像有一塊大冰塊緊緊貼着自己的頭頂一樣,那種沁骨的寒意,直從腦瓜頂上往腦袋裏刺進去
邱文澤不知道別人是什麼感覺,但他只知道自己已經冷的無法自抑。他哆哆嗦嗦的抱住了自己的胳膊,擡頭向上看去。
這一看,卻將邱文澤差點嚇個大跟頭。只見走廊的頂上,竟然掛着一條巨大的灰黑色的蠕蟲這蠕蟲胖大的身體幾乎佔滿了走廊頂上全部的空間,一點縫隙都不剩。要知道,體育場的這條走廊,是可以容納五六個成年人並排行走的啊
這蟲子不僅肥碩,而且還特別的長,就邱文澤目之所及,他未能看到大肉蟲子的尾端延伸到了何處,但他卻看見蟲子的頭就在距離體育場出口不遠的上方,好像打哈欠似的大張開來。
邱文澤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會見到這樣的景象,因此他在初時的愣怔之後,馬上被恐懼包圍了。他驚叫一聲,不敢再看,摟了腦袋就往出口處跑去。
四周的寒意一直持續着,他不知道別人是怎樣的感覺,但邱文澤只覺得自己深陷在一個冰窟之中不得而出。他只能低着頭猛跑,頭頂上始終伴隨着的,除了深深的寒意,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快速移動帶來的風聲。
就在邱文澤到底出口附近時,他突然聽到在他前面的人羣裏爆發出一陣尖叫,原本被擠得水泄不通的出口,立時被讓了出來,好像人們都對那個地方唯恐避之不及。
邱文澤也沒膽子上前。他只站在距離出口五六米遠的地方,眺望過去,只見,體育場目前唯一能用的出口,被一張巨大且厚重的蛛網給結結實實地封閉了起來。
更可怖的是,蛛網上還牢牢包裹着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