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亂,手頭上也便容易出錯,三打兩打,陸澄蒙竟是沒佔到這幾隻靈物的任何便宜。此時再來個牛五方加入戰局,陸澄蒙真是一個頭有兩個大了。
陸澄蒙有牛五方牽扯着,而且又聽見說白義來了,蘇也明顯是鬆了口氣。她把程松陽嘴上的噤聲咒給解了,問道:“你們是用了什麼法子讓屍蟲安分下來的”
“搜不出來東西了,就直接問了”程松陽冷笑道:“你覺得我會說嗎”
蘇也纔不跟他廢話,她扯了扯還在往牛五方那邊張望的周遊,道:“小遊,你把程松陽身上再搜上一搜”
程松陽怒道:“還搜你們都快把我扒光了,還搜什麼你們乾脆把我皮扒了吧”
周遊知道蘇也心思,但程松陽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周遊爲難地撓撓腦後勺,道:“咱們剛纔已經搜的很細了,額外的東西是沒有的想來應該也不是”
“如果不是身外之物在幫他們免除屍蟲影響,”蘇也蹲下身來,一雙眼睛犀利地盯向了程松陽:“那就一定是什麼術法了適才我們擔心影響象外真空境不敢調動真氣,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程松陽立馬警惕地豎起了毛:“你想幹什麼”
蘇也和周遊誰都沒搭理他,兩個人齊齊動手,用真氣又過了一遍篩子,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他們兩個和牛五方說的話,程松陽是一個字兒不落地聽見了的,因此他很清楚周遊他們想在他身上找什麼。
但他就是笑笑不說話。
程松陽的表情也沒能逃過周遊的眼睛,他瞪着眼道:“你笑什麼”
程松陽死豬不怕開水燙:“我都不能動了,現在笑笑還不成了”
蘇也站起身來,往後退了一步,看着地上的程松陽,像是自言自語,道:“既沒有佩戴特殊的東西,又沒有術法加持,那會是什麼幫他解決了屍蟲的困擾”
周遊看了看不遠處和陸澄蒙打鬥正酣的牛五方,以及上躥下跳的貓咪猴子,只覺心中是越來越焦慮。
但是越到這種時候越不能慌。他深深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慢慢將眼下所知道的東西捋一遍,以便讓自己的思路更順暢一些:“鍾阿櫻今天派了五個人過來,差不多是她的全部的得力干將了而且今天的計劃,想來他們也是籌備了很長的的時間了,如何避免屍蟲對他們自己的影響,應該也是提前就做好了準備不管是什麼方法,他們一定都在來之前不,至少是在路西馮唱歌之前就用上了的而且,路西馮本人也用上了的會是什麼呢”
“不管是什麼,那應該是他們五個人都具備的東西,或者方法”蘇也亦跟上了周遊的思路,試着想
要從裏面梳理出什麼。
就在周遊暗自思忖的時候,一聲驚呼把他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只見一個大肉團骨碌骨碌滾了過來,重重地撞在了周遊腿上。周遊下意識的一把抱住了它,看見竟是奶牛。周遊正要問他是怎麼回事兒,奶牛打個滾在周遊腳背上站起來,喵的大叫一聲。
因爲奶牛挨着周遊的腳,所以周遊聽得出這聲喵裏的含義。只聽這胖貓氣急敗壞罵道:“他喵的這麼個宗師了,居然還用陰招”說完,奶牛牙一呲,躥起來老高又跑了回去加入了戰鬥。
陰招周遊順着奶牛的背影看了過去,只見一條黑色的藤蔓從陸澄蒙的掌心裏延伸出來,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正向着牛五方陰險地繞了過去。
牛五方一拳揍了過去,真氣虎虎生風的勁道,將那根黑色毒藤從中削斷成了兩截。斷掉的藤蔓摔落塵埃,頓時變成了一截焦炭。但那藤蔓顯然是含着毒的,即使變成了焦炭,焦炭底下的水泥碎渣,竟也被燒成了一片煙熏火燎般的烏黑
牛五方毫不停歇,再有一拳補上,怒道:“你也是一代宗師,竟也用得着那怪人的真氣嗎你,還有老劉,爲什麼都要讓那怪人的毒氣住進自己的身體裏,還這樣的心甘情願你們以爲有了她給你們撐腰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
陸澄蒙纔不會聽他說教,只冷冷回他一句:“用你管”
話不投機,兩個人便又打成了一團,再加上小白和麻煩,以及重回戰局的奶牛,三個上躥下跳的靈物,頓時又是烏煙瘴氣的一團煙。
“他打不贏的,”程松陽在地上說着風涼話:“你們兩個不過去幫忙”
“閉嘴”蘇也重新把噤聲咒給程松陽糊上了。
周遊卻像是魔怔了一般,望着陸澄蒙的方向,口中喃喃道:“劉叔老劉也用過藤蔓難道說”
蘇也納悶道:“怎麼了”
周遊轉過頭望着蘇也,略有些發怔,道:“現在只有高以卓我沒有見過,剩下的這四個人,鍾阿櫻的這四個人,全都用過藤蔓你說,他們對屍蟲免疫,會不會”
“會不會跟藤蔓有關係”蘇也馬上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