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點兒不能說”付東流不甘心地又問一句。
張偉想搖搖頭,卻受限於自己的體形,只好又道:“不能。”說的是斬釘截鐵。
既然這樣,付東流也沒什麼辦法了。他總不能鑽進張偉的腦袋裏,把他們所謂的交易的記憶給拎出啦吧
看着付東流準備要走的樣子,張偉忽然問道:“你要走了”
“是呀,”付東流道:“我還有提審沒進行呢,你又沒什麼可說的了,我不能耽誤時間呀”
付東流說着走到了囚室門口,正要開門,忽然像想起了什麼,轉過身,對着張偉笑道:“差點忘了給你解開”
看着張偉重新舒展開身體,趴在地上喘息的時候,付東流拉開了門,道:“告辭。”
“等等”地上趴着的張偉忽然叫住了付東流,由於他太着急,加上身體氣息還在疏通的過程中,一時竟嗆咳了起來,想說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拼命地衝付東流招着手,要他站住的樣子。
付東流只好又收回了拉門的手,轉過身,蹲下來看着張偉道:“你還有什麼事又想說你們的交易了”
張偉好不容易理順了氣,抹了抹鼻涕眼淚,道:“交易我不能說”
付東流站起身就又要走,張偉急忙叫道:“且慢”
付東流鼻孔里長長出口氣,不耐煩道:“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我很忙的”
“我知道我儘快說”張偉從地上爬起來,道:“交易的內容我雖然不能說,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
“哦說來聽聽”付東流來了興趣。
張偉看着付東流,笑了笑,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不過,你得幫我一個忙”
就知道這傢伙沒那麼好說話。付東流在心中暗罵一句,嘴裏儘量不帶情緒地問道:“什麼忙你先說來聽聽要是讓我把你放了,那可是沒門兒,你趁早省省力氣,乾脆連說也別說”
“你當然不會放我離開風雨橋恐怕就算是你想,也沒這個權限吧”張偉的笑容讓付東流很想揍他一頓。
“我的意思是,”只聽張偉又說道:“只幫我一個小忙你能不能把我脖子上的鎖鏈去掉”
張偉用手一拉連接着他脖頸上項圈的粗壯鐵鏈,不快道:“雖然我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但也是一心要站到世界頂端的人你們這麼對我,太侮辱人了”
付東流斷然拒絕:“不行,你的危險係數太高,鎖鏈不僅是限制你的行動,更是用了祕法限制你的真氣的,不可能給你解開”
張偉瞪着付東流,恨恨道:“那咱們就沒什麼好談了的”
正說着,周遊忽然推門進來,向付東流道:“領導,還沒有結束”
付東流看看周遊的臉色,似乎平復了許多,這才稍稍放了心,道:“馬上就走這傢伙實在是太囉嗦”說着,他將張偉和那少年的有祕密交易的事簡略跟周遊說了一下,道:“想來那少年也是有什麼把柄抓到這個狂徒的手中了,所以纔會不得已吧”
付東流搖搖頭,開了門,正要擡腿邁出門外,卻忽然覺得一陣風從自己身旁刮過去定睛一看,他才發現竟是周遊忽然躥了進去,蹲到了張偉跟前
“周遊”付東流不知道自己這個受刺激的屬下又要整什麼幺蛾子,急忙將已經邁出門外的一條腿收回來,趕到了周遊身後。
就連張偉也被突然跑回來的周遊嚇了一跳:“你幹什麼”說着,他的雙手條件反射一般擋在了他自己身前,擺出一個防守的姿態來。
周遊定定看着張偉的眼睛,道:“你說,你和那個傢伙的交易,可以給我們提供一些提示信息”
“啊,這個,”張偉鬆了口氣,又重新將手枕回腦後,道:“是可以,但那又怎樣你們領導不同意給我松鏈子呀”他斜着眼睛看着周遊,道:“難不成,你還能替你們領導做了主”
“鏈子當然不能給你鬆開,”周遊仍然盯着張偉,一動不動,道:“但是,如果我給你好喫的,你能不能給我提示”
那個傢伙,那個總是笑嘻嘻的傢伙竟然對遊遊做出那種事情,不管他有什麼說不出口的原因,周遊實在是都不能原諒他。
他想知道一切與那傢伙有關的祕密。他想要解開那傢伙的神祕面紗,他想要替遊遊討一個說法
“周遊,你別胡鬧了”付東流想把周遊拉開,但倔強的周遊卻蹲在張偉跟前一動不動。
張偉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周遊,笑道:“給我喫的你有什麼喫的普通的食物,就算是山珍海味,呢也是換不了消息的喲”對於修習之人來說,最美味的,怎麼可能是滿足口腹之慾的尋常飲食
這個道理,周遊也懂。
“我的真氣,你喫不喫”周遊從牙縫裏迸出幾個字。
付東流被自己屬下的話嚇了一大跳,道:“周遊,你瘋了”
“真氣你的”張偉眼睛明顯一亮,道:“這個的話,我可以接受”
“你接受也不行”付東流怒道:“這是嚴重違反管理規定的”他用力扭過周遊的肩膀,道:“周遊你別鬧了行不行你怎麼可以讓囚徒喫你的真氣違反了管理規定,就算你是特別調查科的人,也是一樣要受到處罰的”
“處罰那就處罰好了。”周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而且要說違反規定,領導你不是一開始就已經違反規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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