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尚不知他名姓 >第435章 迷霧(98)人生的謎題一個接一個就像個套娃
    ”聽說話的聲音,那的確是阿櫻的聲音沒錯。可是,這樣的阿櫻,對黑子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

    黑子看着阿櫻,竟生出一種怎麼也無法抑制的恐懼感。它控制不住地顫聲道:“你你不是阿櫻你你是誰”

    “我不是阿櫻”阿櫻又笑了,明明看在眼裏的就是阿櫻那張俊俏的臉,可這張臉在黑暗中的笑容竟是無比的瘮人。黑子慢慢的將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只聽那“阿櫻”對黑子道:“我當然是阿櫻鍾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這小丫頭的身體,自然也是我的所以,我是阿櫻哈,阿櫻是我哈哈哈”

    黑子實在是撐不下去了,它吱的一聲,扭頭又躥進了正房的內間。猙獰扭曲的鐘夫人,和俊俏卻令人脊背發涼的阿櫻相比起來,黑子只覺得鍾夫人簡直就是溫順的羔羊了。

    劉若明在內間看不到正房門口的情景。他正施術壓制着越來越暴躁的鐘夫人,略一側頭,就發現黑子好像被貓追一樣,三步並做兩步,一溜煙地躥到了他的肩頭,小爪子揪着他的脖領子直瑟瑟發抖。

    劉若明不由納悶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我不是讓你看着阿櫻嗎怎麼了”

    黑子說不出話來,只是看向了被鍾夫人一頭撞壞門扇的內間門口。

    劉若明順着黑子的目光也看了過去,不由亦是大喫一驚

    只見阿櫻正站在內間的門口,眼睛冒着綠光,幽幽盯着他和黑子,一動不動。

    她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氣息都感覺不到

    劉若明跺跺腳,恨恨道:“我早覺得她有問題,沒想到竟會到如此的地步”

    黑子的聲音依然控制不住的打顫,但它更控制不住吐槽:“既然你早預料到了,爲何不早點採取措施不然,何至於到了現在這種境地”黑子雖然還不知道阿櫻何以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但是它卻明白現在的阿櫻深不可測再加上這裏還有一個肚子裏養了噁心蟲子的鐘夫人,兩廂糾纏,真是夠劉若明和自己受的了

    如果當時劉若明能按照鬼胎先把鍾夫人處理了,就不必被現在這種情形給膩歪人了也許,那樣的話說不定阿櫻也不會變成現在這種可怕的樣子

    劉若明沒理會黑子的抱怨,他需要集中精神,想法子對付面前的這個“阿櫻”。

    劉若明終於知道他一直在對什麼不安了。

    就是這個阿櫻。

    他早就在黑子的敘述中,從潛意識裏對阿櫻產生了懷疑。畢竟,鍾家發生的所有事情的關鍵之處,都有這個阿櫻的參與,而且幾個緊要的關節,也只有這個阿櫻的一面之詞。甚至,她的許多所作所爲,似乎都有利用黑子或者故意讓黑子當見證的嫌疑

    但這一切都只是劉若明的感覺而已。他沒有得到可以證實他自己感覺的任何證據,而且,在親眼見到阿櫻時,除了被黑子附身,他並沒有在阿櫻身上發現有任何的異常之處,沒有被人操控的跡象,沒有不屬於她自己的真氣波動。所以,劉若明只能將對阿櫻的懷疑封進了潛意識之中。

    然而,現在想起來,阿櫻讓黑子附到自己身上,會不會就是一種掩飾呢爲了掩飾她原本已有的附身的痕跡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得逼那附身其上的東西出來,阿櫻本身的身子骨可不算太壯,她恐怕受不了太長時間的附身

    想到這裏,劉若明就着鍾夫人的脖子,就手寫了一個“探”字,將這個“探”字朝着阿櫻打了出去

    劉若明用的這一招,是“字流”中的“探”字符,是專門用來探測出附身之物的術法。“字流”從何而來已經不可考,據傳是位教書先生創造出來的。原本“字流”的用法,是要用筆墨寫出符來應用,但劉氏兄弟在學到這“字流”的術法後,兩個人不斷琢磨,和他們一派的用氣之法相結合,竟將“字流”做出了改造,不需用紙墨,只憑真氣在空中畫字即可發揮出字符原有的法力,甚至還要更勝一籌不過此法要求對真氣的控制力非常高,因此放眼當世,也就是劉氏兄弟二人能用,他們曾各自傳授給自己的弟子,但始終也沒有掌握太好的。劉氏兄弟時常嗟嘆,這麼好的術法,怕不是日後難逃失傳的命運

    話說這一招“探”字符,曾經在劉若明剛剛碰到阿櫻時用過,那時一下子將附身阿櫻身上的黑子逼了出來。現在劉若明故伎重施,倒不是抱着百分百的希望再次逼出深藏在阿櫻身上的另一個附身之物,他這麼做只是試探,或者說是想驗證,到底自己的感覺是不是正確的

    雖然劉若明認爲自己的推測應該沒錯,但是從情理上卻總是說不通。按說,只要有附身者,被附身的人或動物總會異於尋常的表現,比如黑子附身阿櫻時的影子變化。如果阿櫻身上的確還有其他的附身之物,那麼同樣的,也應該在阿櫻身上表現出異常之處。如果那個可能的附身之物是先於黑子附身阿櫻的,那麼按理說黑子是不可能附身成功的。退一萬步來說,那個可能的附身之物隱藏了自己的蹤跡,讓出空間來容許黑子附身,那麼黑子在附身之後,也是會有所察覺的,畢竟有一個東西在和自己共同分享同一個身體,它怎麼可能絲毫沒有感覺

    要麼是黑子撒謊,掩蓋了什麼事實;要麼就是劉若明推斷有誤。但是,劉若明根據黑子現在完全傻眼的反應來看,它不可能撒了謊。

    而對於自己的推斷,劉若明用自己多年的修爲和經驗來反覆推導,他認爲也不應該有錯誤。

    如此一來,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那就是,阿櫻身上所附之物,不同尋常

    這一次劉若明用出了全力。他聚精會神注視着那用真氣凝結而成的“探”字,化成一道金光,像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對着阿櫻的額頭正中,直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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