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兒強也點頭表示了贊同:“對啊,誰還不是從普通來的呢再說了,就算是在咱們眼中一直普通的人和物,人家在自己人眼裏,也絕不是那麼普通的呀”
“行了行了,沒完了還”看起來江月心根本沒有聽進去一點兒。
蘇也在旁道:“大家說的沒錯,不過,咱們是不是的確有些跑題了呢話說,如果小哥哥一點兒真氣也不剩了的話,他收東西的禁咒,到底是怎樣打開的呢”
是呀,這的確是個問題。
周遊瞅着提出這個問題的杆兒強:“你能解釋嗎”
杆兒強很老實地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個推測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都說到這兒了,還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蘇也道,“你直說好了”
杆兒強微微笑了一笑,但很快就斂去了笑容,道:“我有個很大膽的猜測我想,樹精和那老傢伙是存在某種程度的聯繫的”
大家一時沒反應過來,都向着杆兒強投去了迷惑的目光。
周遊遲疑道:“你說的聯繫意思是說他和樹精,以前是曾經相識的”
江月心搶着道:“當然是相識的他們是打過交道的呀”
杆兒強搖搖頭道:“不僅僅是相識,我總覺得,他們兩個的生命似乎通過什麼東西有聯結,或者是說他們的生命裏有共同的東西”
黑子歪着頭,撲閃着小眼睛,若有所思。
江月心幾乎將眉毛擰在了一起:“照你的意思,阿玉和那樹精竟還是一夥兒的不成”
杆兒強搖頭搖的更起勁兒了:“我不是說他們是一夥兒,我只是說他們兩個的生命裏,似乎有共同的東西,也就是說,他們兩個像是同種的存在”
“小哥哥和樹精是同種”蘇也癡癡重複着,“難道,小哥哥也是草木之屬”
“爲什麼不可能是那樹精有人的成分在呢”江月心反問道。
周遊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要炸:“這怎麼可能那樣的話,他們兩個,無論是阿玉,還是樹精,不都成了兩通者了嗎”
杆兒強跺跺腳,道:“哎呀,我又沒說他們是突破極限打破壁壘的兩通者我說是推測重點是推測兩個字好不好我只是猜測,他們兩個的生命有相聯通的地方,是同種哦,更準確的說,我感覺他們兩個像是一個生命在兩個軀殼裏的呈現”
“啊”這下大家都被杆兒強給成功繞暈了。
杆兒強一攤手,道:“否則,怎麼解釋蝽蛭的事情他們兩個的生命是相通的,所以真氣也有類似的點,樹精就是利用這一點,纔可以使用自己的真氣做引子,加上那老傢伙的血,最終打開了存放物品的禁咒,取出了蝽蛭”
江月心揉了揉眉心:“你這傢伙說的竟好像有些道理”
“是啊,沒有證據”蘇也幽幽道,“不過,去除所有的不可能之後,所餘下的最不能令人相信的,卻往往就是真實”
杆兒強又嘆口氣,道:“真實不真實的,我沒有憑據的確不敢下結論。但是,那老傢伙和樹精給我的感覺,的確是有那麼一絲說不出的相像,我也解釋不太明白,那只是一種不可捉摸的感覺”
“既然不明白,我們追上去問個明白、搞個清楚,不就得了”江月心朗聲道,“與其我們在這裏猜來猜去,不如早些追上他們,探出真相”
他們幾人一直在匆匆趕路,此時也不知是聽了江月心話,還是被杆兒強的一番推測給驚到了,衆人不約而同的又將腳步加快了些。
周遊本就跟在江月心身後,此時他快走幾步,走到了與江月心並排的位置。江月心瞥了他一眼,隨即又轉過了頭,似乎專心致志地望着通道遠處的幽深。
可只是那簡單的一眼,卻讓周遊無端心底一寒,彷彿水人的目光也是用冰凝成的一樣。周遊不由放慢了腳步,跟江月心略略錯後了一些。
可那水人彷彿背後長眼睛一般,頭也不回道:“你放心,現在趕路要緊,我沒時間分心,暫且,我不會動你的雲孤。”
“真的”周遊不太相信地問道。
江月心冷笑一聲,道:“阿玉既然攔着,我不給他面子還能怎樣哼,到時候雲孤散佚,我看他後悔不後悔”
“什麼意思”周遊聽不明白,只覺得江月心說話跟打啞謎沒什麼兩樣。
蘇也在周遊後頭道:“若是不知雲孤究竟爲何物,恐怕我們是沒人能聽懂月心的話的。”
周遊驚詫地轉回頭看着蘇也:“你叫他什麼月心”
和蘇也並肩而行的杆兒強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蘇也看也不看他們兩個,只反問道:“我們什麼時候關係不好了”
周遊和杆兒強對視一眼,只覺得他們兩個的大腦都已經亂了套。這兩個人,什麼情況
江月心回頭瞅了一眼,道:“要你們兩個多事八卦我和蘇家小姑娘氣味相投,不打嗯,不吵不相識,對不對”
要說蘇也和江月心,的確是氣味相投,但是這兩人氣味脾氣早就是這樣的,爲何剛見面時“相投”的兩人卻總是跟斗雞似的呢這會兒怎的又突然想起了“相投”,立馬將前番不快一筆勾銷了
難道僅僅因爲一起合作做了個瓶子
周遊和杆兒強不約而同搖搖頭,覺得在這方面自己的智商不夠,乾脆作罷。
蘇也似乎也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她瞥了周遊一眼,卻對江月心道:“雲孤到底是什麼呢我也很想知道呢。”
“知道的越多,就越容易受傷啊。”江月心警告道。小說屋 .xiaoshuo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