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找了好幾段當地的“碗碗腔”設計動作和臺詞,力求現代與傳統能融合。
等顧淼興沖沖的把劇本給魏師的時候,魏師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抱歉:
“其他幾位,都有事,忙,我一個人演不了,對不住”
當顧淼失落的蹲在田梗邊,看着茫茫一片田地,有些地裏還有農婦忙着照料種下去的各種蔬菜,有些地裏全是荒草。
雖然顧淼沒有種過田,不過好歹也上過生物課,這個時候應該是春小麥下種的時候了,再怎麼也該整整地,翻翻土,準備下種了吧。
抓住一個路過的老農,老農直搖頭:“沒人咧,男人都去城裏打工咧。”
難怪村裏幾乎看不到年輕男人。
快到中午喫飯的時候,顧淼看見那幾個洋學生,也學着當地人的樣子,想要蹲在牆根底下,邊曬太陽邊喫飯。
都說外國人蹲不下去,但是爲什麼那幾個金髮碧眼的都蹲的那麼好,只有一個蹲的搖搖晃晃被人嘲笑。
那個被嘲笑的堅持認爲那幾個能蹲下來的人其實都是姿勢不標準,由於現在還沒有當地人過來做示範,他們就拉着黑髮黑眼黃皮膚的顧淼來做爲標尺。
“對不起,我給黃種人丟臉了。”顧淼心裏默默流淚,因爲多年以來,他蹲着的時候,同樣只能惦着腳尖,腳跟無法落地。據說這其實跟人種沒有關係,只是與是否經常鍛鍊下蹲,以及跟腱長短相關。
被嘲笑的那位頓時愉快起來。
有一個學生早上看見顧淼敗興而去,對他說,其實魏師很認真的跟另外幾個人都說起這事,但是別人都說傳統的東西改不得,都是老祖宗什麼什麼的。
“懂,祖宗家法,如何改得。”顧淼嘆了口氣。
洋學生們一臉懵逼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想要改變老一輩的想法還是算了,顧淼連自己父母的想法都改變不了,何況是改變陌生人的。
一會兒去問問劉大娘,她會不會做花饃,反正自己對喫還是挺有興趣,花饃也算得上是民俗了吧。
顧淼無意識的把手插進口袋裏,觸碰到了半塊皮子,拿出來一看,是昨天魏師隨手刻出來的自己的側臉。
顧淼又想起了沙蓓蓓,她一直都扎着馬尾,不知道頭髮放下來是什麼樣子的。
不知道爲什麼,分別才一天,就想得很,看時間,現在她應該做爲新人被介紹給各個同事,這會兒打攪她不好。
顧淼又看着自己的皮影一會兒,忽然起身往魏師家走去,
不知道魏師能不能按沙蓓蓓的照片模樣刻一個出來。
魏師一口答應,說今天正好也沒什麼事,乾脆把他和沙蓓蓓兩人的模樣都刻成皮影。
現代的衣服與現代的髮型省了不少事,加上又不用染色,一下午,基本上就算好了,再加上有個洋學徒也有跟着學刻皮影,幫着把細節給處理完成。
天黑之前,就已經完成了兩個皮影的雕刻。
魏師又給安上了籤子,一手拿着顧淼,一手拿着沙蓓蓓,兩個人手拉手在一起走。
在一起逛喫逛喫的回憶,瞬間涌上心頭,
顧淼很想把這段共度的時光,用皮影的方式表現出來,他飛快的寫下了與沙蓓蓓在一起時印象最深的事情,編排了一下,寫成一段故事。
洋學徒們對他這段如同羅馬假日般的故事很有興趣,紛紛表示願意幫忙。
有人找東西做背景,有人幫忙找bg還有一個認真研究劇本,幫忙挑籤。
練了幾輪,感覺差不多了,
顧淼打開直播平臺,對準白色的幕布。
屏幕上在線觀衆增長緩慢,寥寥幾個評論是:“又皮影啊,真無聊,主播就不能幹點別的嗎,去回坊喫一路也好啊。”
當兩個穿着現代衣飾的皮影人出現,開始上演着棲霞相遇、五臺相扶持、燒烤攤遇混混、華山同行、吻後離別。
在線觀衆人數開始增加,在顧淼自己搞笑的腦內小劇場時,還會有“神經病人思維廣,弱智兒童歡樂多”之類的評論。
一直到最後分別,bg得哀傷而悽惋的化蝶。
“等等等,關了關了,誰給找的啊,太不吉利了。”顧淼無語了,
一個小夥子眨巴着他藍色的大眼睛:“我覺得這曲子很好聽,又符合意境,你不覺得嗎本來我想選阿根廷別爲我哭泣,不過我覺得還是選一首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