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完了嗎？”
蕭塵有幾分遺憾。
神級對手，可遇不可求。
自從他補全天地規則和本源，悟得新道之後，還沒有全力施爲過，始終有一種虛而不實的感覺。
六大真神殘念的傀儡，能打破他的皇天無道，實力毫無疑問比神族管理者更強，本來是很合適的對手，但可惜以這種方式退場了。
“算了，死者已矣！”
蕭塵收起了心思。
堂堂神靈，被做成傀儡確實已經很沒尊嚴了，這個時候不該再斤斤計較。
“他們……總算也解脫了，善哉！”祖金烏舒了一口氣，對蕭塵十分讚賞道，“人族能出你這樣的後進，實在難能可貴。就連我，都無法完全看透你！”
蕭塵聞言，隨口道：“你畢竟只有一絲殘念，如果是完整狀態，那就另當別論了！”
“哈哈……我們也不用互相客套，倒是顯得見外了！”祖金烏笑了笑，他知道蕭塵說的是場面話，不用太認真計較。
“嗯，你時間也不多了吧，還有什麼心願，可讓小鳥幫你解決！”蕭塵道。
令狐菁聞言，立刻鄭重道：“始祖，你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在世人眼中，我本就已經消逝了，與其再添動亂，不如當做沒發生過！”祖金烏嘆道，“我沒有什麼交託，也不用刻意向人提及我！”
“這樣也好！”蕭塵贊同道。
神靈在世人心目中有着崇高地位，若被世人得知，神靈殘念被製作爲傀儡，只怕引起慌亂，造成不良影響。
不如就把這裏的一切塵封，當做沒有發生過。
“我有一事想問……”祖金烏忽然看着蕭塵手中的太荒造化斧，問道，“你手中之斧，從何而來？”
“從別人那裏搶來的！”蕭塵直言不諱。
“何人？”祖金烏問。
“不認識，一道殘缺的魂魄！”蕭塵想了想，沒有把魂魄放出來，問道，“你對這個很在意？”
“你得到了太荒造化斧，可知道世間還有一把匹配的太荒魔刃？”祖金烏問道。
“當然！”蕭塵手一揚，一把散發着無匹魔威的魔刃出現。
“太荒魔刃……你居然兩把都得到了？”祖金烏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這兩件武器有什麼特殊之處嗎？”蕭塵疑問。
太荒造化斧和太荒魔刃確實是極強的武器，超越聖器級別，單獨一把就能媲美斬月劍。
只怕聖王見了，都會趨之若鶩，視若珍寶。
但境界不同，眼界也會不同。
蕭塵覺得，真神層次的人物，還不至於被太荒造化斧和太荒魔刃的力量嚇到。
祖金烏的反應，有些奇怪。
“我也只是聽聞，不知道具體真僞！”祖金烏沉吟道，“當年我們諸神確實屹立神界頂點，執掌天地衆生。但除了我們，還有一名極爲特殊的存在，令諸神都不敢小覷！”
“噢？”蕭塵驚奇。
諸神不敢小覷之人，這個名頭倒是威風。
“不錯！”祖金烏點頭道，“那人不屬於任何陣營，遊蕩於神界和黑暗界之間，集合天地神聖之力，以開天斧碎片煉製出了太荒造化斧。同時，以極致的黑暗本源，煉製出了太荒魔刃。試圖以一正一魔兩種極端互斥的力量打破桎梏，突破到神靈之境！”
“兩種矛盾對立，互相刺激，確實一定程度上能夠激發潛能！”
蕭塵理解這種做法，因爲他也曾修煉過不少類似的神通，例如冰火雙極功、邪魔一念證如來等等。
“是啊，曾幾何時，我們幾位神靈還真被嚇得不輕，生怕被他成功！”祖金烏想起往事，有些忍俊不禁，似乎在爲當年的事而羞愧。
不管當時是忌憚也好，畏懼也好，總是有些私心的，不希望人家成功，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但如今時過境遷，心態已然迥異，想法截然不同。
若當初那人成功了，或許如今會是另一番光景。
“你們已經是神靈，有什麼好擔心的？”蕭塵奇怪，“他突破，也最多和你們平起平坐而已！”
“不然！”祖金烏搖頭道，“他如果突破，就不是普通神靈那麼簡單了！”
“怎麼說？”蕭塵疑問。
祖金烏望了望蕭塵，認真道：“在神界歷史中，人族從未誕生過真神。但當時有一位命聖預言，人族一旦打破桎梏，誕生真神，將是超脫萬物萬靈的至高存在，凌駕於諸神之上。我說的那名特殊存在，就是人族！”
“他那時距離神之領域只有一步之遙，若突破成功，或許我們都將被他超越！”
“但最終，他仍是以失敗告終！”祖金烏感慨道，“在這一點上，人族確實有着明顯的劣勢，那道桎梏很難被打破啊！”
“要想修煉成神，本來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或許跟什麼桎梏沒關係，只是方法不對！”蕭塵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方法不對？”祖金烏一怔。
“隨口一說，不用介懷！”蕭塵道，“曲折迂迴，也該辦辦正事了！”
祖金烏聞言，倒是很快明白，笑道：“確實，封聖塔的意義在於天道賜福，獲得封號。你們兩個都試一試，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祖金烏當年也參與了封聖塔外觀的建造，但封聖塔內的規則神祕莫測，神靈都難以探究。
在封聖塔獲得封號，不僅僅是得到一個名字那麼簡單，還會有天道賜福，氣運加成，對往後修煉有莫大好處。
“這裏是第十層，平常人到不了這裏的，在這裏能獲得封號嗎？”令狐菁表示懷疑。
封聖塔前面九層，據說每更上一層，得到的封號越高級，受到的氣運加持越多。
這第十層如果能獲得封號，肯定是最高級的那種。
“這個……我亦不知！”祖金烏無法給出確定的回答。
“試試便知！”蕭塵道。
“嗯！”令狐菁跟着蕭塵一同上前。
法陣消失了，這第十層空蕩蕩的，應該不再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