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都不想吐槽。
金烏就不說了，孔雀有什麼威懾的？
令狐菁怔了怔，無奈道：“那是對你而言，在尋常人眼裏，任何一個神族都是禁忌的詞彙。孔雀嘛，確實不如我們金烏有威懾，所以他們喜歡稱自己爲‘神鳳族’！”
“鳳族？”蕭塵疑問，“鳳不是指鳳凰嗎？”
“孔雀始祖就是誕生於鳳凰一脈啊，而且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傳聞孔雀始祖有一門神通名爲‘五色神光’，無物不刷，無物不破，天下無敵，在諸神之中算是頂尖的！”令狐菁說着，又補充了一句道，“當然，他比不過我們金烏始祖！”
蕭塵翻了個白眼，後面一句，明顯是令狐菁自己主觀強加的，畢竟她身爲金烏，總要維護自己始祖的面子。
“孔雀出身鳳凰一脈，這麼說與神凰族是同脈同源？”蕭塵感到稀奇。
“嗯，神凰始祖就是鳳凰，但後來孔雀始祖出現，一度壓制了鳳凰，還要去了一半的名字。至此，孔雀爲神鳳，鳳凰爲神凰！”令狐菁道，“兩族同脈，但關係十分惡劣，矛盾很多，近乎是死敵！”
“神凰族最初在雷霆天也有產業，但遭到孔雀族的打壓，一蹶不振，然後撤走了，從此很少與外界打交道，自我隔絕！”
令狐菁在給蕭塵科普，而令狐絕已經走向了拍賣場。
孔雀拍賣場背靠孔雀族，地位跟金烏神教是一樣的，甚至比金烏神教影響力更大。
不過令狐絕似乎輕車熟路，直接向守門的兩位老者打了個招呼，就獲得了進入的資格。
“你們金烏族跟孔雀族交情很好？”蕭塵奇怪。
“也不算吧，這只是令狐絕的私人關係，孔雀拍賣場的老闆是他相好！”令狐菁說着，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輕笑道，“待會看到什麼都別太驚訝，令狐絕就這幅德性！”
“嗯？”蕭塵有些莫名其妙，但令狐菁賣官司，沒有言明。
令狐絕帶着兩人，繞開熱鬧的大廳，走入一個曲徑通幽的院子。
但走到一半，忽然被禁制擋住，無法進入最裏面。
“令狐絕，你這個時間跑來找我，所爲何事？”院子內，傳來一道貴氣的聲音，帶着些許慵懶和意外。
“小茗，我這不是想你了嗎，來看看你，你最近怎麼樣？”平日裏威嚴如天的一教之主令狐絕，此刻卻儼然一副舔狗姿態，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蕭塵總算明白令狐菁的意思了，這樣的令狐絕，反差確實夠大。
不過令狐絕和院子裏那位顯然不是相好，令狐絕僅僅只是舔狗，院子裏那位姿態高高在上，最多把令狐絕當備胎，不然令狐絕不會連這院子的禁制都破不了，還要得到允許才能進去。
“少來，令狐絕，說出你的事，我沒時間跟你虛情假意！”院子裏那位不耐煩道。
令狐絕聞言，倒是一點不生氣，正了正色道：“小茗，上次託你辦的事如何了？”
“哦，那個啊，我忘了！”小茗隨口道。
“啊？”令狐絕下意識地回頭望了蕭塵一眼，驚出一身冷汗，趕忙道，“小茗，事關重大，你可不要開玩笑，會有大麻煩的！”
蕭塵的事，令狐絕當然沒敢告訴小茗，因爲那很丟自己的面子，會讓小茗看不起自己。
而如今，蕭塵毀了封聖塔，大概更不希望暴露自己，他若是太多嘴，肯定引起蕭塵不滿。
“事關重大？”院子裏的小茗傳來古怪的聲音，“區區虛空合道花，只有初級修煉者才能用到，談何事關重大？”
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還是不要戲弄他了，也沒什麼成就感對不對？”蕭塵聽不下去，上前一步道，“直說吧，你現在收集到了多少？”
“你是誰？”小茗語氣略帶質疑。
她當然一開始就注意到了令狐菁和令狐絕，但蕭塵年紀很輕，只是一個後輩，她認爲無需過多關注。
“我覺得應該你出來，或者我們進去談比較好。這麼交流，未免太不尊重人了！”蕭塵道。
“令狐絕都沒有異議，你倒覺得委屈？”小茗奇怪。
“他犯賤，不代表我犯賤！”蕭塵淡淡道。
“放肆！”院子裏傳來震怒的威壓。
但蕭塵無動於衷：“你生氣，是在維護令狐絕？但他自己都不敢吭聲，你又有什麼立場替他生氣？”
院子裏頓時沉默了。
因爲蕭塵罵令狐絕犯賤，令狐絕確實一聲不敢吭，好像默許了一般。
這讓小茗心中大驚，開始猜測蕭塵的身份。
過了一會，院子禁制解除。
“你們進來吧！”
令狐絕見狀大喜，看向蕭塵，哀求的語氣道：“蕭公子，咱們談生意即可，不要太爲難她！”
“瞧你那點出息！”蕭塵簡直沒眼看，徑直走入了院子。
院子，青山綠水，桃花鮮豔，一處閣樓內，一名雍雅貴氣，身材火爆的女子擺了一桌酒釀。
見蕭塵三人到來，她魅惑一笑：“坐吧，我們慢慢談！”
令狐絕眼睛一亮，趕忙在小茗旁邊的座位坐下，說道：“小茗，你這院子我可好久沒進來過了，想不到今天還能品嚐到你珍藏的佳釀？”
“今天可不是款待你的，而是款待這位公子和菁菁！”小茗望了望蕭塵和令狐菁。
“嘻嘻，難得茗姨還認得我！”令狐菁笑着在蕭塵身邊坐下。
因爲令狐絕的關係，她跟孔茗見過幾次，但沒怎麼交流過，算點頭之交。
一句“茗姨”，只是客套的稱呼。
“菁菁這麼可愛，我怎麼會忘記呢？”孔茗笑着，眼神有意無意地瞟向蕭塵，問道，“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蕭塵！”蕭塵隨口道。
“蕭公子，來，嘗一嘗我珍藏的佳釀，保證你讚不絕口！”孔茗向蕭塵勸酒，同時道，“你要的虛空合道花我已經找到了八十朵，很快就能交貨！”
“已經有八十朵了？”蕭塵道，“那先交給我吧，剩餘的可以慢慢來！”
“好，我馬上差人去取！”孔茗說着，打出一道訊息，飛出了院子。
“有勞！”蕭塵感謝，同時將手中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剛想讚美一句好酒，蕭塵忽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神色一動：“安琪在附近！”
“什麼安琪？”令狐菁沒太聽清。
蕭塵沒有解釋，說道：“你們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
唰！
蕭塵直接憑空消失，強如令狐絕和孔茗都沒有一絲察覺。
“高手！”孔茗神色微變。
能在她面前憑空消失，而且讓她捕捉不到一點痕跡的人，生平少見。
“不過……中了毒聖的‘厄難死靈’，任你修爲通天，依然在劫難逃！”孔茗冷笑。
而這句話，登時令令狐絕和令狐菁神色大變，驚道：“你給他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