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鐵血彈頭 >第一卷:犯華夏者必誅 第三十一章:能不打針麼
    無邊的黑暗團團圍困着成衝,成衝用盡全力想睜開眼睛,可眼睛彷彿有千萬鈞重一般,死睜不開。手機端 m..他感覺自己被動地順着黑暗漫無目的的四處飄蕩,在濃稠無邊的黑暗裏,一切努力,一切掙扎,一切的勞心費力,都是蒼白的,都是無力的,都是徒勞無益的。

    成衝一時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家鄉,回到了那生活了十幾年的南方農村,那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真切,連稻田裏的泥土散發出氣味,都一如既往的芬芳,一如既往的讓他感到沉醉無。

    只可惜,在漫無邊際的黑暗裏,他看不見一個人影,連熟悉的親人與鄰居也沒見到一個,包括一直以來把他當成心尖肉的父母……

    爸!媽!你們都在哪兒呢?成衝想呼喊,嘴裏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不知這樣來來回回地漂泊了多久……

    忽然之間,但見眼前豁然開朗起來,天地清明,爭先恐後的陽光迫不及待地鑽入了他的眼簾,儘管將他的眼睛刺激得很不舒服,但他內心卻激動不已,媽的!總算是見到光明瞭。

    突然,眼前的多數陽光被遮擋住了,一個穿白衣的少女出現在他眼前,成衝一愣,隨即感慨:哈呀!莫非是從天而降的天使!

    請原諒成衝當時有這種無厘頭的想法吧!其實他並不信基督,也不相信世界真有帝存在,但他當時確實是這麼想的。

    成衝還沉醉在自己無端的臆想之,貪婪地欣賞着眼前的這個白衣天使,然而片刻之後,他覺得眼前這個白衣天使不再單純可愛了。但見她手裏變戲法似的徒然出現了一個注射器,那注射器的針尖寒光閃閃,讓人不寒而慄。

    成衝居然害怕打針。

    這事兒說來滑稽,一個呼嘯街頭揮刀自如的混混,一個歷經過生死的鐵血戰士,居然會害怕打針,這事兒說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然而事實確實如此,成衝小時候身體差,常常被父母強硬拉着去找村裏那個赤腳醫生打針,那鄉村赤腳醫生也心狠手辣,既不含糊,更不手軟,常常拿着成衝的小屁股當成飛鏢靶盤來扎,完全不顧及打完針的成衝已經嚎成了一個淚人。

    往後,但凡看見注射器那寒光閃閃的針頭,心裏沒來由的發憷。那殺豬出生的赤腳醫生在他幼小心裏留下的陰影面積,一般數學老師都計算不出來。

    這事兒也不難理解,好像連屍體都不害怕的小護士,卻害怕蟑螂一樣。

    更讓成衝感到惱火的是,那模糊的白衣天使居然伸手來扒拉他的褲子。

    這白衣天使不單純啊!不純潔呀!男人的褲子是能隨便扒拉的麼?這可是原則問題,完全不能忍!

    成衝雖然少不更事的時候曾經跟流氓混混扎過堆,了老師同學們的反面教材,但是衝骨子裏來講,他絕不是一個壞人,尤其不是一個腰帶很鬆,而提起褲子又立馬不認賬的人。

    他見那白衣天使開始扒拉他的褲子,心裏一急,下意識地猛擡右腿,意欲將其踹開,以自我防衛。

    哪知他右腿還未擡起來,一陣尖銳刺骨的疼痛猛然傳遍周身,那疼痛之感猛烈地刺激着他的大腦樞神經。

    “啊呦!”成衝隨即呻吟一聲,居然此睜開了眼睛。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我這是在哪兒呀?”成衝迷惑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對着眼前的白衣少女連環發問。

    “噗嗤!你醒來了!主治醫生說你今天肯定會醒來,啊呀!看來說得還真準!”那白衣少女手裏拿着注射器,滿臉堆笑。

    那白衣少女正是護士於玥。

    “醫院,醫院,我到醫院了,我什麼時候到的醫院?那我的那些戰友們呢?”成衝已經暈過去好幾天了,當然什麼也不知道。

    “你的那些戰友?你說的是送你來的那些戰友吧!你都已經昏睡整整三天了,嗯!他們多數都回去了,只有一個少尉還在陪護你,等我給你打完消炎針,馬把他叫進來。”於玥已經滿臉堆笑地解釋道,她對這個病人分外有耐心。

    很明顯,於玥誤會了成衝的意思,成衝的本意是想問他全班的戰友都怎麼樣了,他現在還只知道班長,副班長以及劉老兵犧牲了,至於其他戰友的狀況,他一概不知。

    “少尉?你說的是高排長吧!那是我們的排長,他在哪兒?我馬要見到他。”成衝一聽少尉,立馬想到了排長,想到了高兵。

    “哎呀!他在外面,不急這一會兒,打完針我叫他。”於玥臉色一肅,半真半假起來,剛纔的笑容隱約消失了。

    “爲什麼要打針呀!可以不打針麼?”成衝雖然已經認命了,知道自己的屁股免不了要挨這麼一針,然而嘴裏依舊低低地嘟囔一句,說了一句廢話。

    “消炎針消炎呀!不打針,除非你想傷口感染。怎麼?堂堂男子漢,難道還怕打針麼?”於玥眼睛一亮,隨即臉掛微笑。

    “胡說!誰說我怕打針啦!怎麼可能?槍林彈雨我都沒有怕過,會怕打針,你可真會說笑。”成衝矢口否認自己害怕打針的事實,無論如何,都不能在一個漂亮女孩子面前認熊,認孬,認慫。頓時故作堅強,死充硬漢,差拍着胸脯保證了,大有好漢刑場的氣概。

    “那好!轉過身來。”於玥的嘴巴扁了扁,笑得十分壓抑,十分矜持,繼而,手裏拿着注射器,針頭向,緩緩往推動活塞。

    “哎哎哎!打針打針嘛!幹嘛還做那樣顯擺的動作?嚇唬人麼?”成衝對於玥做的這個動作很不理解,他認爲這護士是在有意向自己展現那寒光閃閃的針頭有多長有多細,讓人看了有多恐怖。

    於玥睨了成衝一眼,依然沒有生氣,隨即糾正命令道:“什麼叫顯擺的動作?這在排除注射器裏面的空氣,如果注射器裏面有空氣沒有排盡,注入到人體裏面後,會形成氣腫,懂不懂啊!快點躺好!還有,我不叫哎哎哎,我有名字,我叫於玥。你叫成衝是吧!”

    “於玥!愉悅,這個名字挺喜慶的嘛!”出於禮貌,成衝隨口讚揚了一下於玥的名字,隨即好地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叫成衝的?”

    成衝的話纔出口,瞬間發現自己又多此一舉了,哎!才昏睡了三天,感覺已經昏睡了三個世紀一樣,什麼都跟不節奏。

    “我怎麼知道?掐指一算算出來的唄!你的病歷表都是我記錄的,你說我怎麼知道的?”於玥嗔了成衝一眼,隨即專心致志地打針。

    其實打針那玩意兒,沒打之前多多少少確實有點滲人,打下去了,也不過爾爾,跟螞蟻叮咬一口相差不遠,當然了,如果被變態的子彈蟻叮咬的另當別論。

    打完針,成衝彷彿過了一關,渡了一劫一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於玥收拾完畢,轉身欲走的時候,丟給成衝一個無邪的笑容:“你好好休息一會兒吧!我出去把你們排長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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