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鐵血彈頭 >第一卷:犯華夏者必誅 第五十八章:祭奠英靈
    聽見汽車的轟鳴聲,駐哨卡的全體官兵早迎了出來,然而在這二三十號官兵當,成衝只認識其唯一的官——排長高兵。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高兵早得知成衝已經調走了的消息,當初調成衝的調令還是從他手過的,自然也明白成衝這個新兵蛋子這次專門是回哨卡看看的,算是回家看看。

    他久久地抱着成衝,一直沉默着,沒說一句話。

    成衝雖然跟其他戰友都未曾謀面,更無從說熟悉,但是當兵的都是一家人,但凡還穿着這身神聖的軍裝,知道彼此是親密的戰友,彼此是同志,是兄弟,是袍澤。成衝亦跟他們緊緊相擁,竟無語凝噎。

    相擁畢,成衝沒有再進哨卡細細參觀,而是馬不停蹄地向附近烈士埋骨的陵園走去。望着眼前那一個個新築的墳包,成衝的心都碎了,無力的跪了下去,挨個沉沉地磕頭,低低的悲慟,直至額頭磕出一片血紅。

    他想起了還在幾個月前,這七名戰友一個個還活蹦亂跳,跟自己朝夕相處的情形,他們年輕,他們熱血,他們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而此刻卻埋在了冰冷的沙土之下,陰陽兩隔,永遠地留在了這荒無人煙人跡罕至的高原,留在這遠離鬧區與人羣的邊境線。

    他們都是英雄,都是祖國和人民的英雄,正是他們日日夜夜用自己的青春與汗水捍衛着祖國的邊境線,用自己寶貴的生命守衛着祖國的西大門,兢兢業業,無怨無悔。

    可是,英雄的血不能白流,絕對不能,血債必須要用血來償,仇恨必須要用敵人的鮮血來洗刷,必須如此,絕無其它可能。

    “爲什麼?爲什麼他們七個人,卻只有四座墳?”成衝淚眼婆娑地望着眼前的新築的四座墳包,轉身癡癡地問高兵。

    “我們也沒有辦法,那留守哨卡的四名士兵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根本無從分辨,經過級首長的再三確認,也得到了這四名烈士家屬的同意,我們纔將這四名烈士的遺骸埋葬在同一個墳包內,我們也不想這麼做啊,可是實在沒有辦法!不過,不過這樣也好,這四名烈士永遠在一起,不會再分離了。”高兵也大受成衝的影響,雙眼含淚悲慼着解釋道。

    “燒得面目全非,無從分辨?”成衝雙眼放出兇光,認真地問道。

    “是的,大火燒了幾個小時,直到我們趕到的時候才被救滅,每個士兵都被那大火燒得只剩下一點點了…….”後面的話,高兵也無法說下去了,因爲他實在不忍回憶那簡直慘絕人寰的一幕。

    “畜生——,王八蛋——,雜碎——,我要殺了你們,我一定要宰了你們……”成衝隨即想起了帶自己一起巡哨的三名戰友慘死的慘狀來,他緩緩地站起來轉而向西,一遍又一遍,對着哪茫茫的高原竭力地吶喊着怒吼着,他恨不能讓自己的聲音穿透千山萬水,傳到那幫劊子手的耳朵裏,恨不能讓自己的憤怒悲傷達蒼穹九霄,日月同悲,天地共怒。

    大地似乎在那一刻都震動了……

    稍頃,他回過頭來,雙眼赤紅,咬牙切齒地向高兵問道:“那我們爲什麼到現在還不出兵,還不出兵滅了那幫狗日的,好爲這犧牲的七名戰友報仇,我說過,如果出兵,我要第一個報名的,寫血書也成,可是爲什麼不?爲什麼?”

    此刻的成衝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是個新兵蛋子的身份,新兵蛋子在部隊裏只有聽話的份兒,怎麼可以用這種質問的口氣對高自己好幾級的級說話,而且態度還極其嚴厲,簡直普通的級訓下級還要過分。

    此刻的他,心裏只有仇恨與憤怒,別的一切都不再顧及了。

    可高兵卻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蒙圈了,也徹底被這個新兵蛋子的氣勢給震撼住了,一時竟尷尬地有點轉不過彎來。

    從內心深處來說,自己手下七名士兵遇難犧牲,慘死於那羣武裝分子之手,不用說,他也想着殺敵報仇,他的內心誰都難受,可是難受歸難受,可是又能怎麼樣呢?自己是祖國的士兵,是人民的戰士,但自己更是一名軍人,一名堂堂華夏國的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一切行動聽指揮。如果級一聲令下,自己絕對也會義無反顧地趕赴殺敵的戰場,即便是馬革裹屍還……

    然而級沒有命令,沒有下作戰任務,那麼自己只能老老實實地駐紮在這個邊境的小哨卡之內,忠實地履行自己的職責,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更不敢胡亂造次。而且自己還是一名軍官,是一個排的排長,整個排幾十號兄弟都在看着自己指望着自己,自己肩膀的擔子自然也更重了。

    出兵,哪有那麼輕率,哪有那麼小兒科?

    緩了好一會兒神的高兵反應過來後,嚴厲地訓斥道:“出兵?出兵豈能如此輕率?這件事情級早知道了,級自然有級的考慮與安排,用不着你我來操行,我們做下級的只有聽從命令服從指揮的份兒,級讓我們幹什麼,我們二話不說,絕不打折扣地執行是了,知道不知道?”

    “那,那咱們的級爲什麼還不下命令出兵消滅那羣喫人不吐骨頭的王八蛋?爲什麼?”這時候的成衝完全不顧及排長的身份和態度,依舊不依不饒地質問起高兵來。

    “級的心用得着你我來操嗎?級自有級深遠的考慮與安排,級要從大局出發,考慮的問題遠遠我們多得多也深得多,這些說了你也不懂!難道是你我之間的三言兩語能說明白的?再說,算集結隊伍出兵,打誰去?那幫王八蛋早跑得沒影兒了!”高兵也鐵青着臉,極其嚴肅地反問過去。

    “跑沒影兒了?不可能!那幫王八蛋在這附近一定有據點或者基地什麼的,要不然絕不可能不辭勞苦千里萬里跑到咱們這兒來偷襲咱們哨卡,他們肯定在附近,肯定的!”成衝說得十分堅定,一副完全不容置否的態度。

    不過他的分析確實很有道理,月半彎哨卡跟那幫武裝分子並無直接的新仇舊恨,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軍事目標,那羣武裝分子沒道理會捨近求遠,越過千山萬水來這個人跡罕至的哨卡偷襲。

    所以,伊東組織在這附近一定會有一個隱蔽的據點或者基地,肯定的。

    高兵被成衝有理有據的分析徹底震住了,他意味深長地望着眼前這個新兵蛋子,不禁想到:這個鳥新兵確實不簡單呀,自己之前還一直只把他當成一個善於舞槍弄棒,性格倔強重情重義而大腦大條的新兵來看待,原來自己錯了。

    因爲,伊東組織在距離月半彎哨卡西北邊一百多公里開外的地方確實有個祕密的基地,這算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軍事祕密,只有少數駐紮在邊境線的軍官幹部以及極少部分在邊境線待的時間非常長的老兵才知道這回事兒,他一個在高原哨卡滿打滿算待了不足兩個月的新兵蛋子居然這一件事能分析出來,着實不簡單,絕不容小覷。

    高兵震驚了片刻,見成衝的態度依然堅決,只得承認了這個事實:“是的,說得沒錯,那邊王八蛋確實在不遠處有個基地……”

    “那我們還等什麼呢?那我們爲什麼不立刻去端了他們的基地呢?”成衝簡直有點迫不及待地打斷了排長高兵的話兒,對於犧牲的戰友們的仇恨,他誰都急,幾乎刻不容緩。同時他的那份倔勁兒,又犯了起來。

    “你知道什麼呀?如果那麼容易被端掉的話兒,那早端掉了,還會留它到現在?那個基地位於數國的交界處,那塊地的歸屬也很有些爭議,爲了緩解各國的局勢,任何一個國家的軍隊都極少涉足那裏。除非周邊幾個國家聯合反恐的時候纔會名正言順地去追剿,可是每次幾個國家聯合行動,軍隊還沒有行動,各種會議各種領導人會晤以及各種媒體的爭相宣傳,消息總是先透露了出去,所以每次大軍還沒到,那幫王八蛋早撤得乾乾淨淨無影無蹤,而派小股部隊去,他們居險而守,並且他們的火力也十分強大,小股部隊根本攻不進去,更何談剿滅。而且那個基地的位置簡直是得天獨厚,除了極其險要之外,方圓數百公里都是荒無人煙的沙漠戈壁灘,大部隊行動極易被他們發現,從而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們做好相應的防禦措施。”高兵邊說話邊搖着腦袋。對於這個伊東組織的基地,真真讓周邊幾個國家傷透了腦筋,派大軍剿了數次都不滅,而且每次剿了之後,都會遭到他們瘋狂的反擊,次他們偷襲月半彎哨卡是個例子。

    “那,那咱們沒別的辦法了嗎?難道讓他們繼續存在繼續逍遙,那這七名兄弟白白犧牲了嗎?”成衝歪着頭,極較真地再次質問起高兵來。

    這個倔強的新兵蛋子完全忘記了他此刻正在質問的是一名軍官,是一名職位高好幾級的排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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