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那羣武裝分子正在瘋狂的開槍掃射,子彈一排排一片片彷彿不要錢似的橫掃了過來,彈道縱橫交織,彈着點猶如狂風暴雨的雨點一般,密密麻麻的遍佈了成衝藏身附近的幾乎每一寸土地,打得每一寸土地都砂石翻飛,塵土飛揚,那炙熱的死亡氣息在整個覆蓋面瀰漫開來,那場面着實令人恐懼,令人膽寒,令人心悸。
並且他們居高臨下,完全佔據了有利的位置,優勢尤甚。
成衝一時被對方那猛烈的火力壓制得不能擡頭,整個身子都緊緊地貼俯着地面,嚴嚴實實地隱蔽在河堤背後的低窪處,輕易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動彈,更別說反手還擊,有所作爲了。
畢竟,這不是鬧着玩兒的,在如此濃密的彈之下,只要稍微有一個不慎,那一切可真的玩完了,這次說不定沒有剛纔那麼好的運氣了。
成衝這樣壓低着身子,一動不動地隱蔽在河堤背後的低窪處,任頭頂彈飛如雨,彈道縱橫。
好在這種很被動的態勢沒有持續得太久。
那羣武裝分子大約只瘋狂的掃射了三五分鐘,忽然,他們彷彿一窩蜂似的呼啦啦全部衝下了那座土山,居然放棄了那個制高點,然後猶如下餃子似的一股腦全部衝下了河,頓時那條不很寬敞的河流,宛如炸開了鍋一般,人喧犬吠,嘈雜聲沖天,亂成了一鍋粥。
他們在岸只留了三名武裝分子,還在瘋狂地開槍掃射,象徵性地擔任火力掩護。並且着三名武裝分子囂張至極,他們根本沒有隱蔽,而是直接站在河堤邊,背後依託着那座土山,正肆無忌憚地朝對岸狂妄地開槍。
看來,機會來了!
一直被對方猛烈的火力壓制得擡不起頭來的成衝,此刻驚喜地察覺出機會已經來了,然而,他並沒有立刻動手,他還在等待着最佳的出擊時機。但見他臉龐鐵青如舊,嘴角輕輕地抽動,眼暴瀉而出的滾滾殺氣,幾乎讓周圍附近的所有空氣都凝固了。
此刻成衝確定的最好出擊時機——半渡而擊。
他之所以打定半渡而擊的主意,是有一定的理論依據的。
《孫子兵法》雲:客絕水而來,勿迎之於水內,令半渡而擊之利。
意思是說,敵人渡水而戰,不要在江河迎擊,而是要等到他們渡過一半時再攻擊,這樣較有利。
事實也確實如此,當敵人置身於江河,渡水過半之時,突然發起進攻,打它個措手不及,敵人一時進退維谷,必然會造成混亂,這樣,便更有利於將敵人打敗。
成衝雖然深刻地懂得這個道理,但他並沒有生搬硬套。
這夥武裝分子畢竟人多勢衆,這條河流也不是那麼寬敞,如果真老老實實地等到敵人渡水過半時再發起攻擊,假如他們根本不管不顧,冒着生命危險,一個勁地往過猛衝,那自己一支步槍,如何能夠封鎖得住他們,並一個不剩地將他們一舉消滅呢?
很明顯,在這條不那麼寬闊的河流之,在對方人多勢衆之下,生生等到敵人渡水過半了才發起攻擊,在時機,那多少已經有些晚了。
當那一大羣敵人剛一下水,成衝發起攻擊了,他深信,這夥武裝分子不會因爲他此刻較爲過早的攻擊,而調頭岸。
成衝首先攻擊的當然是那三名留在岸擔任火力掩護的武裝分子,他們全部都沒有隱蔽,雖然是在光線暗淡的晚,彼此間還隔着河七八十米的距離,但他們那高大偉岸的身影,依然是一個個十分理想的活靶子。
成衝這次用的是單發,這樣一來,既有利於氣定神閒地瞄準那三個堪稱完美活靶子,而且還能有效地隱蔽自己的火力點,不至於立馬受到瘋狂的定向攻擊。
三發子彈間隔着快速打完,那三個高大偉岸的活靶子應聲倒地,絕無意外,毫無懸疑。
在七八十米的距離,臥姿打全身固定靶,此時的成衝絕對可以說已經百發百了。不過在這麼有利的射擊條件之下,估摸着大部分士兵都可以做到,沒有什麼好吹噓的。
成功幹掉那三名負責火力掩護的武裝分子後,槍聲頓時安靜了下來。失去了火力掩護,那羣已經在河拼命游泳的武裝分子頃刻間全部暴露在成衝的槍口之下。
說句不客氣的話,此刻的成衝想給哪名武裝分子點名,那可以給誰點名,想給誰爆頭,那肯定能給水爆頭了,完全隨心所欲率性而爲了。
尼瑪的!咱也扮一回大爺!
並且對方還不能開槍還擊,原因很簡單,在水開槍,要麼壓根打不響,要麼極其容易炸膛,除非他們自己想找死。
不過,他這次扣動扳機開火的目標不是人,而是那幾條該死的狗!正是有那幾條該死的狗的存在,自己無論跑到哪裏,那該死的狗都能給自己來個精確的定位,不打死那幾條狗日的,自己無法脫身。
而此時的那幾條狗居然一馬當先,遊得最快,居然給那羣武裝分子當起了領隊,它們幾條四條腿的同類狂吠着齊頭並進奮勇向前,竟然超出了那羣武裝分子數米,幾乎脫離了隊伍而存在。
這給了成衝給它們點名爆頭的大好機會。成衝雖然也算得是一個業餘的愛狗人士,但是此刻,他不得不幹掉這幾條對那羣王八蛋無限忠誠的狗。
但見他鐵青的臉色冷冷地一肅,眼光微微一收,隨即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數槍下去,那幾條狗各自慘叫一聲,一命嗚呼了,排着隊全數給他們的主人盡忠捐軀了。
見成衝這個對手已經朝河面開槍,那羣原本十分混亂的武裝分子頓時更加混亂了,但他們畢竟人多勢衆士氣高漲,並沒有因此膽怯而後退,反而是更加瘋狂更加賣力地向成衝邊奮力游去,狂躁的叫囂之聲謾罵之聲充斥了整個河面,驚動了整個荒野。
這時候的成衝沒有再跟他們客氣,他開始逐一地給這羣武裝分子點名爆頭,他以河心爲界,誰先遊了過來,先送誰去見他們的真主真神,無論是誰。
他繼續氣定神閒地用單發,他不想讓對方看見自己的火力過於猛烈,因爲這時候火力如果過於猛烈的話,容易把這羣已經送門來的武裝分子全部趕回去,那樣的話,可不那麼好了。
砰砰砰……
成衝依舊氣定神閒地給那羣武裝分子爆頭,那一顆顆被步槍子彈打爆的頭顱,像一朵朵才綻開的絢麗的鮮紅的花朵,那流出來的鮮血幾乎將附近的一片水域都給染紅了。
只可惜是在晚,光線過於暗淡,因此那美妙的景象不那麼容易讓人看得清楚,算是白白辜負了。
那羣武裝分子很快洞悉了成衝的真實意圖,頓時,彷彿集體發瘋了似的,極端瘋狂暴躁地往對岸游去,速度頓時加快了不少,簡直可以和奧運會的游泳賽相媲美了,並且還在水有意地掀起了陣陣不絕的浪花,用以爲各自掩護。
面對彷彿發了瘋一樣的武裝分子全數向自己快速游來,成衝頓時不那麼氣定神閒鎮定自若了。
他在心裏暗想着,絕對不能讓這羣武裝分子越過心線,如果他們越過了心線靠近了自己,那麼自己危險可大了,雖然他們在水還是不能開槍,但是他們是可以扔手雷的啊!如果無數的手雷朝自己扔來,自己可沒把握再次死裏逃生一回。
成衝飛快地將槍調至連發,一時間猛力將扳機一扣到底。
噠噠噠……嗤嗤嗤……嗤嗤嗤……
那一排排子彈打在水面,浪花四濺,嗤嗤之聲不停地響起,從而形成的那條死亡的封鎖線頓時發揮了巨大的威懾力。
眼瞧着遊在前面的同伴們一個個被子彈打爆了腦袋擊穿了身體,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頃刻間便浮屍河面。那羣緊跟在後面,暫時還活着的武裝分子頓時不淡定了,儘管他們也不那麼愛惜自己的生命,更叫不愛惜別人的生命,但是要他們白白地往前送死的勇氣卻還是沒有的,他們恐懼驚慌地鬧騰了一陣,緊接着,有意志力稍微薄弱些的武裝分子居然掉頭往回游去。
世界的事情是這樣,有了第一不怕沒有第二,頃刻間,所有的武裝分子都動搖了,繼而,所有的武裝分子都在死亡封鎖線的威脅之下,頃刻間便爭先恐後地調轉身子往回游去,都生怕自己遊得慢了而被把性命丟在了河裏。
成衝一看,心想糟了,如果讓好不容易送門來的他們順利的往回逃跑了,那可不好了,故而連忙調轉槍口,往對岸開槍封鎖,意欲把他們再度逼回到河裏,繼續接受自己給他們點名。
可是,早已經被一連串咆哮而至的子彈嚇破了膽的武裝分子,已經打定了往回逃命的主意,並且堅定了信心,此刻任憑成衝的火力是多麼的猛烈,也難以改變他們慌忙往回逃命的初衷。
但見這羣武裝分子在混亂集體向回賣力游去,不管往回的道路有多麼的兇險,他們都衆志成城義無反顧,前赴後繼地繼續向前。
在成衝的猛烈地掃射之下,這條並不怎麼寬敞的河流裏留下了幾十具武裝分子的屍體,河水因此而被染得變了顏色。
至此,這羣一路玩命追擊而來的武裝分子已經被成衝殲滅了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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