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鐵血彈頭 >第一卷:犯華夏者必誅 第九十一章:我負全責
    成衝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語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足足驚愕了數秒,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入伍還不到一年的新兵蛋子居然這麼有種,居然這麼有血性,之前他們只知道這只是一個死倔死犟死較真的鳥兵,

    可是真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的堅毅,如此的果敢,如此的有擔當。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成衝在他們的心頓時異常高大起來了,甚至成爲了他們心之前光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見過的英雄。

    這羣大頭兵當然不願意將各自心的英雄交出去被嚴肅處理了,頓時羣情更加激奮起來,高漲的情緒幾乎將整個哨卡的屋頂都掀開了,忠肝義膽的軍營男子漢們誰也不是孬種:“不行!這件事情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我們整個哨卡所有人的事情,絕對不能讓你一個人去承擔,我們是一個集體,要進一起進,要退一起退,要生一起生,要死也他媽死在一塊,沒說的,都是站着撒尿的,誰他孃的也不是貪生怕死的孬種……”

    原本一直沉思沉默在一旁的高兵,眼瞧着手下這羣大頭兵情緒高度激動起來,並且說話沒高沒低,越發沒輕沒重,簡直都已經無邊無際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全不顧及各自軍人的身份與形象,頓時也生了氣。

    但見他眉頭一皺臉色一沉,隨即大聲地壓制性地訓斥道:“幹什麼?幹什麼?什麼生啊生,死啊死的?胡說八道些什麼呀!級這樣安排這樣處理肯定是有級的道理,你們這些個鳥兵懂什麼,用得着你們在這胡咧咧,盡他媽亂起鬨,瞎搗亂。說的這叫什麼話兒呀!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還他媽像個當兵的不?還有點當兵的模樣麼?”

    這夥羣情激奮大頭兵這才被排長訓斥的話語壓制了下來,一個個耷拉着腦袋,雖然心裏的氣還是很不平順,但沒有一個人不長眼地站出來頂撞排長。

    他們雖然平時跟排長隨便慣了,稱兄道弟甚至罵罵咧咧都無所謂,但是關鍵時刻,面對嚴肅的問題時,排長在整個哨卡內,還是擁有絕對的權威的,並且,這種絕對的權威是容不得任何人挑戰的。

    見所有士兵的情緒都被自己壓下去了,高兵停頓了片刻,轉而心平氣和地對成衝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由我來承擔,畢竟我是排長嘛!月半彎哨卡終究是由我來負全責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所有人剛開始還以爲排長將所有人的情緒都壓制住,然後堅定不移地執行級的指示,利利索索地將成衝交去接受嚴重處理。而沒想到的是,他居然要把如此大的罪責攬在自己身,反而由自己獨自一人來承擔。

    所有士兵頓時對排長產生了深深的敬佩之情,然而,等這羣大頭兵徹底醒悟過來之後,頓時,一個個全站了出來,都說應該讓自己來承擔責任,並且每個人還都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看似很正經的理由。

    高兵的這次發言,彷彿是給所有的士兵起了個頭,開闢了另一條蹊徑一般。

    當晚被成衝忽悠的那個哨兵站起來,拍着胸脯說道:“要說責任,應該由我來承擔,當天晚如果不是我沒有攔住成衝,他不可能離開,他不可能離開,也沒有後邊的事情了。所以作爲當晚當班哨兵的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認爲,要處理成衝,把我拉去一起處理,給成衝定什麼罪,也給我定個什麼罪,我絕無怨言。”

    同樣的,當天晚打開哨卡軍械庫未及時關閉的哨兵也來了次意思差不多的表態。連當晚值班的班長也站出來說出自己應該承擔責任的理由。

    總之,這羣大頭兵說來說去,扯來扯去,都說自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要處理跟成衝一起受處理。目的只有一個,要麼集體受處理,要麼這件事這麼了了,反正誰也別想把成衝輕易地從月半彎哨卡帶走。

    成衝一再爲了眼前的這羣戰友的真摯之情而感動。

    是的,我們是戰友,是同志,是兄弟,是袍澤,我們穿一樣的軍裝,戴同一個帽徽,我們在一個被窩裏睡覺,在一個鍋裏攪勺子,我們是一個緊密團結的集體,甚至是一個生命與共的有機體。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高興了,一起高歌歡笑無憂無慮,難過了,一起日爹操娘指天罵地。

    但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自己已經嚴重違反了紀律,那隻能接受軍紀對自己的嚴厲制裁與處罰,無論處理的結果是什麼,都應該自己一個人來承擔,這纔不失軍人的身份,這纔不失爲男子漢大丈夫的本色。

    正因爲我們是戰友,是兄弟,是同志,是袍澤,所以,我絕不能連累了你們,正如你們關愛我一樣,我也一樣關愛着你們,你們不忍讓我一個人去接受嚴肅處理,實際,我更不忍讓你們跟隨我一起去面對去承擔。

    “謝謝了,我的戰友們!謝謝你們的一片真心誠意,我心領了,但是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犯的錯誤,我一個人去面對夠了,完全沒有必要連累大家,大家也完全沒有必要跟我蹚這一趟渾水,再者說,軍紀也沒有一起接受處理這麼一說。當初我發誓一定要爲戰友們報仇的時候,想到了很可能會有這麼一天,但是現在任務完成了,我也兌現了自己承諾,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一再大爲感動的成衝,深情地如是說道。

    “爭什麼爭,吵什麼吵?這他孃的又不是去喝酒喫肉,這是去挨罰接受處理,你們他媽的以爲是讓你們去臺領獎啊?還是怎麼的?”再一次壓制住這一幫羣情激奮的大頭兵後,高兵將成衝悄悄地拉到了一旁,語重心長且極認真地說道:“成衝,你小子是不是傻呀?啊?你知道不知道在部隊裏,私自行動擅動武器彈藥是多麼忌諱的事情,是多麼大的罪名,你到底知不知道?弄不好真的要他媽蹲號子的,搞不好還會更加嚴重,你知不知道?我他媽好歹是個排長,是個黨員,到時候,將我的職務一撤,黨籍一開除,再處理起來不會太嚴重了。不像你,是一個入伍還不到一年的新兵蛋子,這麼大的罪責,你怎麼能夠扛得住?再說老子再怎麼說是個排長,你說是執行我的命令行了,順理成章的事情,是不是?”

    說完,高兵靜氣凝神地注視着成衝。

    而成衝幾乎沒有多想,很乾脆地回絕了排長高兵的好意:“謝謝排長的好意,這件事情全是我一個人乾的,既然敢幹,當然幹當,我不願也不會連累任何戰友,你們不要白費口舌了。”

    成衝的這番話堅決得近乎倔強,完全沒留任何反駁回旋的餘地,模糊地給人一種拒人千里的感覺。

    這可是高兵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眼前的這個新兵蛋子居然當面拒絕了他的好意。之前只聽說過這個新兵倔強,沒想到居然如此倔強,簡直犟到了油鹽不進百毒不侵的地步,但凡他決定的事情,果然很難有人能夠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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