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鐵血彈頭 >第二卷:我是偵察兵 第一百五八章:有人跟蹤
    那如刀鋒般陡峭的懸崖之下,雲深霧鎖,深不見底,不知道其到底有多深,也不知道底下究竟會有些什麼。 .在屹立其的人看來,當真神祕莫測,同時又讓人感到危險重重。

    置身懸崖邊緣,那種頭重腳輕,隨時都有栽倒下去的恐懼感,迎面猛烈地襲來,將人團團籠罩住,令人腦袋發昏,甚至不寒而慄。

    身子被繩索牢牢固定的成衝,沿着陡峭的懸崖,與懸崖表面大約成四十五度角,一步一動,按照平時訓練的那些動作要領,及基本的攀登常識,向下緩緩滑移而去。

    儘管,在懸崖攀登滑行,是他們偵察兵必練且常練的軍事科目,但是此刻置身於絕壁的懸崖之,心裏隱隱還是有些難以抑制的忐忑。

    這種心裏忐忑是與生俱來的,幾乎深入骨髓,嵌入基因。無論怎麼訓練,怎麼練習,怎樣自我克服,怎樣抑制,都難以徹底消除。

    小心地繞過一處又一處懸崖突兀的石塊,避過一處又一處絕壁枯枝藤蔓的纏繞,斜斜地踏着絕壁,謹慎地緩緩向下。引得無數的碎石及沙土,從絕壁,簌簌而下。

    往下謹慎地移動了數米之後,成衝才緩緩接近了那個被困在絕壁的懸崖,天無門下地無路的傘兵。那是一個臉蛋較長,身材較爲壯碩的一期士官。

    此刻的他,正被自己的傘繩五花大綁給綁了個結結實實,身子扭曲得彷彿一個大麻花,腦袋向下,雙腿卻正好向,整個倒了過來。

    由於他的全身懸掛在半空,又有亂如麻且極其堅實的傘繩纏繞和阻礙,以致四肢借不任何一絲外力。

    更兇險的是,有一根傘繩不偏不倚地正纏繞着他的脖子,由於在重力的作用下,他越是掙扎,那傘繩彷彿被施了魔法一般,反而綁縛得越緊。

    只見此刻的他,滿臉憋得通紅,拔出了隨身所攜帶的傘兵刀,顧不得掉下懸崖的危險,賣力地想去割斷那根套在自己脖子的該死的傘繩。可是由於缺氧,並且由於借不力,更兼在無恐懼的威脅之下,他能使出來的力氣實在有限,在他反覆來回地割了幾次之後,那傘繩竟猶如鐵鑄銅塑的一般,愣是割不斷。

    這位傘兵眼瞧着即將因此而窒息,時間是生命,情況萬分緊急,越早一分解救他,他便少一分危險,多一分希望。

    在往下移動到和傘兵差不多高度之時,來不及多想的成衝,成衝伸腿用力快速一點絕壁,整個身子便迅速往傘兵的方向晃悠悠地蕩了過去。

    成衝沒有立刻拔出匕首去割傘兵脖子的傘繩,而是迅速將纏繞在自己身的那根綁得較松的繩索解了下來,快速往傘兵的身,來回一圈,攔腰一綁,三兩下便綁得結結實實了。

    在搭救對方的同時,首先得儘可能地確保對方的安全,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此刻纏繞在這名傘兵身的傘繩亂成一團麻,如果還沒弄清楚對方的具體受力情況,冒失地割斷傘繩,極有可能弄巧成拙,釀成事故。

    在確保該名傘兵身子被自己所帶的繩索綁嚴實了,並且足夠承受他的重力了。

    成衝迅速拔出隨身所攜帶的飛鷹勇士,極速往傘兵脖子側面的傘繩,猛力一割,傘繩即刻被鋒利的匕首割斷。傘兵那原本被勒住的脖子,頓時解放了,由於傘繩的綁縛力消失,他的腦袋順勢往下一晃,便聽見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連續喘了好幾口粗氣之後的傘兵,這才緩緩回過神來,他衝旁邊的成衝苦澀而有充滿感激地笑了笑,然後,兩柄匕首同時工作,極短的時間內,將纏繞在這名傘兵身的傘繩全部割斷了。

    重獲“自由”的傘兵在成衝的幫助下,翻轉了身子,恢復了腦袋向,然後衝成衝感激道:“謝謝了!陸軍兄弟!”

    陸軍兄弟?

    成衝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感激還怪新鮮的,他同樣衝這名傘兵笑了笑,說道:“不謝!都是戰友,都是兄弟,傘兵兄弟。你現在身體有沒有問題,能否自己爬去,還需要我的幫助嗎?”

    “不!不!這點高度對於我們傘兵來說,簡直是小兒科,要不,我們倆現在試試!”成衝萬沒想到,這名傘兵剛剛纔脫離險境,幾乎還沒來得及好好調整一下,居然這麼說,而且還說得這麼的自信。

    “好!那咱們倆試試,這也算是跨兵種試啦——”說罷,成衝便衝這名傘兵爽朗地一笑。

    然後彼此對視了一個眼神,沒有喊一二三,雙方心照不宣地猛然加速,雙手猛抓繩索,雙腳也不閒着地猛蹬繩索,快速向爬去,果真起賽來。

    兩人彷彿兩隻靈猴一般,又好像是在平時的訓練場訓練似的,三倒手,兩蹬腿,骨碌碌地往快速爬了去。

    兩人彷彿是掐準了時間似的,幾乎是同時抵達了懸崖的頂峯。

    見兩人這副模樣,這讓在面擔了好一陣子心的其他幾名士兵,彷彿丈二和尚一樣摸不着頭腦,面面相覷,實實地錯愕了好一陣子。

    “你們倆搗什麼鬼?不知道這是懸崖麼?難道這也是鬧着玩兒的地兒麼?”身爲班長和負責任的肖勇,見兩人這幅模樣兒,不由得責備了幾句。

    “班長!沒事兒,咱們訓練不經常這麼着嗎?”見這名傘兵平安地來了,身心輕鬆地成衝,對着肖勇淺笑道。

    幾個人迅速圍攏來,跟這名傘兵見面打招呼畢,肖勇隨即問道:“你叫什麼,是哪個部隊的?”

    “我——,我叫蘇武剛。至於我們的單位嘛!”這名傘兵說到這裏,自豪地指了指自己胳膊空降兵的臂章道:“這邊有我們單位的名稱。不過,不看也罷,反正全國也那麼幾支空降兵,即便是猜也能猜到,雄鷹旅的。”

    聽蘇武剛這麼一說,原本充滿好的其他士兵,頓時也失去了仔細看一看他胳膊那個空降兵臂章的興趣,只是相互間你知我也知地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你們呢?”蘇武剛轉而反問道。

    肖勇同樣自豪地說出了自己部隊的番號,接着繼續問道:“你們雄鷹旅的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呢?”

    “嗨!還是那該死的鳥大隊,將我們動員來的,非得讓我們單位也來參加這次什麼狗屁特種兵選拔,好像誰稀罕來似的。”儘管蘇武剛心裏非常得勁,但嘴巴卻口是心非地如是說道。

    說罷,還不心甘,繼續說道:“我還是喜歡我們那兒的藍天白雲,喜歡置身於潔白的雲端之,海闊天空,飄飄欲飛的感覺,海拔好幾千米的高空呢!那種一覽衆山小,世界都在我的腳下,那種感覺,呃!這種感覺,你們陸軍是感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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