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畜生!”任婉雲撫着心口,嘴脣都在發抖。
沈貴不顧親生女兒的幸福,一門心思想要攀黃家爲自己的仕途添磚添瓦,讓任婉雲氣的人仰馬翻。如今沈信回來了,羅雪雁又不是個好相與的,若非此事極爲機密,被沈信夫婦知道了她打的是姐妹易嫁的主意,只怕連殺了她的心都有。即便沈信夫婦這次發現不了,可當日祠堂失火一事,也會給大房心留下隔閡,日後想對沈妙下手可難了。
任婉雲對沈妙恨不得千刀萬剮,當初是沈妙算計了沈清,如果不是沈妙,沈清又何至於落到不得不嫁給一個斷袖的下場。如今沈妙有沈信護着,再想在親事動手腳只怕不容易。
“夫人消消氣,”香蘭一邊給任婉雲順氣一邊道:“莫要被氣壞了身子,隔幾日便是回朝宴,若是被氣壞了,便不能出門了。”
任婉雲目光一動,面顯出一抹猙獰的笑容:“你說得對,我不能被氣壞了身子,回朝宴……回朝宴,我要那個小賤人生不如死!”她轉頭看向彩菊:“給豫親王府送去的信到了沒有?”
“已經送到了。”彩菊小心道。
“我的清兒既然落不了好,那個小賤人也別想逃!”任婉雲面顯出一抹冷笑:“我奈何不了她,有沈信保着她,可有本事,他們和豫親王府對,”她的模樣彷彿一條惡毒的蛇,陰森的吐着蛇信子:“總有人收拾的了她!”
……
豫親王府。
富麗堂皇的正廳,此刻正有貌美的波斯舞姬穿着薄薄的衣衫起舞,雪白的赤足踏在柔軟的地毯之,細細的腳踝處繫着彩色的鈴鐺,隨着他們的起舞發出悅耳的叮咚聲。水蛇一樣的腰肢靈動的舞蹈着。
這年幼少女雪白的身子遍佈着紫色和青色的淤痕,細細一看,還有紅色的鞭痕,顯然,她經歷了非常人般的痛苦折磨。
豫親王看着手的信函,突然一笑,猛地一拍座位的獅子頭。他這麼一動作,那少女嚇得驚叫一聲,身子跌倒在地,全身下都忍不住瑟瑟發抖。
“沈信……”豫親王嘴裏慢慢咀嚼着幾個字:“沈妙……竟敢愚弄本王。”
那一夜的事情過後,因着他找到了別的趣事,便將此事拋之腦後,對於豫親王來說,這些少女不過是逗趣的玩意兒,和那些養着的貓兒狗兒一樣,至於之後會怎麼樣,他一點也不在乎。加之有沈貴瞞着,竟也沒發現什麼不對。
知道這封信過來,才讓他終於回憶起那一日似乎有些不對。那沈妙如此好手段,反將了任婉雲的同時,還玩弄了他。
豫親王在明齊,算是皇家子弟,除了皇帝外,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沈妙一個小小女子,竟敢將他的尊嚴踩在腳下。若是從前只是對沈妙生出些想要玩弄的興趣,這一次,豫親王卻是真正的動了怒,也起了殺心。
只是如今沈信還在定京城護着,要怎麼出手?或者是,連沈信一併解決了?
豫親王摸了摸下巴,眼閃過一絲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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