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若非是真的弱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便是強的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前生沈冬菱最後似乎是被任婉雲當做沈貴仕途的籌碼送給了別人。今生任婉雲已經失勢，萬姨娘重新飛高枝，沈冬菱的命運會不會因此改變，倒是不得而知。
“三姐身子不好，不要出來了吧。”沈妙不鹹不淡道：“若是因此又染了風寒，我可擔待不起。”
萬姨娘聞言有些不悅，面卻還是帶了笑的，道：“這是三小姐對五小姐的一片親近之心呢，說來都是妾身不好，三小姐生來便帶了病，這麼多年來都只能在院子裏瞧着別的孩子玩樂，都是妾身的錯……”說罷便側過頭，以手的帕子掩住嘴，極爲傷感的模樣。
沈妙有些看不得萬姨娘這般惺惺作態，淡淡道：“誰也不能做主自己的身子，再者三姐呆在院子裏，未必不好，大姐姐倒是享盡了該享受的，誰知道卻紅顏薄命。”她脣角微微一勾：“人的福氣，倒不是表面能看得出來的。”
此話一出，萬姨娘便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沈妙，片刻後才勉強笑道：“五小姐說的是。”她忽的又站起身來，看向沈妙道：“五小姐，妾身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這先告辭了，若是哪一日五小姐空了，想來三小姐是會來同五小姐說說話的，她身子不好，還請五小姐多擔待些。”說罷，便衝沈妙福了福，又款款離開了。只是起之前來的身影，顯得要匆忙慌亂了許多。
“說的是。”穀雨一邊收拾桌萬姨娘喝剩的茶杯一邊道：“現在想來，奴婢也有些記不清三姑娘長什麼樣了呢，好歹也是府的姑娘，這麼多年便都被藏着，大約也是爲了躲二夫人，真是可憐。”
“可憐什麼？”沈妙端起桌的茶，淺淺酌了一口：“只怕在她眼裏，你們還可憐的很。”
“她？”驚蟄不解：“姑娘說的可是三姑娘？”
沈妙一笑：“是我走眼了，咱們這府裏，可還有個聰明人呢。”
今日萬姨娘過來的目的，分明是試探。然而以萬姨娘這般聰明外露的人，能想到這個法子試探，表面看着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宣佈重新得了陳貴的寵愛，可細細一想，卻又是不盡然。神龍見首不見尾，那一位未曾露面的沈冬菱，卻沈清要聰明多了。
不過……不管她是哪一邊的，沈妙都不會將她視作朋友，更不用提姐妹。
“都防着點。”她放下手的茶杯，對身邊的丫頭們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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