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擔心，對了，”驚蟄突然想起了什麼：“桃源說，表小姐給那頭送了帖子，也已經收到了回帖，明日去赴約。”
沈妙眼睛一亮：“很好。”沈垣讓她覺出不安，所以有些事情必須越早越好。
他們這頭商量事情，灃仙當鋪的臨江仙樓，也有人在說此事。
“沈垣已經蒐集了沈信的證據全都呈給傅修宜。”季羽書道：“三日後傅修宜整理，會摺子給皇帝。那時候沈家想必難逃一劫。”
“違抗君令，陽奉陰違。這種事情翻出來，最輕也是解甲歸田。”高陽道：“沈家的這個沈垣也有點本事，這種東西都能找出來。”
“不是說了嗎，”季羽書有些不耐煩：“沈垣着手對付沈信已經多年了，一直籌謀等着派用場，記一功升官發財。要不是這次來得及，等他再蒐集兩年，沈家大房得全部抄斬。”
“所以說，傅修宜確實挺有眼光。”高陽思索道：“沈信權勢太大，想對付他的人太多了。更重要的是，明齊皇室的人都樂見其成，沈信倒黴，皇室還會去踩一腳。”
“所以現在到底怎麼辦？”季羽書頭疼：“沈垣這種人太懂得隱忍，和那個傅修宜一個性質。沈家大房倒黴，沈小姐該有多難過。”
“你還想着沈妙？”高陽白了他一眼：“要不是沈妙攛掇着讓他們沈府的表親和沈垣捉姦在牀，沈垣也不會這麼快動作。本來以他的性質，還會再隱忍兩年將沈家大房一支一打盡，現在提前出手，不過是被沈妙逼的。”高陽摸着下巴：“以沈垣對沈妙的痛恨，這一次定不會輕易放過沈妙。也許沈家大房其餘人尚可撿條命，可是沈妙的下場一定是慘之又慘。”
“放心吧。”高陽慢悠悠道：“沈垣心腸黑透，沈妙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這次倒很好，沈妙又會使什麼手段力挽狂瀾。以她一出手滅了豫親王府滿門還安然無退的性子，總覺得，不會這麼束手擒。”
“沈小姐足智多謀，沈垣一定鬥不過她。”季羽書忽而想到什麼，看向高陽：“謝三哥臨走前不許咱們插手沈家的事，所以……她要是贏了，你也不許幫沈垣。”
“你對她倒是挺有信心。”高陽展開摺扇搖了搖：“只是我也很想看她究竟會用什麼法子。”看着季羽書鬆了口氣的神情，高陽又毫不留情的給他潑冷水：“不過你也不要太過放心。自從謝三的計劃提前，定京城的局勢變了不少。有一點卻不會變，那是定王的野心。沈家送門的肥肉，他豈會不好好利用。沈妙再能也只是個閨閣女子，定王不豫親王愚蠢，一人之力難以抗衡諸多勢力，沈信的官帽這回十有八九要丟，而沈信一旦丟了官帽……”他半是嘆息半是感嘆：“對於沈家大房來說，是滅頂之災，他要護的人，一個都護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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