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瓏雙手捧着臉,看着亭子裏的人:“主子對那老虎崽子可真好,你瞧他看老虎的眼神多溫柔。主子這般風華絕代,若是我,寧願變只老虎,能和主子一起睡覺洗澡啦。”火瓏說起這些事來的時候一副坦然,沒有半分羞臊,最後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可惜,人不如虎。”
“我看你是魔怔了。”夜鶯鄙夷她。
涼亭裏,謝景行將幼虎的頭揉的快要按在胸口處了,幼虎死命掙扎,掙扎的時候不小心撲到了謝景行的脖子,順勢在謝景行臉舔了一口。
“你還偷親我,”謝景行低笑一聲,雙手卡着幼虎的脖子將它提起來,惡趣味的瞧着幼虎在半空掙扎,挑眉道:“人和虎一個德行。”
幼虎張牙舞爪的看着他,謝景行在它腦袋親了一下:“乖。”
草叢裏,夜鶯往前一趴:“主子瘋了。”
“我要去殺了那隻老虎。”火瓏殺氣騰騰的道。
正在這時,涼亭突然出現了鐵衣的身影,謝景行將幼虎重新放入懷,問:“何事?”
“回主子,今日明安公主給沈五小姐下了封帖子。”
“哦?”謝景行撓着幼虎的手指微微一頓。
“知道了。”謝景行擺了擺手,鐵衣瞧了一眼謝景行懷的幼虎,嘴角抽搐了一下,轉身退下在夜色。
“膽子倒很大。”謝景行將手指放在幼虎嘴裏,幼虎和謝景行在一同喫飯洗澡睡覺大約也生出了些熟稔,叼着他的手指,卻是沒有真的咬,只是扒着玩兒。
“去不去?”謝景行問。
白色幼虎“嗷嗚”一聲,雙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想?”謝景行挑眉:“聽你的。”
…。
轉眼便到了兩日後。
這一日早,沈妙也起了個大早,驚蟄和穀雨爲她找衣裳穿,天氣漸入初冬,明齊的冬日來的總是特別早又特別冷,前段日子天氣接連下雨,沈妙厚重一些的衣裳都受了潮,一直找不到,穀雨從箱子底下翻出一條披風,道:“這條還挺乾爽的,雖是有些厚,可今日冷得很,姑娘穿着也不會突兀。”
沈妙瞧着穀雨手的披風。那是一條雪白雪白的披風,自而下都是用狐皮做的,是罕見的白狐皮,頭一根雜色的毛都沒有。即使過了幾年,依舊光潔如新,顯然是一塊好皮料。
這塊披風便是沈妙兩年前同沈信離開定京,在一處農戶家暫住的時候,第二天屋裏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塊披風。農戶家沒有這塊披風,沈妙也不知道這東西從哪裏來的,之前盤算着什麼時候將它當了換銀子,後來沈丘卻極力不許,說這白狐裘千金難求,還是自己留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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