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幫了沈小姐,沈小姐一句謝也不說,未免太過無情。”睿王抱胸,不緊不慢的開口,倒是讓驚蟄他們一愣。
沈妙冷眼瞧着他,道:“睿王今日可玩的高興了?”
“那得取決於你高不高興。”他笑了起來,便是隔着面具,沈妙也能想到面前這人此刻神情的惡劣。
“明安公主落水是你乾的吧?”她湊近謝景行低聲道:“你爲什麼這麼做?”
謝景行低頭看着她,她個子嬌小,謝景行想同她低聲說話,還得微微彎腰,視線齊平的時候,卻顯得有些過於親近,稱得是曖昧了。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帶着微微調侃:“她算個什麼東西,也能欺負你?”頓了頓,謝景行又盯着沈妙道:“我不是你的人麼?幫你一把情理之。”
沈妙驀地後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不鹹不淡道:“那多謝你了。”
“謝謝可不是嘴一句了事,”謝景行挑脣:“本王要好好想想。”
沈妙懶得與他多說,二話不說便了馬車,莫擎擔心沈妙着了風寒,也是馬不停蹄的往沈宅趕,很快便在這巷沒了身影。
望着馬車再也瞧不見的遠處,謝景行的身後驀地出現一個高大男子。謝景行眸光轉冷,道:“查一趟,皇甫灝從前有沒有來過定京城。”
男子俯首離開,謝景行轉頭,又瞧了一眼秦王府邸的大門,勾了勾脣,眼底卻是一抹寒光。
……
回府的路,驚蟄和穀雨都不敢說話,誰都沒有料到沈妙今日出門竟然會被如此刁難。這明安公主的膽子也實在太大了,便是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推人下水。驚蟄更是眼圈都紅了,當時危急之,她也沒曾顧忌對方的身份,如今想來,那人到底是秦國的公主,而她只是一個卑微的奴婢,若是對方真的要如何她,驚蟄自己也是毫無辦法的。現在她纔想起來害怕。
沈妙倒是心情平靜,她早知道明安公主不安好心,可是因着大局爲重,便是今日沒有人來,明安公主到了時候,也會讓人將她從水撈出來的,不會真的要了她的性命。卻沒想到突然出現了個煞神,將明安公主也推到了水裏。
不過……。沈妙眸光微動,謝景行這一手,讓明安公主也這般狼狽,真是讓人心極爲爽快的。若是今日沒有謝景行,她佔了理卻也吃了苦頭,如今理照佔,苦頭照喫,可是見着明安公主喫癟,便覺得這苦頭也喫的值得了。
驚蟄和穀雨本是有些擔憂的望着沈妙,卻見沈妙不知道想到什麼,脣角微微揚了起來,似乎是有些高興地模樣。二人對視一眼,皆是有些摸不着頭腦,不曉得沈妙今日被人推下水,又如何高興地起來?
待回到沈宅,因着沈妙渾身溼淋淋的,只得從後門偷偷溜了進來。驚蟄連忙去拿帕子擦沈妙的頭髮,給她換了身乾淨的衣裳,穀雨去吩咐廚房煮薑茶。沈妙坐了一陣,問:“怎麼不見白露和霜降二人?”
她離開之前是讓白露和霜降在府裏等消息的,眼下卻是一個人都沒有。正說着,便見白露從外頭回來,見到沈妙,驚喜道:“姑娘可算是回來了,方纔夫人問奴婢姑娘去哪裏了,怎麼還不見回來。”
“娘有什麼事?”沈妙好容易將頭髮弄乾,聞言便問。
“聽聞是老將軍的一位恩人之女找門來了,夫人在外頭和那位小姐閒談,想讓姑娘也去看看。”
沈妙握着帕子的手一頓,目光倏爾凌厲:“那人叫什麼名字?”
白露一愣,覺得沈妙的目光有些冷,下意識的答道:“聽聞是姓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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