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挑了挑眉,傳言有的時候也並不可信,說的田力跟個無賴地痞一般,倒沒想到今日竟然這般簡單,田力並不難纏,或許是因爲槐生的原因,這男人雖然沒什麼本事性情又不算好,可到底還良知未泯。
“銀子會給你。”說話的卻是謝景行,他站在陰影倚着門,懶洋洋的開口道:“不要打別的主意,否則……”
田力猛地一顫,連忙低下頭,惶恐開口道:“小的不敢!”不知爲何,面對着這男人,總讓他覺得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即便從開始到現在,說話的是帶着面具的女人,可是紫衣男子的氣息,卻在狹窄的屋無孔不入。
沈妙瞧了一眼謝景行,謝景行倒是挺好使的,要是去恐嚇什麼人,都不用說什麼重話了,直接將謝景行帶着往那頭一杵,對方自個兒也先蔫了。
等謝景行和沈妙二人離開屋子的時候,槐生迎了過來,看着沈妙,怯怯的開口問:“你們能找到孃親嗎?”
沈妙看着槐生,斂下眉眼,道:“早些睡吧。”便率先走了出去。
“抱歉也要繼續做。”沈妙道:“我也是個自私的人。”
“你做的沒錯。”謝景行漫不經心道:“你又不是菩薩座下的弟子。”
他拿沈妙方纔說田力的話來說沈妙,到底是存了幾分安慰的心思,沈妙瞧了他一眼,道:“你是。”
謝景行挑眉:“怎麼說?”
“陪我大半夜的出行,又幫我威脅田力以絕後患,你是菩薩座下的弟子,不然怎麼這樣好心?”
謝景行輕笑一聲,道:“你好像一點不領情。”
沈妙慢慢揚起脣角。和謝景行之間的關係無意之在漸漸改變了,不用針鋒相對,因爲對方亦是十分聰明,反而更加坦蕩。好像有很多事情並非一個人去做,也更加輕鬆了些。如此時此刻,在無人的雪夜街道,像散步一樣的並肩而行。她好像骨子裏還是那個沈皇后,又好像多了些什麼從前不曾有的東西。
“常在青的事情,需要我幫忙嗎?”謝景行懶洋洋道:“如果你求我,我可以考慮一下。”
“那不勞睿王殿下費心了。”沈妙一笑:“省的橫生枝節。”
“你又有好辦法了?”謝景行瞥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有時候覺得,天下什麼時候纔能有你也解決不了的難題,或許你也會求我。”
“大概沒有那種事。”沈妙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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