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懿這才止住咳嗽聲,擡起頭,仔細看向吳乾和仝瑤。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然後,他欣喜道:“奧,原來是你們倆,你們瞧瞧,我這眼神哦,哎,年齡大了,真是越來越不用了。快,你們倆快坐。”
說着,他還扭頭對着裏屋喊道:“欣瑤啊,快出來沏茶。”
他的聲音剛落,白永琦的母親劉欣瑤從裏屋走了出來。
仝瑤趕緊客氣道:“不用了,我們不渴。”
劉欣瑤一邊笑着點頭,一邊還是忙着沏茶。
吳乾坐下之後,望着白嘉懿,道:“白叔,你身體還沒有痊癒,怎麼不關門好好休息?”
“咳咳。”
白嘉懿又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笑着擺手道,“我給人抓了半輩子的藥,早習慣了,閒不住。這一閒下來啊,心裏發慌,總感覺少點兒什麼,呵呵。”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劉欣瑤已經沏好了茶,將杯子放到吳乾和仝瑤面前的桌子,笑着瞪了白嘉懿一眼,道:“再過個十年,等到你連站起來都需要人扶的時候,我看你這習慣改不改得掉。”
“那我也不改。”
白嘉懿道,“除非連你也站不起來,實在沒人扶我了,興許,我才能改掉這一日不給人抓藥心裏發慌的習慣。”
仝瑤聽着白嘉懿和劉欣瑤夫妻二人之間的對話,眼流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她在想,如果她父母也是這般恩愛,那該多好。
“白叔,我看你的氣色昨天好了許多,身體應該沒什麼大礙了,不過,咳嗽的挺厲害,得注意好好休息纔行。”吳乾道。
劉欣瑤點點頭:“我說讓他休息,他偏不聽。”
白嘉懿擺擺手:“咳嗽也是老毛病了,不礙事的。”
吳乾聞言,眉頭微蹙,反問道:“白叔,你這咳嗽,持續多久了?”
白嘉懿想了想,回道:“斷斷續續的,有十幾年了吧。總是好了又咳,咳個三五天,不用管它,又自己好了。也查不出究竟是個什麼毛病。”
“十幾年了麼...”吳乾小聲嘀咕了一句,同時,開啓了陰陽瞳。
很快,他的眼露出瞭然的光芒。
“果然跟我猜的一樣。”他低聲道。
仝瑤好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嗯。”吳乾點了點頭。
白嘉懿見狀,驚喜道:“你...你是說,你知道我得了什麼病?”
這咳嗽的老毛病,雖然不至於要人命,但卻非常折磨人。
如果能對症下藥,將它治好的話,白嘉懿自然會很高興。
吳乾看着白嘉懿那期待的目光,點頭回道:“對,我不但知道你得了什麼病,我還能幫你把它治好。”
“太好了!”
白嘉懿興奮的像個孩子,手舞足蹈的說道,“快!你說需要什麼藥,我這藥房裏,什麼藥都要...”
“不,吃藥不管用。”吳乾打斷白嘉懿的話道。
“吃藥不管用?”
白嘉懿好道,“那...那應該怎麼治?”
劉欣瑤和仝瑤也都望着吳乾。
吳乾回道:“得用符。”
“什麼?”白嘉懿、劉欣瑤和仝瑤三人,同時反問出聲。
吳乾又重複了一遍:“我說,得用符。”
“符?什麼符?”
白嘉懿不解道,“難道是那種去觀音廟裏求的符?那玩意兒真有用嗎?”
“當然不是那種符。”
吳乾搖頭道,“我說的符,得由我親手繪製纔行。”
說完,他扭頭對劉欣瑤道:“劉姨,你立刻給我準備一隻毛筆和一張黃色的紙。”
劉欣瑤雖然不太相信吳乾說的話,但她還是點了點頭,轉身進了裏屋。
片刻之後,她從裏屋出來,將一隻毛筆和幾張黃紙遞給了吳乾。
吳乾將黃紙裁出兩根手指那麼寬那麼長,然後,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毛筆的筆尖。
緊接着,他手握毛筆,在裁好的黃紙,畫下一條條血線。
符漸漸成形。
竟是散發出璀璨的金光。
不多時,吳乾畫下最後一筆,收手。
金光迅速收斂,消失不見。
白嘉懿看着吳乾手的黃紙符籙,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吳乾道:“白叔,不用緊張,整個過程,沒有一絲痛感。現在,你把眼睛閉。”
白嘉懿點點頭,聽話的閉了眼睛。
在他閉眼的那一瞬間,吳乾猛地擡起手,將手符籙,貼向他的眉心。
轟!
好似有一道衝擊波,以吳乾手的那張符籙爲心,朝四周掃蕩而去。
那條黑影剛一出現,作勢要撲向劉欣瑤和仝瑤,嚇的二人尖叫連連。
不過,黑影卻被貼在白嘉懿眉心處的黃色符籙給吸附住了,根本無法掙脫。
“收!”吳乾嘴裏突然吐出一個字。
那張黃色符籙像個黑洞一樣,將黑影吞噬。
黑影消失之後,黃色符籙自行從白嘉懿的眉心脫落,如同一片落葉,飄搖着,落到了吳乾的手心裏。
白嘉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嗯嗯嗯!”
他清了清嗓子,笑的合不攏嘴,“好了!竟然這麼好了!我現在感覺嗓子特別舒服。”
仝瑤已經不止一次見識過吳乾的本事,所以,她的表情如常。
劉欣瑤卻是滿眼驚悚的盯着吳乾手的符籙,顫抖着聲音,問道:“剛纔...剛纔那...那個黑影,跟鬼魂似的,那...那到底是個啥?”
白嘉懿沒看到黑影,此時,聽到劉欣瑤提起,他好的問道:“什麼黑影?你說什麼胡話呢?”
劉欣瑤抿緊嘴脣,不去看白嘉懿,雙眼死死地盯着吳乾手的符籙。
吳乾收起符籙,塞進自己的褲兜裏,解釋道:“那黑影不是鬼魂,而是陰靈。”
“啥?陰靈?那是個啥?”
白嘉懿更加費解,“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
吳乾進一步解釋道:“陰靈是一種靈體。通常情況下,需要附身在人體,才能存活。被陰靈附體的人,體寒,疾病纏身,一般醫療器械根本無法查出病因。”
“乖乖!意思是,這十幾年,我一直反覆咳嗽不好的原因,是因爲我的身體裏住着個陰靈?”白嘉懿驚聲問道。
“嗯。”
吳乾點頭道,“是這樣的。”
他的聲音剛落,劉欣瑤緊張的問道:“你能不能也幫永琦檢查一下身體?他從出生到現在,身體一直不好。會不會也是因爲身體裏有陰靈?”
吳乾搖搖頭,回道:“永琦的情況,跟白叔不一樣。不過,你放心,我也已經幫他把病根除掉了。”
相於白嘉懿體內的陰靈,白永琦體內的本命咒怨蠱更加惡毒。
不過,養蠱人已經被殺,從今以後,本命咒怨蠱成了無主之物,與白永琦同生共死,白永琦不但不會再受到蠱蟲的荼毒,反而會得到源源不斷的好處。
“太好了!太好了!我們家永琦,這一回,真是遇到貴人了!”
劉欣瑤聽說兒子體內的病根已除,歡喜的不得了,不停地向吳乾表達謝意,“謝謝!真是太謝謝你了!”
吳乾擺擺手,想了想,反問道:“你們家有沒有什麼仇人?是有深仇大恨的那種。”
父子倆,一個體內有陰靈,一個體內有蠱蟲,怎麼看都像是有人在故意害他們。
白嘉懿毫不猶豫的搖頭道:“我白家祖都是醫,治病救人無數,絕對沒有仇家。”
“林家不算咱們的仇家?”劉欣瑤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反問道。
白嘉懿張了張嘴,牽強道:“那林家跟咱們,頂多只能算是競爭對手。”
劉欣瑤生氣道:“你還把人家當競爭對手,實際,人家早把你當成不共戴天的仇人了。我懷疑,這一次,林喜楊休克,也是他們林家在演戲,故意想訛詐咱們!”
“胡說!”
白嘉懿嗔怪道,“林喜楊確實是在喝了我給他開的藥之後,才昏迷不醒的。咱不能爲了推卸責任,平白無故的把髒水往人家身潑。”
“好好好,你是好人,我是專門往人家身潑髒水的十惡不赦的大壞蛋,行了吧?你滿意了吧?”劉欣瑤氣的渾身顫抖。
仝瑤見狀,趕緊前扶住她,伸出手,輕拍她的背部,道:“劉姨,白叔他不是這個意思,你先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體。”
仝瑤不說話還好,她這一說話,劉欣瑤彷彿找到了傾訴對象一般,不停地抹起了眼淚兒。
一邊哭,一邊埋怨道:“這麼多年,我容易嗎?大的身體不好,小的身體也不好。爲了他們爺兒倆,我操碎了心。可結果,到頭來,我反而成了往別人身潑髒水的惡人...”
在劉欣瑤這般哭訴之時,白永琦和仝佳從門外走了進來。
白永琦看到他母親在哭,立刻皺起了眉頭,跑到跟前,問道:“媽,你怎麼了?”
劉欣瑤快速地瞟了白嘉懿一眼,同時,擡起手,揉了揉眼睛,臉擠出一個笑容,回道:“沒事兒,兒子,是剛纔媽眼睛裏飛進去了個小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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