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能當分宗宗主,由此可見,二人潛力無限。
只不過,資歷尚淺。
所以,爲了避免與人發生不必要的衝突,二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庸之道。
多用眼睛觀察,少用嘴巴說話。
他們倆都是聰明人,都很清楚,這種場合,人多嘴雜,說多錯多。
姬坤陽是老江湖,一眼看穿了劉穆和樊辰博的心思。
他主動道:“劉宗主,樊宗主,這茶,二位喝着可還行?”
劉穆點點頭,笑道:“甚好。”
樊辰博同樣點了點頭,讚道:“茶香濃郁,沁人心脾。”
“哈哈哈。”
姬坤陽聞言,暢快道,“這茶可是今早才從主宗送過來的。能得二位稱讚,也算實至名歸。”
“主宗已經來人了?”呂聰好問道。
其他幾位分宗宗主也都望着姬坤陽,等着聽他回答這個問題。
姬坤陽搖搖頭道:“主宗前來道喜之人,明日纔到。今早來的,只不過是專程送茶的普通弟子。”
“奧,原來是這樣。”衆人臉紛紛露出瞭然之色。
姬坤陽接着說道:“還有其他一些隱世宗門,應該也會派人前來給玉虛公子道喜,只不過,都要等明日才能到了。”
“玉虛公子是咱們化陰宗青年一代的第一天才,未來成,不可限量。理應受到其他各大隱世宗門的重視!”呂聰朗聲道。
其他人聞聽此言,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與此同時。
主閣西邊的偏院之。
孟玉坤、姚致遠、劉明和郭通四位化陰宗豫南分宗的長老,以及他們座下的首席弟子李汝樂、練冰月、申伍仙和黃繼忠四人,一共八人,不分晝夜的把守在緊挨着的三間房門前。
三間房的房門,都同時鎖着三條鎖鏈。
第一間房裏關着董珍珍;
第二間房裏關着徐子驥;
第三間房裏關着徐楓儼、林泊君和姚慶平師兄弟三人。
孟玉坤忍不住抱怨道:“這麼熱鬧的日子,咱們生爲宗門長老,卻要在這裏守着幾個犯人,真是夠憋屈的。”
“呵呵。”
劉明笑道,“大長老,現在是非常時期,咱們說話還是注意點爲好。畢竟,人多眼雜,要是被有心人抓了把柄,可得不償失了。”
“是啊。”
郭通瞟了姚致遠和練冰月師徒二人一眼,意有所指的笑道,“大家雖然在幹同一件事情,可有些人,跟咱們可未必是一條心。”
姚致遠和練冰月師徒二人,聽到這話,對視了一眼,都沉默不言。
李汝樂、申伍仙和黃繼忠三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們掃向姚致遠和練冰月的目光,透着冷笑之意。
很顯然,他們跟他們師父是一條心的。
徐子驥獨自一人被關在房。
坐立不安。
他不光是在擔心董珍珍的安危,同時,他也在想,等吳乾直到此事之後,會怎樣。
吳乾的手段,他是親眼見過的。
他很清楚,一旦吳乾徹底發怒,那必將會是整個化陰宗的災難!
這話說出去,很多沒見識過吳乾本事的人,肯定不會相信,只會認爲徐子驥在誇大其詞、危言聳聽。
“哎...”
徐子驥站在門前,深深地嘆了口氣,臉盡是愁容,“以珍珍的脾氣,算是死,也不會嫁給楊桐柏。明日,萬一...我該如何向吳先生交代...”
徐楓儼、林泊君和姚慶平師兄弟三人,被關在東側的同一間房裏。
三人的表情不太一樣。
姚慶平臉是難掩的憤怒。
林泊君眼是深深地擔憂。
而身爲大師兄的徐楓儼,卻是在絞盡腦汁的想着解決辦法。
“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
姚慶平憤憤不平道,“宗主他們憑什麼逼珍珍師妹嫁給那個姓楊的?因爲他是天才?天才很了不起嗎?跟吳先生相,他算個屁啊!”
說到這裏,姚慶平的聲音突然一頓,咧嘴道:“對啊!吳先生一定有辦法!只要吳先生能來,珍珍師妹不用嫁給那個姓楊的了。”
“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林泊君反問道,“咱們現在都被關在這裏,如何能通知吳先生?”
“呃...”姚慶平被問的啞口無言。
徐楓儼眼不停地閃爍着思索的光芒,自言自語般的嘀咕道,“是啊,到底怎樣才能通知吳先生呢...”
董珍珍獨自一人被關在西側房。
她面無表情的站在房間正央的空地。
臉色蒼白。
不發一言。
靠近房門放置着的方桌,擺着滿滿一大桌子的美食。
卻連一下也沒有被動過。
董珍珍自從被關進這間房裏之後,滴水未進。
她的左手,緊緊地貼在心口。
手心裏,始終握着臨別之時,吳乾送給她的那塊小石頭。
她還在猶豫。
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說了。
吳乾必定會趕來救她。
可與此同時,吳乾也將成爲整個化陰宗的敵人。
不說。
她也照樣不會活着嫁給那個玉虛公子。
想娶她?
可以!
只要對方不嫌棄娶到的是一具屍體!
“我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董珍珍的眼,光芒黯淡。
絕望,像無底深淵,一點點將她吞噬。
她仰起頭,緊閉雙眼。
兩行眼淚,順着她的下巴,滑落在地。
淚花,一朵朵摔碎。
好似心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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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市,萬錦鴻城。
下午六點十分。
仝瑤下班。
仝佳放學。
姐妹倆幾乎同時回到別墅。
吳乾坐在客廳裏的沙發,聽到開門聲,扭頭往門口望去。
便看到,姐妹倆前後腳走進房來。
姐妹倆都對彼此視而不見,誰也沒搭理誰。
吳乾見狀,無奈一笑,正要開口說話,卻聽仝瑤突然道:“明天一早,你回燕京去吧。我已經幫你訂好了高鐵票。”
“你要趕我走?”
仝佳憤怒的質問道,“憑什麼?”
仝瑤面無表情,冷聲回道:“憑你原本不該待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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