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乾隨意的擺了擺手,道:“不用。”
音落,他從阿醜的手接過支票,隨手遞給孟婉娘,道:“去把那截神木換回來吧。”
孟婉娘接過支票,絲毫沒有遲疑,轉身走出了2號貴賓套房。
那截神木是要用來壓制她血脈之的邪惡力量的,所以,她自然格外心。
沒過多久,孟婉娘手裏捧着裝有神木的木匣子,重新回到了2號貴賓套房。
她當着衆人的面,驚歎道:“神木果然跟其他普通木頭不一樣,我捧着它,彷彿能感覺到一絲絲的暖意,不斷地流進我的身體。”
“土包子,沒見識。”南宮綺晴隨口嘲諷了一句。
孟婉娘也不生氣,笑道:“姑奶奶我現在的心情特別好,不跟你這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
“你再罵我一句試試?!”
“姑奶奶我罵的是你,你能把我怎麼樣?”
“啊...”
南宮綺晴的急脾氣真是一點着火,尖叫道,“侯伯伯,你幫我殺了她!立刻!馬!”
侯德昌的臉露出爲難之色,小聲道:“小姐,你忘了我剛纔跟你說過的話了嗎?大局爲重啊。”
南宮綺晴聞言,竟是立刻連續做了幾次深呼吸,自我催眠道:“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
說着說着,她心的火氣真的降了下來。
消氣之後,南宮綺晴像是換了一張臉孔,和顏悅色的望向吳乾,開口道:“我叫南宮綺晴,來自燕京南宮家。我爺爺病重,急需用藥,所以,我先前纔會對神木那般看重,不惜花重金也要把它弄到手。”
吳乾問道:“你一眼便能認出神木?”
南宮綺晴聞言一愣,然後搖頭道:“我哪有那麼好的眼力,是我侯伯伯認得它。”
吳乾扭頭望向侯德昌。
侯德昌連忙解釋道:“我也是翻閱古籍時,無意間看到,便留了個心眼,將它記在了心裏。”
“古籍?”
吳乾挑眉反問,“什麼古籍有關於神木的記載?”
侯德昌張了張嘴,遂又閉嘴巴,遲疑了片刻之後,才道:“具體是在哪本古籍看到的,我也忘記了,如果先生對此特別感興趣的話,等我回去之後,一定儘快將它翻出來。”
“那倒不必。”
吳乾語氣平靜的說道,“神木生長在晝夜交替最爲明顯的地方,一株,可活萬年,無葉,無年輪,其根、軀幹、枝杈,皆蘊含濃郁生機,常人服用,可延年益壽,武者服用,可洗精伐髓,修仙者服用,可...”
說到這裏,吳乾突然閉了嘴巴。
孟婉娘好問道:“吳先生,您剛纔說什麼?修仙者?”
吳乾瞥了她一眼,道:“你聽錯了,我說的是修煉者。”
音落,他盯着侯德昌的雙眼,問道:“我剛纔說的,跟你在古籍看到的有關神木的描述,是否一樣?”
侯德昌毫不猶豫的點頭道:“一樣,完全一樣。真沒想到,這世的書籍千千萬萬,咱們竟然能看到同一本。這大概是緣分吧。”
吳乾聞言,笑了笑,沒再吭聲。
侯德昌似乎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乏味的很,突然變的意興闌珊。
這時,南宮綺晴望着吳乾,拍起雙手,喜悅叫道:“太好了!先生能煉神丹,又懂得這麼多,我想僱先生,幫我辦一件事情,不知先生可否答應?”
不等吳乾吭聲,孟婉娘嗤笑道:“呵呵,不是我瞧不起你們南宮家。只不過,想僱吳先生?你們僱得起嗎?”
這一回,南宮綺晴沒有接孟婉孃的話,而是依舊望着吳乾,一本正經的說道:“先生,我知道您有大本事,所以,我僱您要去辦的這件事情,絕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得了的。”
“說來聽聽,到底是什麼事?”吳乾好的問道。
南宮綺晴聽見吳乾詢問,趕緊回道:“我南宮家曾有一片祖墳,大致位置在燕京西新塘縣桑園古鎮地界的一大片楊樹林之。那片祖墳是一塊風水寶地,兩百年前,曾孕育出過一件有着起死回生功效的天地靈寶。但是,數十年前,南宮家爲了躲避戰亂,被迫東遷。戰事結束後,祖墳人間蒸發了,不管派多少人去找,皆都遍尋無果。我僱先生的目的,便是想讓先生陪我去一趟我南宮家祖墳的舊址,找尋那能夠救我爺爺性命的天地靈寶。”
“既然已經人間蒸發了,還如何找得到?”吳乾聽完南宮綺晴的話,隨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吳乾狐疑的問道。
侯德昌面露羞愧之色,回道:“說來慚愧。我親自去過兩次。只是,我雖能看穿那障眼法,卻始終沒本事破解它。”
“那有意思了。”
吳乾望着侯德昌,眼裏透着玩味,意有所指的說道,“能看穿卻破解不了的障眼法,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侯德昌聽到這話,臉色微微變了變,與此同時,他快速地低下頭去,眼閃過一抹隱晦的殺意。
“哦?呵呵...”
吳乾的雙眼眯起,望了望滿腹心事的侯德昌,又望了望旁邊一臉倨傲之色的南宮綺晴,笑的意味深長,自言自語般的嘀咕道,“真是一對兒有趣的主僕...”
“你說什麼?”孟婉娘見吳乾動嘴,便問道。
吳乾搖搖頭,回道:“沒什麼。”
說完,他望着南宮綺晴,直截了當的問道:“什麼時候出發?”
“你答應了?”南宮綺晴不答反問。
吳乾點點頭。
南宮綺晴歡喜道:“太好了,原定時間是一個星期之後,你給我個地址,出發之前,我派人去接你。”
“不用了。”
吳乾連想都沒想便拒絕道,“一個星期之後,我去找你們。”
南宮綺晴聞言,稍加思索之後,點頭嘚瑟道:“那也行。我們南宮家在燕京的知名度還是非常高的。你隨便在路邊攔一輛出租車,司機應該都能把你送到目的地。在燕京,不知道我們南宮家在哪兒的出租車司機,恐怕還真沒有一個。”
“切,這有什麼好嘚瑟的。”
孟婉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在燕京市內,我們凌雲會所的知名度,絕對你們南宮家大。”
“呵呵,兩者有可性嗎?”南宮綺晴掩嘴嘲笑。
孟婉娘雙手叉腰,鬥志昂揚,反斥道:“奧,確實沒什麼可性。畢竟,我們凌雲會所裏到處都是男人,而你們南宮家...呵呵...唯一的男人,也快歸西了...”
“孟老婆子,你敢咒我爺爺?我跟你沒完!”
“臭丫頭片子,敢罵姑奶奶老,信不信姑奶奶分分鐘能弄死你!”
“你們倆都閉嘴。”吳乾出聲制止二女。
“哼!”二女同時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既然相看兩相厭,不如干脆相互無視對方,眼不見爲淨。
吳乾見二女終於消停,便望向阿醜,問道:“你知不知道,後邊的拍賣品,都是什麼?”
阿醜點頭道:“知道。”
“有沒有超過三百年的藥材?”吳乾又問。
阿醜搖搖頭,篤定回道:“沒有。”
“好,我知道了。”
吳乾點點頭,遂望向孟婉娘道,“咱們這走吧。”
孟婉娘立刻朝吳乾劃了一個“ok”手勢,轉身走。
吳乾同樣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阿醜站在原地,眉頭緊鎖。
沒等吳乾走出2號貴賓套房,她果斷跟了去。
阿醜一直跟在吳乾和孟婉孃的身後走着。
她的腳步輕盈,悄無聲息。
由於廣大觀衆的注意力又被新的拍賣品吸引住,所以,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離開。
但是,總管事楊忠,卻是個例外。
自從阿醜撂挑子之後,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2號貴賓套房。
所以,阿醜前腳剛從2號貴賓套房裏出來,他後腳追前去。
眼看着阿醜走出了地下拍賣會場,楊忠在後邊喊道:“阿醜!你給我站住!”
音量不小。
聲音裏摻雜着憤怒。
阿醜的腳步頓了頓,望着前方吳乾和孟婉孃的背影,她硬着頭皮,重新又邁開了步子。
楊忠見阿醜明明聽見了他的聲音,卻裝作沒聽見,心的怒火,頓時燒的更旺了。
他突然加快腳步,奔跑起來,一臉兇相的朝着阿醜追去。
阿醜的後腦勺,彷彿長了眼睛,根本不用回頭去看,知道楊忠已經追了來。
她緊握雙手,用力的抿了抿嘴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快走幾步,然後,猛地一轉身,攔在了吳乾和孟婉孃的面前。
不等吳乾和孟婉娘有所反應,阿醜果斷彎腰,對着吳乾一鞠躬,畢恭畢敬道:“先生,請您收我爲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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