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黃蕭的長相一般女孩子還要秀美幾分,而楊豐波卻長了一張瘦骨嶙峋的方臉,搭眼一看,跟一顆方形骷髏頭似的。
不管怎麼較,黃蕭都楊豐波更容易贏得廣大喫瓜羣衆們的喜愛。
事實也確實如此。
黃蕭跟楊豐波二人面對面站在戰臺,還沒有開打,觀衆席響起一片熱烈的歡呼聲。
這些歡呼聲,大多都是送給黃蕭的。
黃蕭聽到戰臺四周的歡呼聲,臉卻是古井無波,絲毫不受影響。
楊豐波睜大雙眼,盯着黃蕭,酸溜溜的說道:“小美女,瞧瞧你多受歡迎。叫我說啊,這一場你還是主動認輸吧,免得一會兒被我打的太慘,傷了太多人的心...”
“無聊。”黃蕭嘴裏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半身突然前傾,雙腿同時用力,往地面一蹬,雙拳轟出,先發制人,朝着楊豐波的胸口轟擊而去。
楊豐波眼閃過一抹輕蔑之色,竟是不躲不閃,原地分開雙腿,紮起馬步,穩住下盤的同時,雙手緊握成拳,瞄準黃蕭轟擊而來的拳頭,迎擊而。
雙拳對雙拳!
這個楊豐波也真是個狠角色,剛一交手,竟然選擇硬碰硬!
砰!
轟隆隆!
兩人的拳頭撞擊在一起,一道悶響之後是一陣連成一片的氣爆聲!
噔噔噔!
黃蕭定在原地,不動如山。楊豐波卻是接連往後倒退了數步。
譁!
看到眼前一幕,觀衆區的廣大喫瓜羣衆更加熱烈的歡呼起來。
楊豐波雖然倒退了幾步,卻是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可即便是如此,他也覺得這是恥大辱。因此,他的雙眼之漸漸地染了一層血紅色。
楊豐波徹底換了一張臉孔。
他惡狠狠地逼視着黃蕭,嘴脣微微翻,露出了兩排尖銳的牙齒和猩紅色的牙齦。並且,他的下嘴脣還掛着哈喇子,整個狀態像極了一頭髮狂的猛獸。
“小美女!我要咬碎你!”
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從楊豐波的脣齒之間擠出,他沒做過多的猶豫,立時化爲一頭飢餓的下山虎,朝着黃蕭猛撲了過去。
黃蕭嘴角勾起冷笑,水如止水,雙腳不停地在一個極小的範圍內做着迅疾的挪移動作。
與此同時,他的姿勢也在不停地發生着變化。時而直立,時而彎腰,時而單腳仰躺,時而身體前傾。
每一次姿勢變化,黃蕭總能堪堪躲過楊豐波的攻擊。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楊豐波久攻不下,震怒不已,大聲咆哮。
黃蕭臉始終掛着一絲冷笑,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把楊豐波看在眼裏。
戰臺下。
繁星戰隊裏的衆人,臉都露出了不爽的表情。
隊長劉能更是微微活動了幾下手指,眼露出怨毒之色,一副安耐不住躍躍欲試的模樣。
林永堂站在孤狼戰隊之,此時此刻,一雙眼睛卻沒有在關注戰臺的情形,而是一眨不眨的盯在劉能的身。
有過了第一場鬥過程林戰鋒被對方戰隊隊長偷襲受傷的前車之鑑,所以,這第二場鬥,林永堂從一開始在蓄力,時刻防備着隨時都有可能暴起發難的劉能。
吳乾的目光沒有關注在任何固定的地方,而是在來回移動,關注全場。
除了繁星隊長劉能之外,他關注最多的是利刃隊長包偉同。他突然勾起嘴角,臉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自言自語道:“私下裏已經商量好了要聯手三打一麼?呵...還真是有趣...”
他的聲音剛落,戰臺之的戰局陡生變化。
楊豐波的嘴裏不知何時含住了幾枚鐵釘狀的暗器,背對主持臺,以一個主持臺的衆人看不到的角度,將暗器吐出,射向黃蕭。
而此時,黃蕭與楊豐波之間的距離非常近,暗器的速度又太快,他幾乎避無可避。
千鈞一髮之際,他驟然擡起雙手。
兩根細如蛛絲的金黃色絲線,快如閃電,分別從他的左右衣袖之射出。
嗖!
嗖!
瞄準楊豐波的雙眼,射了過去!
而在這兩根金黃色絲線剛從黃蕭衣袖之射出的那一瞬間,繁星隊長劉能沒有動彈,利刃隊長包偉同卻是陡然暴起,直衝戰臺。
與此同時,他的雙手連續甩出。兩把明晃晃的柳葉飛刀,以一個閃電還要快許多的速度,朝着楊豐波的眼前激射而去。
所以,當他發覺包偉同的動向,再想阻攔之時,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包偉同射出的那兩把柳葉飛刀精準無誤的將黃蕭射出的那兩根金黃色絲線阻擋在了距離楊豐波的雙眼眼球只剩一指距離的半空。
楊豐波咧嘴一笑,雙腿陡然彎曲,腰線下沉,微微轉身,讓主持臺的衆人能看到他面部表情的同時,嘴巴一張,又朝着黃蕭吐出了兩枚暗器。
嗖嗖!
黃蕭費盡氣力才躲過之前那兩枚暗器,根本沒時間喘息,卻又見兩枚暗器朝他的胸口射來。
他再想順利的躲開,幾乎已經不可能了。
所以,他只是用力的扭動了一下腰身,避開了要害。
噗嗤噗嗤!
兩枚暗器透體而出,在黃蕭的肩膀留下了兩個血窟窿。
兩條血線從血窟窿裏飆射而出,黃蕭的臉色立時變的慘白一片。
這還不算完。
跳戰臺的利刃隊長包偉同連續兩掌拍擊在黃蕭的心口,讓得他口吐鮮血,身體更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而後,重重地摔在了戰臺外的地!
這一次,黃蕭的傷勢林戰鋒還要重許多。
地面被他的身體砸出了一個人形凹印,他仰躺在凹印裏,儘管眼佈滿了屈辱之色,卻是一動也不能動彈,更別提站起身來了。
“無恥小兒!”
包偉同故伎重演,學着方全通先前的模樣,惡人先告狀,伸手指着黃蕭,居高臨下的譴責道,“你竟然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動用暗器!如果不是因爲我及時出手阻攔,他的一雙眼睛恐怕已經被你給毀了!小小年紀,心腸如此歹毒,我身爲軍方一份子,豈能容你!”
黃蕭被包偉同的一番話氣的渾身顫抖。
他狠狠地咬住下嘴脣,咬的血肉模糊,鮮血都已經灌進了他的嗓子眼裏,鑽心的疼痛幾乎讓他全身麻木,他卻只能安安靜靜地躺在地,甚至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此刻的黃蕭,卻是早已淚眼婆娑。
他恨!
恨不得將那站在戰臺之的包偉同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他恨他自己沒用!
他更恨他自己沒有本事守護孤狼的榮耀!
“啊...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從黃蕭的嗓子眼裏擠出,幾乎用盡了他最後的力氣。
全場寂靜無聲。
觀衆區裏,數以萬計的觀衆,竟是都在這一刻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林戰鋒用力推開正扶着他的鄭冰潔、李萌和李雪漫三女,顫顫巍巍的穩住身形,不讓自己倒下。
他低吼道:“快!你們快去把他帶回隊裏來!”
鄭冰潔、李萌和李雪漫三女的眼都有淚花在打轉。
她們心裏也是同樣的憋屈。
在此之前,她們信心滿滿。她們曾以爲,以她們現在的實力,一定能守住孤狼的榮耀。可是,等到大賽真的開始了,她們才越來越明白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無論何時何地,都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弱小要捱打。沒有絕對的實力或者強大的靠山,即便當衆受到不公平待遇,也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申述無門!
這個世界,原來是這般的黑暗!
只要大家願意,所有人都可以睜着眼睛說瞎話!
你若足夠強大,瞎話也能是實話!
你若太弱小,實話也能淪爲瞎話!
鄭冰潔、李萌和李雪漫三女,在全場所有人的注目下,跑到黃蕭身前,然後,合力將他扶起,緩慢地迴歸隊伍。
黃蕭閉着眼睛,心太過沉重的屈辱感,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戰臺之,包偉同裝模作樣的對着主持臺的衆人遙遙一拜,道:“畢將,劉將,仝將,沈將,萬將。我很抱歉。本來這場鬥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我實在不忍心看到咱們軍區的一位人才被毀掉雙眼。所以,我纔會在沒有經過幾位允許的情況下,私自出手。”
畢雯珺和劉城天兩位將的臉都露出了不喜之色。
以他們倆的能耐,不可能看不出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是,包偉同畢竟是燕京軍區的校,又是四大特戰隊之一利刃的隊長,所以,在經過一番權衡利弊之後,他們一致決定將此事給壓下去。
/49/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