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田在一旁同樣笑的合不攏嘴,但他卻突然止住笑聲,假咳兩聲道:“咳咳,剛纔也不知道是誰一直在替隊長瞎擔心。”
“呃...”
扈三娘狡辯道,“我那叫做關心則亂,好不好。”
“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好。”
劉田攤攤手,臉上重新露出笑容道,“反正你說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隊長沒事。”
“隊長當然沒事啦我早就說過了,不過是一頭大笨龍而已,隊長才不會把它放在眼裏。”扈三娘昂起頭,一副非常驕傲的樣子。
方文濤和孫浩賓二人雖然沒說什麼,但他們倆此刻的心情,都裝在他們那喜笑顏開的表情裏。
山嶽小隊七人的心情跟火鋒小隊四人一樣,特別的好。連帶着先前幫了火鋒小隊和山嶽小隊一把的烈焰小隊一衆隊員,心情也都不錯。
相比之下,荊棘小隊可就不同了。
荊棘小隊跟火鋒小隊發生過沖突,此刻突然發現火鋒小隊的隊長吳乾如此厲害,竟然能夠以一己之力殺死一頭四眼屍龍,這足以說明他們全隊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吳乾一個人的對手...
越想越怕火鋒小隊跟他們翻舊賬的荊棘小隊衆人,顧不上眼睛還沒好,就不約而同的朝着遠處跑去。
楊文雪咬牙切齒,用詢問的目光望向丈夫潘泓權。
潘泓權眼中閃過一抹屈辱之色,正要帶着兒子逃離此地,以免跟火鋒小隊發生進一步的衝突時,兒子潘皓丞卻突然開口問道:“爸,媽,又發生什麼事了”
楊文雪急忙道:“兒子,沒什麼,咱們先離開這兒了吧...”
“不我不走”潘皓丞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兒子,現在的情況比較複雜...”楊文雪不願意當着兒子的面承認她和她丈夫兩個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吳乾一個人的對手,所以,她把話說的很委婉。
只可惜,潘皓丞根本不是個讓人省心的...
“媽我不走情況再複雜,我也不走”
潘皓丞瞎着一雙眼睛,一個勁兒的叫道,“你跟我爸必須給我報仇否則,我哪兒也不去。”
“皓丞...”
潘泓權正要親自勸兒子離開,才叫了一聲,聲音就被扈三娘打斷道,“呦,還在裝呢,裝給誰看呢”
“裝裝什麼”潘皓丞什麼也看不到,突然聽到扈三孃的話,它皺眉反問出聲。
扈三娘回道:“你說裝什麼裝出一副很厲害的樣子唄你自己的爹媽,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是什麼樣的貨色...”
“閉嘴”
潘皓丞大叫出聲,“我不准你侮辱我爸媽”
“侮辱呵呵呵...”
扈三娘像是聽了個笑話,好笑道,“我實話實說,怎麼能叫侮辱呢”
“你...”
“皓丞”
潘泓權突然抱住兒子潘皓丞的肩膀,打算強行帶他離開,“別搭理她,走,爸先帶你離開這裏...”
“不不我哪兒也不去我就要待在這裏我要報仇”
潘皓丞不依不饒的叫囂道,“爸媽你們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父母你們都是戰神啊現在,兒子的眼睛瞎了,你們必須爲兒子報仇”
潘泓權和楊文雪老來得子,從小到大,事事都順着兒子,只要是兒子想要的東西,就沒有他們不給的,只要是兒子想辦的事情,就沒有他們不去辦的,久而久之,在兒子眼裏,父母就成了無所不能的存在。哪怕是像現在,父母遇到了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兒子還是會堅持像往常一樣,要求父母去做他們做不到的事情。
俗話說得好,養不教父之過。
潘皓丞的過錯,絕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過錯,而是他一家三口共同的過錯。
這過錯,終將會讓他們一家三口親手將彼此埋葬...
“兒子...我和你爸...我們...我們...”楊文雪很想直接告訴兒子潘皓丞,她和丈夫兩個人加在一起,也沒有能力替他報仇,但是,話到嘴邊,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說出來。
潘泓權一直以來在兒子面前塑造的偉岸形象,讓他更加無法在兒子面前承認他不如旁人。
所以,在思索了片刻之後,潘泓權一咬牙,下定決心道:“皓丞,你跟你媽先走,我一個人留下來,足以替你報仇。”
“爸,我跟媽留下來等你。等你報了仇之後,咱們再一起離開...”
“哈哈哈...”
扈三娘在旁邊聽的忍無可忍,大笑出聲道,“你們這一家三口可真逗。明明是最親近的人,明明是什麼話都可以對彼此說的人,卻非要裝模作樣,藏着掖着,真是太逗了...”
扈三娘聳聳肩,滿不在乎道:“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可管不着。”
這時,潘皓丞皺起眉頭,反問道:“媽,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跟我爸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嗎”
“沒有,絕對沒有。”
楊文雪連想都沒想就搖頭道,“乖兒子,媽騙誰也不會騙你...”
“哎,算了,既然你們願意自討苦喫,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扈三娘說到這裏,話鋒猛然一轉,聲音冰冷的說道,“不過,你們要是敢找我隊長的麻煩,我保證,你們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我爲什麼要找你隊長的麻煩”
潘泓權突然換了一張臉,道,“害我兒子的人明明是你所以,我們夫妻倆就算是要替兒子報仇,那也一定是找你報仇”
音落,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潘泓權就迅速地與妻子楊文雪交換了一個眼神,達成了共識。
這夫妻倆心知他們不是吳乾的對手,又不肯當着兒子的面承認,所以,便想到了這個法子,打算隨便揪出個人,當着兒子的面把她弄死,就當是替兒子報過仇了。
這樣一來,他們的兒子滿意了,就會答應跟他們一起離開這裏了。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個不錯的辦法。
只可惜,潘泓權和楊文雪夫妻倆雖然不敢低估吳乾的實力,但他們卻嚴重低估了扈三娘以及火鋒小隊其他三名隊員的實力。
潘泓權在聲音落下的同時,一巴掌毫不遲疑的扇向扈三孃的左臉頰。
作爲一名大宗師,他的力道有多大,可想而知。
這一巴掌如果打實了,足以讓扈三娘丟掉半天性命。
更何況,楊文雪緊隨丈夫之後,也是悍然甩出一巴掌,朝着扈三孃的右臉頰扇去。
夫妻倆雖然沒有通過言語商量,但是,配合的卻是相當的默契。一左一右,恨不得讓扈三娘當場歸西。由此可見,這夫妻倆平日裏沒少幹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眼看着潘泓權和楊文雪夫妻倆的手掌距離扈三孃的臉頰只剩一釐米遠的距離了,說時遲,那時快,方文濤那隻戴着千絲手套的右手緊握成拳,一拳轟向潘泓權的肩膀,與此同時,劉田右手中握着的那把血影刀,風馳電掣般的朝着楊文雪的手腕切去。
原本,潘泓權和楊文雪夫妻倆就像輕視扈三娘一樣,輕視方文濤和劉田二人。
但是,二人的突然攻擊卻是讓夫妻倆的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讓夫妻倆下意識的收手阻擋。
砰
嚓
潘泓權扇向扈三娘左臉頰的巴掌,及時的與方文濤的拳頭碰撞在了一起。幾乎與此同時,楊文雪扇向扈三娘右臉頰的巴掌,也及時的與劉田手中握着的血影刀碰撞在了一起。
咔哧
噔噔噔
方文濤的拳頭上響起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他的雙腿則是交替着向後倒退而去,足足退了十幾步,才停下來。
反觀潘泓權,卻是不動如山,定在原地,一步也沒有退。
而楊文雪則比他丈夫倒黴許多,因爲低估了血影刀削鐵如泥的鋒利程度,所以,她的掌心上被割開了一條五釐米長的血口子。
當然,跟楊文雪硬碰硬的劉田,下場更是好不到哪裏去,虎口直接被震裂,撕開了一條十幾釐米長的血口子,整個人也倒飛出去五六米遠。
雖然方文濤和劉田二人在與潘泓權和楊文雪夫妻倆交手的過程中吃了癟,但是,內心真正感到無比震撼的卻是在交手中佔盡上風的潘泓權和楊文雪夫妻倆。
因爲他們倆本以爲他們只需要動一動手指,就能要了扈三娘、方文濤和劉田等人的性命,卻沒想到,他們在突然偷襲的情況下,也沒能給人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怎麼會這樣...”
“這不可能...”
潘泓權和楊文雪夫妻倆都低頭望着自己的手,眼中閃爍着無法理解的光芒。
“到底哪裏出問題了”夫妻倆又突然同時擡起頭來,對視了一眼,多年來培養的默契,讓他們倆立時都讀明白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他們實在是想不通,憑他們倆大宗師的實力,怎麼可能會沒有一巴掌將那兩個跳樑小醜給打死呢就算沒打死,最起碼也得打成重傷吧無論如何也不該是現在這樣的結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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