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剛纔是他的手機先出現震動,而後鄰座老先生的手機傳來鈴聲,待接通之後,另一位老先生的手機才射出了血。
至於血是如何從手機裏射出來的,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鄰座的老先生在意識到自己是被血糊了一臉之後,鼻子眉毛幾乎是一瞬間就向外擴張了開來,那雙本來蘊含着點點睿智的滄桑眼眸,差點就直接翻白了
“鵝鵝鵝”
曲線向天歌
“鵝鵝鵝”
白毛浮綠水
老先生似乎是想要尖叫,但喉嚨卻像是被卡住一樣半天說不清楚一句正常的話來。
他隔壁的另一位老先生則是嚇得一掌揮過去,直接把那在桌上蹦躂噴血的老人機“啪”的一下拍到了地上
但老人機本身就以抗揍耐摔著稱,這摔在地上是一絲劃痕都沒有出現,依然蹦的歡
這邊動靜鬧得越來越大,除了在吧檯角落裏帶着高價耳機沉迷網劇的設計師小姐姐之外,幾乎所有的咖啡館客人都看了過來。
“那是什麼番茄醬嗎”
“會吐番茄醬的手機誰家想出來的玩具惡作劇專用的嗎”
“那番茄醬是用魚湯兌過了嗎怎麼遠遠的都能聞到魚腥味”
“咦,我國的血液不應該是綠色的嗎”
“那老先生也真是可憐,是被無良老闆給惡整了嗎我之前還聽說這家店的老闆爲人非常好,結果連最基本的尊老愛幼都不會,傳言果真不可信,不可信啊”
或許是因爲手機吐血的一幕實在太過詭異離奇,在場這麼多客人竟然愣是沒有一個相信這是真的血液
事實上就連蘇閒這種經歷了足足兩天大風大浪的人,也有些難以相信那是真的血
“該不會真的是惡作劇吧而我手機的震動只是巧合畢竟這手機有時候確實會莫名其的震動個幾下嘛。”
蘇閒不由看向那另一位老先生,如果真是惡作劇,那麼只能是他在搞事情了
你年齡都這麼大了,用得着這麼坑自己的老友嗎
要是弄得個晚年斷交,那不是要遺憾終身
還是你積怨已久,早想斷交了
胡思亂想了一陣,蘇閒順口問向身後:“比利叔叔,此事你怎麼看”
比利:“大人,我覺得此事必有蹊蹺”
大叔,現在是玩梗的時候嗎
蘇閒無語凝噎,隨後唰唰唰地從吧檯上的紙巾盒裏抽出一大把紙巾,直接放水杯裏沾溼了,幫那位驚魂未定的老先生擦起了臉上的血親手擦過之後,蘇閒確信這不是顏料,也不是番茄醬,還真t是血
再看了一眼還在噴血的老人機,蘇閒要是再不確信這其中有鬼,那他就只能轉行弱智流了。
一部老人機裏能裝多大的血囊這都噴了這麼久了,爲何還沒噴完
顯而易見,這已經不是正常情況下可能發生的事情了。
“別怕,已經沒事了。”
他一邊安慰着老先生,一邊將他拉得遠遠的,好讓他能從噴血手機帶來的陰霾中擺脫出來。
而後,蘇閒非常自然地從這位老先生的手中將他的老人機給順了下來。
“588”
這號碼怎麼看着略眼熟
能不眼熟嗎
他早上纔在自己的手機上看到過這號碼這分明就是鍾楚楚的手機號
“sn f a bith”
他立刻拔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確認這號碼果真是鍾楚楚的,他下意識地就按下了呼叫。
中午出門之前,他打過不止一次的這電話,但都無人接聽,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後就又接觸到了這個未接電話。
然而呼叫了半晌,對面卻依然沒人接聽
反而那邊地上的老人機噴血噴的更厲害了,幾乎是像噴泉一樣噴上了兩米高
“這是搞蛋呢”
這麼明顯的變化,擺明了是和鍾楚楚有關。
難道她不是不想接電話,而是不能接電話
想到這裏,蘇閒頓時臉色一變,眼瞼都陰了下來。
這時候,比利突然問道:“找到頭緒了”
蘇閒點了點頭。
比利便又問:“要我陪你去嗎”
“當然。”蘇閒捏緊手機,道,“我可沒車”
片刻之後,咖啡館唯一的員工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並極其不耐煩地拿出拖洗工具清洗起了血跡。
而蘇閒在借走了兩名老人的手機之後,便坐上了比利的麪包車。
五菱宏光,您最好的座駕
點火,踩油門,起步。
麪包車如風一般衝了出去。
蘇閒臉色陰沉地看着裝在塑料袋裏依然在噴血的老人機,突然發現這臺老人機的電池板竟然是可以拆卸的,於是“咔擦”一聲,他毫不猶豫地將電池板拆卸了下來
這電池板一拆,這臺老人機就像是躺屍了一樣終於不再噴血。
不僅如此,那已經裝了半個塑料袋的血液竟是突然開始蒸發,轉眼間竟沒了
而仍在咖啡館裏擦洗臉上血跡的老先生和辛苦拖地的員工也都是突然愣了一下,因爲他們眼中的鮮血也都消失了。
果然,再niubility的手機沒了電池板也是廢鐵一塊。
這就和拔插頭重啓電腦的手法是一個道理。
蘇閒慶幸自己精通此道,迅速拿起自己的手機,撥通了盛曉白的電話。
“要去哪”比利問了一句。
蘇閒指了指手機:“再問。”
別問,除了孟常和蔣青梅的家庭住址外,他一個同學的住址都不知道。
但他知道問到鍾楚楚住址的,最簡單,最有效率的方法。
一般像這種閒的蛋疼纔會去記的東西,盛曉白都知道,而且他還不會像老師那樣問個半天。..
而果然,盛曉白在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內就將鍾楚楚的地址報了上來。
“去西文路”
“好”
比利迅速應了一聲,雙眼發亮,竟是有些興奮。
蘇閒認識這咖啡館老闆也有兩年了,這還是首次發現這傢伙竟然有這樣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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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要飆車了
不過正和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