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剛剛和靳言繹商量完合作計劃的簡凡打開總裁室的大門,恰巧看到這一幕。
他驚叫一聲:“夏惜柔”
簡凡剛想衝上前,忽然一陣黑影迅速從身邊掠過。
有人比他更快的來到夏惜柔的身邊,可是爲時已晚,夏惜柔的頭部已經撞上了桌角,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看着她纖弱的身體猶如落葉一般無力的倒在地上。
靳言繹趕忙將夏惜柔抱起來,只見她緊緊地閉着雙眼,額頭被撞出了一個大包,很快就都紅腫起來。
心中一陣揪緊,靳言繹的眼神瞬間射出無數凜冽的眸光,直直射向一旁驚惶無措的罪魁禍首。
被靳言繹冷如寒冰的眼神駭到,尹沛瑗結巴的解釋道:“我,我不知道她會摔倒。哦,我知道了,她是裝的繹,你相信我,我只是輕輕地碰了她一下她肯定是知道你要出來,所以才”
男人的視線更加冰冷,彷彿都透露出徹骨的寒氣來。
聽到尹沛瑗的話,他怒吼道:“別再讓我聽到你侮辱她”
尹沛瑗趕忙將接下來的話吞回肚子裏,怯怯的望着他。
就算之前她怎麼得寸進尺,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靳言繹也沒有像現在一樣這樣的嚴厲的對待過她。
“尹沛瑗,你最好祈禱她沒事,你該知道通常欺負我的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還有,別再讓我看到你。”
說完,靳言繹冷眼掃了一眼所有人,只見她們都垂下了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始終站在總裁室門口,若有所思的簡凡,說:“簡凡,我先帶她去醫院,剩下的,你知道該怎麼做。”
未等簡凡點頭,靳言繹就抱着夏惜柔匆匆的離去。
轉身後,他一直冷峻的臉龐此刻已經寫滿了擔憂,感受到手中拿和羽毛差不多一般輕的重量,男人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醫生,她怎麼樣”
張醫生拿下聽診器,護士趕忙接過來收好。
“頭部的撞擊導致了輕微的腦震盪,不過沒什麼問題。”
“她昏倒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爲身體虛弱,重感冒加上發燒。我開了一些外用和內服的藥,待會會叫護士交給蓮媽的。”
聞言,靳言繹一直緊蹙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張醫生是靳家的老醫生了,說完病情,免不了語重心長的囑咐幾句:“哎,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不注意身體,這位小姐的身體太虛弱了,所以纔會淋一場雨就生病發燒。”
“等她醒過來,你一定要告訴她好好休養,否則要是落下了病根,可就不好治癒了。”
靳言繹點點頭,送走了張醫生後,他默默走到牀邊。
打過針後,夏惜柔在他的牀上熟熟的睡着,雙眸緊閉,額頭上的那個傷口此刻看着依然有些觸目驚心。
靳言繹想起了那時當簡凡打開門,他親眼看着她直直的撞向桌角,胸口間就好似被無數條荊棘緊緊的箍住,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對於他來說,這是一種陌生的情緒,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情緒。
他會爲了她皺眉而一整場會議都心神不定,他會因爲她昏倒而感覺到窒息和疼痛。
靳言繹苦笑了一下,就算他再遲鈍,也知道他這樣不對勁代表了什麼。
輕輕掀開夏惜柔身上的絲被,男人小心翼翼的鑽了進去,一把攬過夏惜柔,將她抱在懷中,他嗅着自她身上不斷傳來的淡淡馨香,一直緊繃的情緒好似煞那間緩解了下來。
很快,牀上兩個相擁的人兒,沉沉的睡去。
夏惜柔嚶嚀了一聲,羽睫扇動,一雙翦水的美眸就這樣緩緩的睜開,迷惘的望着天花板。
可還沒看清眼前的東西,她的頭就傳來陣陣的疼痛,夏惜柔擡起手剛想去觸碰傷口,忽然一隻溫熱的大掌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阻止了她接下來可能會傷到自己的舉動。
夏惜柔下意識的回過頭,卻被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駭到。
“總裁”她淺淺的驚呼了一聲,迅速四下望了望,很陌生的環境,但卻能看出這個房間主人驚人的審美觀和財富。
夏惜柔疑惑的開口,聲音依舊帶着一絲嘶啞:“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
其實,她更想問,他怎麼會出現在她的牀上
靳言繹將夏惜柔的手放回絲被裏,他好不容易纔將她一直冰涼的身體捂熱,可不想這麼快就前功盡棄。
“這是我的家,還記得嗎你剛纔摔倒傷到頭,昏了過去。”
夏惜柔點點頭,當然記得啊,她甚至還記得推她的人,正是他的未婚妻。
可問題是,他們怎麼會這麼曖昧的睡在一張牀上
“總裁,我感覺好些了,我看我還是回家”
彷彿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男人打斷她說道:“尹沛瑗不是我的未婚妻”
“啊”夏惜柔一愣,不明白靳言繹爲什麼會忽然跟她說這個。
她還想說什麼,靳言繹無奈的輕嘆一聲,驀地伸出手,不顧夏惜柔的驚訝和拒絕,將她牢牢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纖細的身體雖然有些瘦弱嬌小,卻玲瓏有致,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她曼妙婀娜的曲線。抱她在胸口,心裏煞那間彷彿被什麼東西填的滿滿的。
“如果不想你的恐男症發作,就給我乖乖的睡覺”
在夏惜柔看不到的臉上,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了得逞的笑容,微微帶着斥責的語氣中,卻夾雜着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的寵溺。
第二天清晨,夏惜柔被溫暖的陽光喚醒。
一夜好眠,頭上的傷好像也不那麼痛了,注意到周圍陌生的環境,夏惜柔忽然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
若不是她身旁的位置有微微的向下凹陷,若不是周圍空氣終還瀰漫着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她真的會以爲昨晚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靳言繹真的抱着她一覺到天明而她,竟然也沒有像面對別的男人一樣對他的觸碰感到害怕
夏惜柔搖了搖頭,越想越頭痛。
掀開被子,蔥白小巧的雙腳輕輕的踩踏在柔軟昂貴的毛毯上。她想她現在一定糟透了,頭髮亂蓬蓬的,額頭上還有傷,臉上的妝呆了一夜肯定也是慘不忍睹。
夏惜柔還沒來得及走到衛生間,忽然房門被人打開。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慵懶的依在門邊,縱使只是穿着簡單的家居休閒服,男人完美比例的身材卻更加凸顯,還有那未經整理的頭髮,邪佞的垂在耳邊和額頭,爲他整個人增添了一抹狂妄的魅惑。
夏惜柔收回視線,不自在的垂眸,輕聲道:“總裁,早上好。”
“你醒了好些了沒有”
靳言繹的黑眸始終盯着夏惜柔,想到早上醒來看到她窩在自己的懷中毫無防備熟睡的模樣,性感的薄脣彎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吸引他,她不漂亮,只能勉強稱得上普通。她不出衆,甚至總以各種方法,來掩飾自己的才華和能力。
可就算是這樣,他的視線卻總是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