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來,夏惜柔除了工作之外,很少出來遊玩。
所以和漢特遊玩的第一天,她帶錯了很多冤枉路,經常需要詢問當地居民,才能找到目的地。
通常這個時候,漢特總會有意無意的試探她:“你說你出生在這裏,怎麼對於這裏比我還陌生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是不是不久前纔來到這個城市。”
面對漢特的試問,夏惜柔總是沉默,通常沉默,是讓另一個人閉嘴最好的方式。
一天的行程結束,竟然比上班還要累,一個高大俊美,樹大招風,每到一個地方總有一些作風開放的女人上前來向男人搭訕。
而另一個,蹩腳導遊,過分沉默,兩個各懷心事的人湊在一起,只能說這天的活動,有些失敗。
到了晚上,漢特搬出他的紳士理論,要送夏惜柔回家。
而夏惜柔則是不想再和他有工作以外的接觸,不想讓他知道自己住在哪裏,所以她謊稱自己還有寫文件放在公司需要處理,報上了靳氏的地址。
流線型的高級跑車緩緩停在靳氏大樓樓下,夏惜柔道了聲謝,就要打開車門,忽然一張紙片遞了過來。
夏惜柔轉過頭,疑惑的問:“這是什麼”
“我的私人電話,如果你改變主意想和我相認的話,就打這支電話給我。”直到現在,漢特都不相信夏惜柔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夏惜柔沒有接下,淡淡的說:“在昨天以前,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也沒有什麼相認不相認的。”
漢特聳肩,拿過夏惜柔的手將名片塞到她的手裏,他輕笑一聲,語氣分外的堅定自信:“相信我,總有一天你會用的上的。”
夏惜柔沒有再爭辯,打開車門離開。
戲要做足,下了車後,夏惜柔便走進了靳氏大樓。
現在是晚上九點,員工都已經下班,夏惜柔站在空蕩的大堂的一處角落裏,直到看到漢特的車子消失在夜色中,才鬆了口氣。
本想將手中的名片扔進垃圾箱,可想了想,夏惜柔還是將它放進了皮包裏。
這時,不遠處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夏惜柔皺了皺眉,出聲喊道:“張經理”
男人的疾走的身影一頓,轉過身在看到夏惜柔時微微一怔,然後才揚起一貫溫和的笑容:“哦,是夏祕書啊,怎麼這麼晚還在公司啊”
夏惜柔點點頭,走過去:“剛剛從這裏路過,就進來看看。”
視線落在張經理手中的文件,她問:“張經理怎麼也還沒下班這些文件是要拿回家做的嗎”
“啊哦,是啊,呵呵。最近工作有點倦怠了,好多文件都沒有完成,這不,還得帶回家去做。”
“那個,夏祕書,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要早點回家,晚上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夏惜柔禮貌的笑笑:“好,我知道了,那張經理,我們明天見。”
“好,我先走了。”
看着張經理微胖的身影消失,夏惜柔緩緩地蹙起了秀眉。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有一張文件露出的是ac字樣。
難道,是aekonc計劃的文件
第三天,漢特因爲有些急事要處理,出遊計劃自然就取消了。
夏惜柔不用去公司,便想起來之前因爲在靳家養傷帶過去的幾件行李,可以趁今天他上班去靳家帶回來。
再次來到這裏,一樣的傢俱,一樣的擺設,心境卻已然不再相同。
她的行李早就被收拾好,孤零零的放在客房的一個角落。
記起她那天受傷後醒來,男人告訴她別墅裏的客房都沒有收拾過,所以她只能乖乖的睡在他的房間。
如今看看這間豪華整潔的客房,才知道原來他那時的不自在是因爲說謊,她也真是笨的可以,當時怎麼沒有發現他蹩腳的謊言
蓮媽站在夏惜柔的身後,輕嘆的說:“小姐,自從你那天走了之後,少爺就很少回來了,就算回來,晚上也沒有再睡過他的房間。”
“蓮媽雖然老了,但心還沒瞎,我看的出來,少爺對你是真心的。”
“少爺是我從小一手帶大的,雖然他總是扳着一張臉,但其實很善良。小姐,少爺他”
“蓮媽,你別說了。”
夏惜柔打斷道:“他的好我都知道,是我對不起總裁。而且,總裁現在和尹小姐的感情很好,我也希望他能幸福。”
“哎,小姐,不是這樣的,其實那晚少爺他和尹小姐咦,少,少爺。”
夏惜柔轉過身,看到面無表情的靳言繹站在門邊,他還穿着西裝,手裏拿着幾份文件,顯然是剛從公司回來。
夏惜柔默默的注視着他,那天爭吵的話還言猶在耳,本來應該生氣的,但在見到他眼底的憔悴和疲憊,卻怎麼也怒不起來。
這兩天他是怎麼過的不常回家,那他晚上睡在那裏公司,酒店,還是尹沛瑗那裏
突然,男人冷冷的開口:“你來這裏幹什麼”
“少爺,小姐她是來”
看到少爺不太好的臉色,蓮媽趕忙向他解釋,靳言繹卻打斷她,但視線始終不曾離開過夏惜柔:“蓮媽,你下班吧。”
蓮媽閉上嘴,擔憂的望了一眼夏惜柔,這才走出去。
詭異的沉默,在二人之間流轉。
男人的視線讓她一陣陣發寒,她趕忙說:“我是來拿行李的,現在已經拿到了,我先離開了。”
男人沒有理會,反而問:“他呢”
夏惜柔不明白:“誰”
“你的金主啊,你不是要做他情.婦怎麼,他沒跟你一起過來嗎”
夏惜柔在心裏嘆了一聲,不想讓他再誤會下去,柔聲解釋道:“我和希萊尼先生之間什麼也沒有。那天,我只是氣瘋了,纔會那麼說。”
靳言繹冷哼了一聲,笑容更加輕蔑:“你這副樣子,只會讓我覺得你是被拋棄了。”
“今天突然出現在我家,怎麼他不要你了所以你纔想到我這個替補”
靳言繹一步步逼近,渾身散發着冷冽的氣勢,夏惜柔一步步後退,搖着頭:“不是,我真的是來拿”
“我知道,你是來拿行李。”他嗤笑了一聲,明顯的不相信,眼底譏誚的讓人發寒。
夏惜柔停下的腳步,身後是客房的那張大牀,退無可退。
倏地,男人性感的薄脣彎起邪佞的弧度,他沉聲道:“我說過,我從來不穿別人不要的破鞋但今天,我也許可以爲你破一個例。”
說完,大手一推,夏惜柔驚呼了一聲,直直的跌進了柔軟的大牀。
緊跟着,男人的身體也覆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