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萌妻逃不掉 >070藍洛,不要再折磨我了
    藍洛開口,有些費力:“你裝作失憶,裝作愛我,假意要和我結婚,一切都是爲了讓我放鬆警惕,喫下這顆藥”

    “沒錯要騙過你太難,我不得不想想辦法。”

    他太過精明,想要騙過他,瞞過他的眼睛,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但不知道他最近在想什麼,她裝作昏睡,他竟然一點也沒有發現。

    不過,她已經不在乎了,他的一切她都不想要了,在他殺死她的寶寶那一刻,就已經將仇恨的種子埋進了她的身體,像蔓藤一樣,葉莖帶着倒刺,生生扎進她的心裏,流血流膿,痛苦不堪。

    看着他愈發黯淡的雙眸,她說:“你不該救我的,救我,就是農夫與蛇,害了你自己。”

    “也許我死了,就不用拿着毒藥來報復你了,可是現在我還活着。”

    “我並不後悔我救了你。”他面無表情,堅定的,毫不遲疑地說。

    被男人的眼神燙到,她飛快的移開視線,竟然有些狼狽。

    她惱羞成怒:“你憑什麼這麼說憑什麼這麼濃情蜜意的說不要在這個時候裝作大情聖的模樣看着我你傷害我的那些傷口已經不足以用婚姻來彌補了。”

    她瘋了一樣撕扯男人身上的結婚禮服,釦子崩裂開來,一個長久靠打點滴生存的她此刻竟有着無窮的力氣。

    也許這一切真的都走到了盡頭,什麼愛情,什麼自由,罷了罷了,太奢侈了。

    她從來就沒有得到過,所以才顯得更加的悲哀。

    靳言繹曾經問到過她爲什麼這麼懼怕藍洛,她總是淺淡一笑,並不多做回答。

    其實在心裏,她隱隱的是明白的。

    因爲有着喜歡,所以才怕,纔想逃離。

    因爲愛上他那麼簡單,失掉了身體然後再失去自己的心,那多可怕遠比讓她去死還要可怕因爲她會什麼都沒有,身體和心都不是她的,而他卻全然不在乎。

    這樣的愛情,誰能不恐懼

    片刻間,他的衣服已經被她撕爛,扔光。

    他依舊一動不動,用那雙琉璃眼珠深深地凝睇着她,他們距離如此之近,眼瞳湛藍深邃,裏面滿滿是她的影子。

    也許就只有在這一刻,他的眼裏才只有她。

    俯下身,她的脣瓣緩緩覆上男人肩胛處的那個紋身,毒蛇正吐着毒信,那毒汁頃刻間便可將人置於死地。

    她啄吻着,他總是非常清楚並且知曉她的身體的每一處敏感,但其實,她亦瞭解他的一如他了解自己。

    他這裏的肌膚因爲紋身而變得很薄,很容易敏感,她的脣緩緩的摩挲,然後伸出舌尖極其輕柔並且情.色的舔弄着,所到之處,全部留下了吻痕和銀色的水跡,果不其然,頭頂傳來的呼吸越發的渾濁,粗重。

    藍洛的胸膛有着比女人還要滑不留手的觸感,但卻非常的緊窒,肌肉線條優美至極。

    在他的身上,她烙下了大大小小的吻痕,雖然不明顯,但在他蜜色的肌膚上卻異常的漂亮。

    她注意到此時男人胯下已經支起了一個小小的帳篷,眼中迅速掠過什麼,夏惜柔柔弱無骨的柔荑緩緩下移,直到覆了上去

    幾乎是同時,男人便發出了一聲難耐的低吟,充滿了沙啞和磁性。

    “cheryl,快給我”她幾乎快要折磨瘋他。

    眸底劃過一抹譏諷,男人果然是被下半身驅使的動物。

    手下的動作愈發的加快,男人的粗喘在這樣寂靜的夜裏分外明顯。

    他被下藥,全身麻木不能動彈,她咬着他的腹肌,像野獸一樣的撕咬。

    藍洛閉着雙眼,感受着夏惜柔帶給他的衝擊,像一團團的火球,燒的他的身體愈發的灼熱無法控制,他能感覺到胯間的東西不停地脹大,硬挺起來。也只有夏惜柔能帶給他這樣的感覺和衝動,幾乎迷昏了他的神智。

    但是突然,耳邊傳來什麼破碎的聲音,倏地一陣冰涼抵上他的臉頰,好像一盆涼水,他幾乎瞬間就從情.欲的海洋中清醒過來。

    他睜開雙眸,迅速的調整焦距,便看到夏惜柔冷冷的居高臨下的凝望着他,漆黑的瞳眸最深處沒有任何激情的痕跡。

    她故意讓他情動,卻不給他任何紓解,她是故意的,在報復他,折磨他。

    手中握着剛被敲碎的玻璃碎片,夏惜柔彎彎着脣角,美麗的臉上漾出了燦爛的笑靨。

    “你說,我毀了你哪好呢”十分輕柔的,她如此問道。

    “臉還是這裏”散發着冰涼寒光的玻璃從他的臉上緩緩移到脖子處,她若有似無的使力,一陣陣刺痛傳來,讓他剛剛支起的帳篷緩緩地軟了下去。

    這時,碎片來到他的手腕處,像是在撫摸處.女一樣,緩慢的輕柔的不停打着轉。

    她擡眸,對上他的藍眸,笑容不再,只剩下徹骨的恨意。

    “藍洛,在你被毒死之前,要不要感受一下那天我是怎麼死過一次的”雖然陰狠的看着他,但那雙眸子卻漸漸發紅。

    他不說話,只是眼神悲涼且複雜的看着她。

    什麼時候,他也開始擁有這樣的眼神不配,根本就不配

    他在天地間叱吒風雲,掌控命運主宰結局,他在風起雲涌中驕傲地站立,卻也總是深深地傷害她。

    她總是想問,他有心嗎即便是有,也是冰冷,殘酷的吧。

    其實,他也可以很溫柔,只是不肯對她溫柔,不肯將心給她而已。

    她緩緩執起他的大掌,那樣完美漂亮的一雙手,任誰看了便都一定會愛上,他也愛自己的手,總是不肯用這雙手去觸碰任何不潔的東西,他彈鋼琴的時候,手指美麗得就像流出的旋律。

    可是,她卻在他的掌心用玻璃深深地劃下

    一個c字型的傷口迅速的滲出血來,鮮紅的血,然後染到她身上的白紗,緩緩暈開,像一朵泣血的牡丹。

    他不說話,十指連心,掌心是不是也是更痛但他一聲不吭,只是淺淺蹙眉凝望着她,眼神哀涼。

    她執起他的手,掌心面對着他,讓他看清楚。

    此刻,她的笑容有些扭曲:“看,即便是你死了,身上也永遠帶着我的痕跡呢。你永遠不會忘記我,這傷痕會跟着你一輩子。”

    就像她一樣,心上總有一個傷口,那是他烙下的,永遠痊癒不了。

    每每想到他,就會鑽心的疼,撕心裂肺的疼。

    所以,只是在手上劃的一道傷口而已,不過是毀了這隻好看的手而已,這已經是便宜他了。

    汩汩鮮血順着他們交握的雙手緩緩流下,滾燙,幾乎灼燙了她的肌膚,她的身體,她的心

    突然,她俯下身體抱住他,緊緊地,她抱着他,如此貼近,如此緊密,就像抱着一個破碎的瓷器,冰涼而扎手。

    “你說的沒錯,我裝作失憶,裝作想要和你結婚,就是爲了讓你對我放鬆警惕。”

    指甲陷進掌心的肉裏,尖銳的刺痛,他剛剛被她割開傷口的時候,是不是也同樣的疼痛難捱連手心手骨脈搏也開始劇疼,她被他紮了,痛苦原來很長,尖尖如針,她被痛苦穿透了肢體。

    閉上眼睛,她趴在他的胸口,側耳傾聽着他緩慢的心跳聲:“可是愛你,從來都不是假的。”

    倏然間,男人的身體猛的一震。

    “我愛你,這是真的,也許我之前不懂這是一種什麼感情,後來因爲怕你也從來沒去琢磨探究過,但自從有了寶寶,我很幸福,真的。”

    “即便知道你一定會和冷清雪結婚,即使生下他也只有我們母子相依爲命,但我真的很高興,很幸福。”

    她苦笑了一下,悽哀的說:“可是,你卻在我最幸福的時候將我的美夢打碎,破掉的東西再怎麼縫縫補補也無法回到原來。藍洛,我對你的愛沒了,再也不會有了,即便是有,也只剩下恨”

    她說着,無聲的淚水從緊閉的眼角滾落,這一刻的脆弱和無助,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從今以後,她便再也不會像這樣愛一個人,太痛苦太沒有尊嚴。

    她直起身,拔下剛剛他爲她帶上,沉睡在無名指端的黑蛇之心,順着窗口狠狠地拋遠。

    他眼睛微睜,似乎要說些什麼卻來不及。

    隱隱的噗通一聲,戒指已經落到了花園中的湖水中。

    她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忽然一陣微弱的拉力拉住了她的裙角,藥力已經發作,他虛弱得連話都說不出,神情迷離,卻死抓着她不放。

    她笑着搖搖頭,將裙子從他的手中抽出,厚紗的布料劃過掌心也帶出他的鮮血。

    “藍洛,不要再折磨我了。”

    輕輕說完,她真的離開,男人的手無力的垂在牀邊,再也擡不起來,鮮血順着修長的指尖,一點一點的滴落在地,開出美麗的曼珠沙華

    不久後,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城堡的一處轟然倒塌,並且燃燒了起來。

    賓客開始尖叫,秩序混亂的向外跑去。

    坤沙迅速派人查看,並且安排這些有頭有臉的人士疏散。

    “老闆呢”他抓住一個保鏢急切的問道。

    那人搖搖頭,一臉無知:“不知道,自從老闆進了房間就再也沒出來。”

    坤沙趕忙奔到藍洛的房間敲了敲門,卻毫無反應。

    心中暗暗覺得不對,他徑自打開房門,卻在看到牀上陷入昏迷的人和地上的鮮血時,驚呆了。

    “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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